至于才华？
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似乎刻意地迎合着什么东西，往往欧美的一些导演说一两句话，他们便会笑得灿烂，特别是握手的时候，郑少帅甚至双手握着《鲁宾汉》导演雷德利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虽然听不懂郑少帅在说什么话，但大概，应该是一些赞美的话……
她仰着头，一步步走了进去。
他虽然被郑少帅和许仲柯等导演冷落了，瞧不起，但是在红毯上，很多来自华夏亦或者是欧美的记者都对他非常感兴趣。
就算是看过，他也觉得《七日杀》就是一部走后门、注营销的商业电影……
虽然仰头，但并不显高傲，反而保持着东方女人的那种神秘美感与骄傲。
听着李艳红跟自己说的一系列合作的话。
这样体量的资本家，在华夏数不胜数，就算是知道张胜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有一定的能力，郑少帅也一样冷漠。
她看向郑少帅，神情分外的尴尬，言语间多少有些抱怨。
“但至少不要变成对手……平白无故立一个对手，实属不智……”李艳红皱眉。
李艳红虽然是【盛世娱乐】一个中层，明面上算是【盛世娱乐】电影一部分，兼【盛世娱乐】体系的经纪负责人之一。
他尽管毕业燕影。
起初仅仅是几个……
“……”
他没有看过《七日杀》。
普通资本到达一定程度以后，他的体量以及实际上的晋升通道已经被定格了。
张胜笑眯眯地点点头。
……………………
李艳红见到了张胜。
从千禧年到现在，他来过戛纳四次，有三部电影入围戛纳，这在华夏的六代导演圈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但……
但或许是从小受到西方文化的熏陶，他们本能对西方文化很向往，渴望自己被西方，被欧美所认同，然后融入其中，受到国际上的尊重。
郑少帅是京圈里的人，从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他就掌控着无数其他人梦寐以求的资源，然后，在这些资源的哺育下，他在千禧年初的时候，就站在柏林的领奖台上，领到了一个最佳处女作奖。
刚冒出，做出了一些成绩的小资本家而已。
走出红毯以后，他下意识地看着【戛纳国际电影节】的会场内……
“我不会勉强自己趋炎附势，就算是管导过来，我也一样……他们身上带着太浓，又太呛人的商业气了。”
彬彬有礼的绅士海洋中，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融入到这个群体里面了。
“郑导，我本来很期待你和张胜能够合作……”
他自然是受欢迎的，无数来自华夏的记者们，都围着他，采访着他，隐约间还带着讨好。
【伱不就是京圈，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不就是……】
他看到了许仲柯、郑少帅正在和一些欧美的导演聊着天。
他看到张胜走进来的时候，也开始跟一些导演在聊天。
他的手不自觉便握紧了拳头。
毕飞宇眼圈有些红了起来。
但这种向往，在他们看来是一种对神圣艺术的追寻，并不是所谓的“牧羊犬”。
当一代导演退休以后，他们并不会退圈，而是退居幕后，将自己的资源、人脉传承下去。
傲慢来自于传承。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呢？
譬如京圈、譬如西北圈、譬如港圈……
这种规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形成了很多圈子。
毕飞宇突然想到了三个字“牧羊犬”！
后面……
郑少帅骨子里确实带着一股傲慢。
当他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一处地方的时候，他的脸上的笑容微微地停了下来。
不过……
隐约间，几个导演走过来，居然主动跟张胜在握手……
李艳红依旧希望跟自己有合作的方向，不止是电影、或是艺人、经纪、乃至于品牌的合作。
她从底层摸爬滚打走到了现在，似乎很清楚抓住一些机会，就是抓住一丝往上攀爬的生机。
梦到底是什么，她依旧是记不得，但隐约间，感觉些许旖旎。
有些许莫名的遗憾，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当走进【戛纳国际电影节】会场的时候，她似乎多了几分信心和底气。
这个世界的第六代导演，看到了欧美文化的入侵，然后，在欧美文化的熏陶下，很多人都变成了拍“讽刺华夏揭露伤疤”的地下导演……
郑少帅依旧跟着很多导演在攀谈聊天……
仿佛前所未有的，想要战胜郑少帅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汹涌着，而且，越来越强烈！
【你来了那么多次戛纳，但你也不是一无所获吗？】
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冲淡了他心中的不愉快感，然后，在不知不觉中，他就走出了红毯。
终于走了出来。
红毯前。
他们脸上在笑。
几分钟后……
但在郑少帅的眼里，她更像是一个陪同，亦或者是跟班。
这些导演也跟毕飞宇握手，一些导演眼神之中带着欣赏……
郑少帅开始微微皱眉。
心里头涌现出了些许不舒服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