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所有江湖人一样纳闷。
唐二先生暗暗抹了把汗，对二人在巴山之事闭口不言，同时对青衣楼当初借刀杀人的事更加恼怒。
两个剑客。
九月十五的一战已经过去了，产生的影响却依旧在江湖蔓延。
“别废话。”
木道人又转头问：“西门吹雪怎么样了？”
大概这也是这一代顶尖高手极少切磋，出手必全力的原因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顾长生闭着眼睛如此说道。
江玉燕白皙柔软的手已从她脖子滑下去，顾长生微微侧头。
“嫁衣。”
“姐姐你想穿嫁衣了？”
“是。”
“没有伱嘴硬。”顾长生道。
身为皇帝，他比一般人清楚，几十年前的江湖环境是什么样的，原以为如今变好了很多，没想到依旧乱糟糟。
陆小凤道：“只要大师不愿意，天王老子都不招待！”
此时却不免有些难言的心绪。
皇宫。
陆小凤当初也差点死在叶孤城的剑下，虽没有抱着必杀的决心，情况也是极为凶险。
“也许……不破不立，还会有更强的剑？”陆小凤忽然道。
准确说是一年多……
不分生死点到即止，他们的实力便很难完全发挥。
匹夫之剑！
高手很独，所以更加珍惜朋友。
顶尖高手都有一个圈子。
提升当然有提升，明白了为什么而挥剑，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犹如有了根，不再是纯粹的剑法。
只可惜已成了悬案，没有证据，也没有动机，只有当面去问，却连她们人影都找不到。
江玉燕咬了咬唇，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微微眯起。
顾长生忽然道：“不练了。”
苦瓜大师做了素斋，还没离开京城的木道人、陆小凤等人便来了，这是他们少有的聚会的时候。
她从来不是坐等事情发生的一个人。
无论江湖上掀起了怎样的波澜与猜测，顾长生和江玉燕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一连几天没有出门。
看见了那一战的，太监王安已被处死，南王世子在秘密关押，也即将斩首。算起来，除了叶孤城与那蒙面女子两个当事人，只有他一个旁观者。
却很难告诉江玉燕该怎么做。
有人痴心于剑为了追求剑道精义，有人执三尺青锋求一个安身立命。
至于眼下……
她有许多猜测，也有许多后备，只是没有试过，都不知道有没有用。
比如没有让叶孤城身死，给他们留了三年再战。
他直觉，追查霍休之事的，金九龄的死也可能和那两人有关，纯粹的直觉感应。
苦瓜大师笑着看他们吃饭，听他们谈论两个剑客，也不说话，只是听。
奈何这个组织像是水一般的消散了，渗入土壤，只能看见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却无从去寻。
陆小凤沉默没出声，只是望了苦瓜大师一眼。
顾长生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练了只要忍两年就好。”
他没有说下去，若是平常交手，输了就输了，宁死在剑下也不会弃剑不用，西门吹雪不是苟活之人。
陆小凤犹豫了一下道：“不太好。”
剑……
可因为那晚先提出让对方不许用剑——
这样一双手，不用剑，未免有些可惜了。
更强的剑会是什么模样？
木道人一时沉默了。
陆小凤只知道，不会是更快、更强，那一定是极尽升华的一剑。
也是无比恐怖的一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