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转身离开高塔。
镇子就在前方，布局依旧一样，只是，天空仿佛被一道红光劈开，一半黄昏、一半永夜。
双塔镇内，红光在其中不断移动，散发着死气，前方仿佛没有活人的气息。
即便只是远远观望，都能感受到怪物带来的压迫感。
“就在前面。”爱普莉尔深吸一口气。
“只有这一座塔？”绍尔左右看了看。
双塔镇，依然只有一座高塔。
他十分在意这一点。
“你看。”爱普莉尔指着前方。
双塔镇内，红光变暗，仿佛消失，紧接着，重新亮起，亮度比之前更甚，下一秒，红光开始闪烁。
忽然间，扇形红光冲天而起，如同一个半圆，将双塔镇分割开来。
双塔镇渐渐偏移，开始错位，甚至，连天空都产生明显的错位感。
红光渐渐变暗，直至完全消失。
绍尔与爱普莉尔面面相觑。
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去看看。”绍尔指了指前方。
——
阴森、冷清的荒镇。
这是绍尔对现在的双塔镇的评价。
房屋倒塌、灰尘密布，没有任何活人的痕迹。
唯一幸运的是，双塔镇错位的地方，对于两人而言，仅仅只是有高低差，并非无法通过。
很快，绍尔便看见了一只巨大的魔鬼鱼，身体呈紫黑色，身体完全张开足足有一个房子大小，不过爪子像蝙蝠的爪子。
“那是……”
他看向魔鬼鱼身旁，一把银白色的巨大枪械躺在地上，但已经被分割成两半。
魔鬼鱼、枪械。
等等……
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的回忆，渐渐在脑海中浮现。
「外神，是什么模样？有什么力量？」
「像魔鬼鱼，你见过吗？」
「那把武器的模样……大概是这样，有根管子很长，但不尖锐，从没见过这样的武器。」
曾经在学习月影之路前，他和黑猫伯里讨论过黑域之王的事情，那次，谈到了外神，外神的模样，外神的武器，几乎和现在看见的一模一样。
“……外神？”
绍尔盯着地上的魔鬼鱼。
魔鬼鱼动了一下，掀起些许灰尘。
“它没死！”爱普莉尔连忙后退。
魔鬼鱼的身体渐渐缩小成人形。
刚开始，绍尔只是奇怪，但随着身体继续缩小，一个高壮男子的身影出现，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出，正是一直失踪的17。
等等，那不是衣服？而是它的身体？
绍尔忽然反应过来。
“怎么是你？”他连忙走了上去。
“你认识它？”爱普莉尔十分惊讶。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认识……”这个问题，绍尔还真不好回答。
几步路的时间，绍尔脑海中闪过第一次与17见面的情景，那些怪异不合理的细节，现在看来，似乎都显得太过正常。
17的确不是人。
“绍尔。”17开口，声音十分僵硬，但依然比最初时候好了不少。
“我在。”绍尔来到17身边，空气感知打算检查伤口，却发现依然无法看透，“你受伤了？要怎么才能救你？”
“不用，我不会死。”17的回答很干脆，“这是我来双塔镇的目的。”
“什么目的？”绍尔好奇。
“让因果自洽，否则，双塔镇会不停吞噬下去。”17的眼睛在眼眶中不停抖动，仿佛已经接近失控。
难以察觉的灾厄，正在极地冻原不断蔓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