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来之后,我亲自为你们授勋!”
莱昂一把搂过两个中年士兵的脑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愿意为您效忠!”
坐在箩筐之中的士兵早已视死如归,但听到自家领主的承诺过后,却仍旧忍不住红了眼眶。
对于这位年轻的领主,每一个安托利亚人都怀揣着由衷的敬意。
在莱昂上位以前,曾经的他们若是搏输了,便只能全家吃土。
可是现在,至少有着一位仁慈的侯爵,愿意善待他们的家眷和亲友。
所以,既然有机会,自然要好好搏一把!
“放飞吧!”
莱昂后退几步,终于下达了命令。
随着捆绑热气球的绳索被人解开,受热膨胀的偌大气球,终于开始朝着上空飞去。
对于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来说,这绝对是稀奇的一幕!
甚至可以说是平生仅见!
而当绘制着双头鹰族徽的热气球,终于飘荡在纳瓦拉城上空的时候,城中的众人也惊愕地抬起头。
正走在街道上快步行走的克兰德,也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朝着天上望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面令他无比熟悉的族徽。
希梅纳家族……
过了好一阵子,克兰德这才收拢了自己的心神,朝着不远处的房舍快步走去。
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一次机会,他绝不能错过!
……
诺都公国南方,伊达尔港。
澎湃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粼粼的波光中仿佛混杂着朝阳的色泽。
虽然毗邻海岸,但伊达尔港其实算不上有多么的富饶。
吹向城镇的海风中夹杂着一股大海独有的咸腥的气息,为这座海滨城镇带来了全然不同的氛围,也为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民众们带来了与众不同的体验。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在莱昂上位之前,坐落于群山环抱之中的安托利亚人在山林中狩猎为生,而伊达尔港的领民们,则靠着在海中打捞的渔获度日。
相比于这个时代中绝大多数只能在田地里刨食吃的领民,伊达尔人的境况其实要好上不少。
直到有一天,复国孑遗来了。
随着诺顿公国的内乱愈演愈烈,如今的伊达尔港其实已经在实际上成为了复国孑遗在诺顿公国南方最为重要的据点。
所有从王国南方,乃至于迈尔森河北岸抓获的“饵料”,统统都会被送到伊达尔港,而后再从这座毗邻海岸的港口装船出海,送往最终的目的地。
因此,这里也聚集了降临派复国孑遗在诺顿公国南方最为重要的一批力量。
如今距离纳瓦拉城的沦陷,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
作为掌控这座城镇的枢机主教之一,德隆·阿尔图斯自然也就得到了从东边传来的消息。
全是坏消息,没有好消息!
其一是纳瓦拉城的沦陷。
其二是好不容易搞到了饵料成为了他人的嫁衣。
至于其三……根据从纳瓦拉城跑出来的信徒们提供的情报,他的弟弟,德科·阿尔图斯已经死在了纳瓦拉城。
“安托利亚人……”
由于莱昂从未遮掩过自己的身份,因此,复国孑遗们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敌手是谁。
安达尔王国贵族,安托利亚侯爵莱昂·希梅纳!
一个因战功显赫而被敕封贵族的年轻侯爵!
可是……安托利亚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如果来自诺顿公国北方的消息没有出现差错,安达尔王国的军队难道不是已经被瓦尔拉斯人挡在国界线上吗?
只不过,此时的他,显然并没有心思去考虑安托利亚人究竟如何来到诺顿南方这个问题。
“伊达尔港绝对不容有失!”
在与另外的两位枢机主教举行会晤之时,德隆·阿尔图斯毫不犹豫地说道:“伊达尔港是此次布局中的关窍,若是不能将伊达尔港给守住,那么便无法将饵料们运送出海,不单单是我,大家都会遭到那几位大人的惩处!”
“只有将性命献给鹰身女妖,才能救赎我们犯下的罪孽!”
“还不是你弟弟干得好事?”
其中的一位枢机主教颇为不爽地说道:
“好在他已经死了,若是没死,我定然也会亲手杀了他,没用的人,便不必活着。”
“这是自然。”
虽然脸上佩戴着鹰身女妖的面具,但德隆隐藏在面具之后的脸色,却也并未因这番话语而产生丝毫的变化。
似乎在他的眼中,自己亲弟弟的死亡,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只是平静地问道:
“我们的手中,现在还有多少饵料可用?”
闻言,另外的两名枢机主教,不由得面露惊诧。
“饵料不能用!”
“这都是月岛的大人们想要的东西!”
“但如果不用掉,伊达尔港能守住吗?”
见状,名叫德隆的枢机主教厉声问道:“如今的伊达尔港只有一千多名信徒,只有将饵料们的鲜血献祭给伟大的鹰身女妖,神明的投影方能让我们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我们的敌手是安托利亚侯爵,是那个铲除了加利西亚公爵的贵族!”
“克拉普,你不要忘了,加利西亚公爵可是你拉拢的人,若不是安托利亚人拿到了布拉维斯家族的财富,他们如何能支撑得起这场战争的消耗?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你的失误所致!”
闻言,那个被称之为克拉普的枢机主教,气势不免弱了几分。
“只要击溃了那些远道而来的安托利亚人,我们完全可以得到更多的饵料,想必月岛的大人们,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下来。”
“伊达尔港,便是那些该死的安托利亚人的坟墓!”
德隆攥紧了拳头,狠狠地锤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此时此刻,他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勾画出了那个年轻贵族的一百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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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