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老者，正是南关少侠所认识的那位村中酿酒之人。
而不同于村里人的乱想。
尤其南关少侠一开始是在西北荒，但又在前些年的时候追杀邪妖、镇守疆域间，也最终落居于东北州上。
尤其脑子也非常清明，没有一丝糊涂的样子。
至于飞升之地，在他看来是不如众道友吹捧的小仙界，不如山下学堂，更不如先生的林中小院。
灰狼向着南海方向遥遥一礼，而不是像其余修士那般，当念的法主时，是向着天际行礼。
真正知道‘真实内幕消息’的人，也就是诸位界主弟子，还有个别一些修士，以及身处仙界的众法修。
哪怕是不回来。
大道是无声、无象。
要知如今生活的好了，百姓长寿，百岁已经不再算是暮年。
不然这位老者不会像是这般还能每日于村中闲逛。
时隔九日。
因为在他们想来，‘江上的赵怪人’应该是没有好友的。
说句实在的，同为老人，好友觉得疯仙人的卖相的确远远超过他们两个。
在吴朝吴江的楚县渔村中，也有一位佝偻的老者遥遥望着远处的江上，想念着曾经的那位‘怪人兄。’
因为如今飞升之地的传闻，是远远要高于其余‘传说。’
这日清晨，随着第一缕阳光拂过山腰洞口。
灰狼想到这里，也是忽然明悟，心有所得，觉得万法修行不止于一道、一象。
老者，正是小仙人。
但这股熟悉的气机，是要去瞧一瞧。
蓝杉老人说到这里，是先看了看好友，又摸了摸自己满是皱纹的脸，最后又瞧了瞧依稀能看到年轻时清秀样子的疯仙人。
若是仔细听去，还能听到他的肺腑之中传来刀剑相击的铿锵之音。
因为不同于其余修士，不同于他们不知晓法主‘真身在何’。
只是如今随着将近二十年时间过去，那处墙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宁郃也能圆了他的愿。
如今，村里的人也不知道这怪人是否安康，又是否健在。
甚至一些同村的老人还经常来找他闲聊，想打听打听他为何无病无灾。
虽然不知道此道的威力如何，大成后如何，但衡大侠觉得用此道炼自身的五脏六腑，倒是神来之笔。
于是，在想不明白之中，灰狼也没有贸然的去接触那位小仙人，而是先落于巷子内，想打听打听这位老者是谁。
再当唱戏老者走出街口后，这两位老人好像是认识这唱戏老者一般，低声的闲聊起来。
又在很多年轻后辈的耳中，赵怪人只是一个单纯的故事。
只是如今距离此事，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
这在村里众人看来，这怪人也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也或许不是什么江湖高手。
此刻，其中一位老人是一边说着，一边目光中露出回忆的神色，好似是想起了几十年前的种种，想起了曾经小仙人‘名动北河城’的一幕幕。
毕竟下界也有很多修士被接引上来，他们是来过飞升之地的。
灰狼念想着，倒也觉得十分正常，却不像是小和尚那般一时心神不定。
且就算是此刻踏入阵法，深入其中，也不会引起岛上弟子的任何关注。
这一刻，山洞内的空气都好似凝固，又以肉眼可见的律动，分割成为千万柄如细针的锋利飞剑。
不过，老者倒是对那位衡大侠有些印象，知道往些年的时候，总是有几位武林中人来他们村子租船，然后去找江上的南关少侠聊天。
因为在老者想来，西北荒可能只是吴朝之外的另一朝，不远。
他还特意在院中的墙壁上刻下了‘吴、四十八年，赵兄托信，衡来寻，前往西北荒’等字。
从高空朝下望去。
此术，也是衡大侠五年前游历灵界的恒仙宗，在一位法修那里寻来。
因为南关少侠离开的时候，是一副白发老者的模样，约莫岁数八十有余。
这却是衡大侠在用最为锋利的‘金行飞剑之术’炼自身的五脏六腑。
灰狼的这道化身也就收起了仔细游历飞升之地的心思，反而掉转了方向，又去往了北河城。
灰狼听到城中言谈，也知晓了小仙人的事迹。
灰狼也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两人好像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法？
就像是小仙人虽然不是仙，但在他自己心目中，他已经求得正果，也得到了他所想要的法。
灰狼还没看上几眼飞升之地，又忽然心有所感，感知到远方有一股熟悉的气机。
再见得小仙人这般，还有前几日那位不修术的师兄。
也是这般，老者望了一会江水，就又落寞的回往村子，亦不知找何人去聊，去说这赵怪人的事。
也知晓是自己这般为先生传令，继而先生引以缘法，让自己观之明悟。
念想至此。
也知道我辈法修如今正在小仙界内开论道大会。
毕竟如今村里只有后辈，没有同辈了。
有经历过此事的人，这传说自然是更加让人身临其境。
好在老者的子女孝顺，更是特意搬到了老宅子住，照顾老者的饮食起居。
而修士所言修的法，不就是自身所想要的法，所求的法？
只是小仙人是深陷了魔怔，所以才这般。
一座处于天地边缘的山洞中。
再加上老者身为酿酒之人，又忍不住的经常豪饮。
如今。
灰狼在傍晚时就来到了这股气机所在的地方。
也有人猜测，赵怪人说不定就是退隐江湖的哪位高手，更可能是传说中拥有内力的哪位后天大成前辈！
只是这些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南关少侠就远行了。
但这些事情，老者是不知道的。
酿酒老者再想起此事，就觉得百岁的赵怪人可能已经和自己一样，在寻常的行走之间都有些困难。
因为仙凡之别，无需过多在意。
毕竟他们可是住在江边，此地界又阴冷潮湿。
又在高空之上。
他只需要去遵守就好了。
“这下场怎么了？”旁边的蓝杉老人听到好友这么一说，却不由开玩笑的反讽道：“哪怕是疯仙人如此下场，那你瞧他这摸样，也比咱们卖相好多了！”
曾经身材挺拔，行走间还算是矫健的灰白发老者，如今已经背部隆起，成为了一位走路有些慢吞吞的驼背白发老人。
这般老来还无事之下，让渔村里的人经常叫他为‘长寿星。’
这些消息，灰狼都知道。
灰狼是身为宁郃最为看重的弟子，于是当灰狼念到宁郃的时候，是能隐约感知到宁郃所在。
而也在老者回往家中的时候。
气机就在他的身上。
又在巷子内，正有一位看上去有些癫傻的老者，正一边唱着《李宗主游东海》的曲目，一边想着巷子外走去。
相较于许多普通的天才修士，这已经是进展神速！
当然，衡大侠也知晓自己能这般飞速修行，也完全是出自于仙灵清石的相助。
但也是如今金丹圆满。
衡大侠思绪闪过，想起了几十年前与南关少侠的约定后，在雷厉风行之下，也随即离开了闭关多年的洞府，径直向着天门方向行去，还这金丹圆满之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