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桃树乡现在情况已经很好了,农民们并不清楚,他们只知道上面要收农业税,其实他们分不清被征收的所谓‘农业税’里,到底都包括什么。
检查了一番觉得还行,铁蛋每天的‘闲余’时间不太多,大部分都和大家一起在玩,每天练习时间不算长,加上小孩儿恢复的快,没什么问题。
燕长青心里有点不放心,又去河东岸那边看了看,发现这边情况比起桃树乡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比如说,天气旱也会经常伴随着虫灾。
“我已经能打到挂着乱晃的木板了。”铁蛋很兴奋地表示,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硬币让燕长青看。“有时候还能钉在木板上。”
检查完,燕长青又把他拉一边,再次指点了一番,主要是纠正一下动作,尽量以不伤身为主。
燕兴旺找了几个有经验的人指挥着,来的人里面也有多少懂点泥瓦活儿的,干的活儿又简单,除了热点累点,基本上人人都能干。
铃虫?
这么一说燕长青明白了,农村人出身的,没人不知道这种害虫。
曾双喜端着自己的烟袋杆,皱着眉头:“粮食问题不大,是要遭。今年铃虫有点多,治不住了。”
这时候有工钱能挣,那就算江湖救急。
‘吹响器’在本地,指的并不只是吹唢呐,大家都默认是在丧礼上的唢呐队是‘吹响器的’。
其实浇水并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还是天气,在之前一段时间,一直是雨水比较多的,但是现在又突然天旱,气候一反常,就不会是短期现象。
杨乡长遇到这种情况也着急,因为他不可能一直给那些家里空空的人们补窟窿,往年收欠债都是带着人下乡,收不到钱收东西。
曾双喜的回答则是让他有些意外:“甲拌磷也不管用了,我让人试过,小虫还多少有点效果,大的倒身上都没用。”
……
开工也没什么仪式,反正人来了,就开干。
只不过觉得这么干不道德,毕竟那些能让人记下来的好节目,都是创作者不知道掉了多少头发才创作出来的……
所以二娃的意思就是,你以后也要去葬礼上和本地的唢呐队伍抢活儿了……
……
可别伤着胳膊了,这孩子有时候有些实心眼,不小心点不行。
他记得自己还在家上学的时候,学校附近卖农药种子的店,大喇叭里经常喊杀死铃虫什么的,那时候种的人多,这种药是最好卖的。
想到这里,他对二娃说道:“那你们继续练功夫,如果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真可以去试试。”
但是改一下,弄出个缝合怪出来好像也不是不行?
燕长青觉得如果想带这些熊孩子们去,那就得‘剽窃’了,毕竟他记忆里的好节目还是不少的。
燕长青就无语:“我肯定是用离得近的人啊,一来不用管住宿,二来越近的人和我现在用的工人们也能有些关系,他们会帮助新来的,提前告诉我这里的规矩,用起来也省事。”
借这个机会,招一批最老实能干的酒厂工人也不错。
杨乡长也是挺支持酒厂扩建的,不过他还是自己跑来了一趟:“燕总,长青,你这边招人,能不能在全乡发个通知,现在是你们这边的村子都有活儿干,远点的都不行啊!”
现在已经有人开始下地捉虫了,一棵棵的被仔细检查,看到虫子就捏死……
似乎也没人组织浇水,靠着河岸的这边,因为能经常去酒厂做生意,而有些精明的,还知道去市场那边‘进货’,回来带着去各个乡村卖,不少村里也有了拖拉机。
上辈子的燕长青,对这一年的农作物是否减产也没什么印象,但是他现在已经能感觉出来,情况不太妙。
因为有句话叫祸不单行,一旦天气变化,随之变化的情况就很多。
敲鼓也会上瘾,燕长青觉得自己不能只练这个,还得把古筝和唢呐二胡都摆上来。
但是近两年乡里情况好转,这种事干多了他也怕以后生孙子没那啥,所以一直在尽力避免这种情况。
所以大鼓的技能熟练度,蹭蹭蹭地往上窜。
桃树乡现在经济情况好转,‘农业税’已经基本降低到了正常的标准,也就是国嘉征收的那一部分,地方上原本乱收的那些,基本都给取消了。
燕长青拿着照相机,时不时地拍几张照,记录下来自己酒厂每一次的扩张情况。
接着就蹲在小树林里的一个高处,一边忙着自己制作酒曲,一边盯着那些干活的工人们。
这些人只知道来干活能挣钱,并不清楚他们中还能有一部分等人干完活,就能转成酒厂的工人,拿更高的工钱,吃更好的伙食。
而现场除了几个指挥的师傅,也没什么人监督,能坚持着一直不偷奸耍滑的人,至少品性还是能保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