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还好一些,毕竟他不是知情人,扪心自问,倘若彼时的季成得知真相,他必然不会让兄长替自己顶役,故而心中压力也没那么大,唯有思念之情更多。
“先回家吧,兄。”季成的眼中带着一丝忐忑的恳切。
赵泗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哪怕季成并不是知情人,但是赵泗依旧是替他应役才去往海外。
如果用现代的词语来形容,那赵泗几乎是整个乡里之间的团宠,季成这个小跟屁虫也因此沾了不少光,跟着赵泗蹭吃蹭喝。
这并不影响什么。
“至于兄长的人缘却是极好的。”季成挠了挠头。
那个打小就护着自己的兄长,最后护了自己一次。
相比较之下,赵泗更关心的是其他东西。
“都已经过去了……”赵泗笑着摇了摇头。
赵泗关心的是这些,自然也就开口询问了。
“兄的力气还是恁大!”季成笑了一下,把住赵泗的臂膀。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鲜少有不愿意和赵泗亲近的。
“海上很危险吧。”
这终究是绕不过去的坎,最可悲的是现在赵泗过得很好,就算弥补,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去弥补。
催人泪下的氛围一扫而空,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隶臣上前牵走赵泗的车架前去安置,季成兴奋的把住赵泗的臂膀不再放开,一路拉着赵泗来到房内。
“当年兄替我应役,大父心中有愧,无颜入咸阳居住,如今住在乡里,我赖兄长,得以以卑鄙之躯被陛下拔为议郎,在此等候兄长归家。”季成叹了一口气跪坐下来。
尽管已经从大父口中得知赵泗并不是自己的亲兄弟,可是数年相处,血缘,也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兄长我两岁,小时候兄的力气就大我许多,兄离去后,我身子长成,乡里之间颇有勇力,还想着等着兄归来以后让兄看看我的勇力呢……”季成挠了挠头,将自己如斗珠的泪水擦拭干净,语气依旧十分激动且欣喜。
“兄……”季成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让季成心中愧疚的,莫过于兄长归来已经衣锦,而他却仰赖始皇帝对兄长的亲近得以从亭长被拔为议郎。
季成愣了一下,蜷曲在半空中的腿缓缓落地。
在这种时代压力下强行逼迫的选择,是人,就会有私心。
只是,赵泗有力拔千钧的力气,任凭季成还想行礼,却被赵泗直勾勾的伶了起来,甚至身体还蜷在半空维持着跪姿。
视为家人肯定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但是,最起码也得表面和谐。
回忆起小时候的画面,季成脸上露出几分微笑。
赵泗点了点头。
看样子……自己的金手指,好像不是自己穿越带的?
也不对,或许是自己就是因为撞了脑袋才打破了胎中之谜?
“感觉不太对劲啊……”
赵泗揉了揉眉心,看着一脸热切的季成陷入了沉思。
(冇了,简单交代一下,马上展开剧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