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黄皓已死,他也被牵连其中。
此刻,他站在刑场上,浑身颤抖,口中喃喃自语:“我怎能如此糊涂,为了一个官职,竟落得如此下场……”另一个买官之人,名叫张彪,他性格倔强,宁死也不愿交出粮草。
此刻,他被士兵们押解着,口中却不停地咒骂着:“刘禅小儿,你贪得无厌,我张彪就是死,也不会交出一粒粮食!”
刽子手闻言,眉头一皱,冷冷地瞥了张彪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人倒是硬气,不过,硬气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刘禅的旨意再次传来:“对于那些愿意在此时上交粮草钱粮的买官之人,朕可以网开一面,但恕罪的粮草钱粮,已是三日前的三倍了。”
这话一出,刑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那些原本绝望的买官之人,眼中又闪过一丝希望。
他们纷纷转头,看向那传旨的宦官,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
李贵闻言,心中一动,他连忙跪倒在地,大声喊道:“陛下英明,我愿意上交三倍粮草钱粮,求陛下饶我一命!”
张彪见状,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李贵,你这贪生怕死之辈,我张彪就是死,也不会向刘禅低头!”
说着,他挺直了腰板,大声喊道:“刘禅小儿,你要杀便杀,我张彪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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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张彪押到刑台前。
张彪被押到刑台前,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就在这时,一个买官之人突然冲了出来,他名叫王强,原本也是个富商。
他看着张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片刻后,他咬了咬牙,大声喊道:“张彪兄弟,我王强陪你一起死!我宁可死,也不会向刘禅低头!”
说着,他也挺直了腰板,站在了张彪的身旁。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刽子手见状,眉头一皱,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人倒是硬气,不过,硬气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难逃一死。”
然而,就在这时,那些还没有完全交完钱粮的买官之人,却纷纷被眼前的情景所触动。
他们看着张彪和王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同时,他们也意识到,此时再不交钱粮,恐怕就真的难逃一死了。
于是,纷纷有人喊出声来:“我愿意交钱粮!我愿意交钱粮!”
一时间,刑场上乱成了一团。
他们之中,有的人是真心愿意交钱粮保命;有的人则是被迫无奈,只得不情愿地交出财物。
然而,无论他们是出于何种原因交钱粮,此刻的他们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远处。
临时行宫。
刘禅坐在龙椅之上,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张略显沉稳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脸庞。
他微微眯着眼睛,听着费祎的禀告,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思索。
费祎躬身站在殿前,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此番通过黄皓卖官鬻爵之事,臣等已筹集了十万石的粮草。数目虽不多,但也不少,起码够军中吃用一阵了。”
刘禅轻轻点了点头,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殿外的重重宫墙,看到那烽火连天的战场。
十万石粮草,对于眼下的局势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自从去年拿下幽州、冀州之后,战事频繁,粮草消耗巨大,这十万石粮草无疑是及时雨。
然而,费祎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担忧。
他稍稍抬头,看了刘禅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陛下,臣下担忧,如此酷烈手段,恐会出乱子。毕竟,这些买官之人出了这么多钱粮,恐怕他们家中都已无钱粮可用了。”
刘禅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他深知费祎的顾虑,但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他心慈手软。
他摇了摇头,声音坚定而有力:“费卿多虑了。自去岁我们拿下幽州、冀州,便有豪强趁机囤积粮草、人口,大发战争财。这些能来买官的,几乎都是如此。他们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又会生一茬。若是胆敢作乱,便抄家了事。”
费祎闻言,心中不禁一凛。
他抬头看向大汉天子,只见刘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知道,陛下已经下定决心,对于这些豪强,绝不会手软。
宫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刘禅和费祎的呼吸声在回荡。
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凝重的神色。
费祎心中暗自思量,陛下如此手段,虽能暂时解决粮草之困,但恐怕也会激起这些豪强的反弹。
然而,他深知皇帝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便很难改变。
刘禅见费祎沉默不语,便知道他心中还有顾虑。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文伟,朕知道你的顾虑。但眼下的局势,容不得我们心慈手软。这些豪强,平日里欺压百姓,囤积居奇,早已是民怨沸腾。如今,他们更是趁机发战争财,若不加以惩治,何以平民愤?何以安天下?”
费祎闻言,心中豁然开朗。
他深知刘禅的胸怀和抱负,也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决绝。
他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敬佩:“陛下英明,臣下愚钝,未能领会陛下深意。”
刘禅看着费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费祎是个忠臣,也是个能臣。
他眼神幽深,说道:“这天下是刘家的天下,也是百姓的天下,但绝对不是那些豪强的天下,能顺应潮流,方可富贵,稍微逆流,便是身死族灭,别无他路!”
帝王霸道,无外乎是。
至于外人的评价。
圣君还是昏君。
自有后人来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