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势成！
杀势！
燕京，某僻静老胡同这头，绵延半里不到，有条沿湖路。
快要入冬，用不了多久，湖水将结冰。
有老者戴着鸭舌帽，打扮寻常，行钓鱼之事。
越是云端人物，往往越是举止跟普通百姓无甚区别。
只不过，如果有人能认得守在此老者身边的俩男子的身份，必然是会心神巨震到极致。
左边，赫然是刚从海华返京的刘少卿。
右头，则是王起曾提及过的那位刘少卿的有力竞争对手，李森。
五十多岁，有些富态，眸色柔和，不悲不喜。
些许敬畏流露，恰到好处。
哪怕前头垂钓的老者，根本是看不到。
垂钓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华国北部王族的掌舵巨舰者，王天，王老爷子。
门生遍布华国，乃至全球都有重量级触角。
中枢之内，谁人不识翁？！
兴许是今儿鱼儿不喜饵，兴许鱼竿偶尔绷直，但老者根本没有发力拽动的反应。
钓鱼，有时候只是在养精蓄锐，调整某些层面罢了。
大方向！
王族战略！
真说起来，这个大方向的节点，必然不会是最近，而是早有布局。
且布局里头，又是一环扣一环，渊深难窥，真说起来，王老爷子这尊巨佛人物的心境和某些布局思路，也只有寥寥几人能了解几成。
正是身后这两位左膀右臂人物。
尤其是刘少卿这位得意门生。
“少卿，你这次见到我那个幺孙，他有没有点进步？”
老者终于开口，湖面似乎感应到什么，无风，却是微微可见涟漪。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一点，真正的上位者，堪称天选人物，一言一行，身边环境乃至大到风水玄脉这等势象，都是透着难以说清楚的“诡秘”感。
王天正是这等人物。
而对于这一点，刘少卿可是深有体会。
华国本是具五千年历史的文明源流大脉，武道文化从来都是没有出现过断点。
哪怕是现代社会，武者玄士，也都是传承和存在的，只不过比起明清时期乃至更久远的王朝，要更为犹抱琵琶半遮面一些。
武道宗师者，更是举世罕见的存在。
人中龙凤！
但这等人物，也不是没在王老爷子面前出现过，接触过，而在刘少卿印象中。
即便是武道宗师这等人物，在老师面前，无论是气场还是其它，都是呈现一种被压制的现象。
也许，在刘少卿的认知里头，这便是天命压制吧。
无法说得清楚，但事实就是如此。
心念收回，刘少卿踏前一步。
“老师，不好说……我这次接触三少爷，实话说，是有点进步！但三人里头，我还是觉得他的机会相对来说，要小一些。”
王天跟前，刘少卿说话回答方面，不敢有说什么打太极的想法。
“怎么说？”
垂钓老者，仍是没有回眸，只不过，语气要稍微变化了些，出现丝丝波动。
毕竟谈及的，可是王家的嫡系血脉，他王天三个孙子里头的一人。
“老师……三少爷这次给我的感觉，有争夺少主的迹象，这跟先前他给学生我与世无争的印象，有很大的反差！老师你曾说过，王座之上，不留庸人！三少爷如果还是跟之前一样，无所事事，得过且过，那显然是没有任何进步可言。”
“除此之外，略显毛躁，年轻人的狂，没少落下！不懂藏锋！否则，还能再加分一些。”
刘少卿缓缓开口，说完之后，微微躬身，后退一步，保持原先的站姿和站位。
“年轻人血气方刚，我能理解！狂一点，倒是无妨！少卿，你所谓的毛躁，怎么个说法？”
这一次，垂钓老者微微侧头。
显然，这才是这位门生之中有天听者之云端巨佛老爷子在意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