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着走着，宓眼前忽然变黑了。
“我们也许得向黑森林之灵寻求帮助。”
可能是脚印，可能是树干上的蹭痕。
“……”
“很神圣的样子！总之如果你见到了，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是，我们必须降落到地面上去寻找。”
也许能从这些枯树上找出她们的病因。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只浑身泛着绿光的大角鹿从一棵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至少可以肯定它不会拉粑粑。
“……”
而且有一个大致的范围，至少比之前寻找树妖要容易得多。
太天真了。
脱离了蜜蜂的帮助，他发现自己在这个魔法世界多少有些无力。
小红试图感知这棵树的状态，却感觉到一阵寒意，不禁双手环抱身体颤抖起来。
小红忽然提醒：“到了。”
宓心里吐槽一句，目光在雪地上巡视。
“哦，好吧，鹿灵长什么样子？”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沙漠中走了很久，忽然走进一片绿洲。
“？？”
喊话有没有用，不好说。
“这活儿应该让克拉克来做。”
小红则是边找边喊：“鹿灵大人，我们有急事要进入灵域，请您现身带我们进去！”
水里的黑色不停地旋转流动，像是能吞噬一切的漩涡，注视久了，令人发自内心地感到不安。
它也不过来，就站在树下面，定定地望着这边。
这个季节，到处是积雪，温度又低，一般是不会起火的。
也相当远，远到看不清它身上的细节。
难道是感染了什么植物瘟疫？
接连看到几棵树呈现出这种状态后，宓便驱动蜂群靠近其中一颗枯树，试图从中寻找到些蛛丝马迹。
这些都是后话。
因为他知道，伪精们的状态和这片森林息息相关。
“灵域不会轻易向我们开放，我们得先找到守卫灵域的鹿灵。”
原本高大的树干，此时仿佛失去了全部水分，变得干瘦而扭曲，像是被烈火烘烤过。
宓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带她远离了这里，继续加速朝着目标前行。
视野两边忽然被一片流动的黑色所占据。
小红飞到池塘上方，发出一声惊呼。
宓于是控制蜂群降落到地面上，开始在林间雪地里寻找鹿灵留下的蛛丝马迹。
宓心里刚要给自己灌鸡汤，就忽然听到小红欢呼了一声：“耶！找到啦！”
宓和小红欣欣然朝鹿灵走去。
“我们必须体现出诚意，只能凭借肉眼寻找，不能借助任何魔法效应或者道具，否则鹿灵是不会现身的。”
他现在能看到的，只剩下正前方的鹿灵，和它身边的一小部分景象。
邪恶的力量……是诅咒吗？
这种不安的感觉，在黄铜之城面对深渊裂缝时他曾经有过，在灰烬墓地和吸血鬼诅咒对抗的时候也曾经感受到过——后者的程度要稍微弱一些，不过明显是同一种路数。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疾病。
宓闷头寻找。
眼下先集中注意力找鹿灵。
在雪地里，应该还是很容易留下痕迹的。
在飞行途中，宓注意到底下一些树不太对劲。
视野中黑色渐渐褪去，入目是一个绿意盎然的环境，树木、藤蔓、草草……
宓释放出侦察蜂，正要对这个池塘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刚连接到蜜蜂的感官，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异响。
不等他转身，只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远离那里，人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