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庙
早上六点半。
江定睁开眼睛。
四肢、膝盖有些酸痛，但影响不大。
下床，穿衣服，拿起放在床边的练习剑，江定轻手轻脚地离开家门。
天光微凉，这个时候打工人还在酣睡，小区街道上除了锻炼的退休老人就只有早餐店老板，环卫工人缪缪几个人影，公园更是如此。
寻了一处无人的坛。
铿！
一道亮银色剑光乍现，以自身为点，斩出一道近乎规则的圆形。
“预备式……展剑式……”
静静的公园中，江定心中生出莫名的感触。
光影变换，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树下的一角。
犹豫了片刻，江定把已经处理好的标本，还有战术头盔，背包这些东西送回家里，联系小翠鸟回收，再给快要耗尽电的那台无人机充电。
江定脑海中浮现一道淡蓝色的透明人影，一块块肌肉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力学公式，它们以不同的角度转动，汇聚，最后得出一个时刻都在变动的总数值，任意一块肌肉的扭转变向都能改变最终数值的大小。
这人好生奇怪，进来话也不说，水也不喝一口。
凝神看去，五公里之外，一群人陆续进入无人机侦查范围，人数有数十之多，引起无人机警报的有十余人。
江定的迷彩服颜色样式迅速变换，最后形成一件古式青色长衫模样，且颜色固定，不再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练剑近一个小时，收剑回家。
“果然重宝！”江定暗喜。
早上分别是两节语文和数学课，讲述符文和功法原理，阵法结构，天地间自然存在的符文纹路等。
一干大汉眼中露出憧憬向往之色。
回到家的时候江园已经起床了，打着哈欠洗漱，头发乱糟糟的，林晚秋在准备早餐。
庙内众人诧异。
吃过早餐后，一家人在公交站分别，各自去各自的地方。
他自认为已经算是勤奋了，除了必要的睡眠和做饭等，其他时候都是在练剑和思考剑术相关知识，但是比起对方来说还是有所不如。
这绝对是莫大的机缘！
……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练一会儿剑，随后午睡一个小时——江定坚持每天都保持充足的睡眠。
“不止，听说其母丽色更甚许多，更是已经被擒。”
江定惊疑不定，不只是人迹，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听得懂樵夫二人的话语。
江定瞳孔一缩。
今天换了一个公交师傅，没有绕路，笔直地穿过昨天出事的地方。
无论如何，标本还是要采集的，这是目前唯一可见的稳定收益。
哪家出来游玩的贵公子？
……
‘应该只是碰巧遇上。’
如果错过，仙路断绝，一辈子老老实实作为仙门基石发光发热。
“老丈，家中若有事，当速归才是。”
“班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闷？”
出门在外，勿要多事。
哄笑声中，有人取出了一葫芦酒，就着火光，你一口，我一口。
像是血肉被万吨重压压扁一般，即使经过了多次清理，依然能看到痕迹。
江定眼神一定。
监控画面中，一樵夫和孩童挑柴的画面一掠而过。
剑式一变，639块肌肉流水一般转动，转向，无数小块肌肉的力向大块肌肉的力集中，最后向握剑的手臂汇合，剑光速度徒然提升一截。
这样有风险，但是如果错过高考，无法考入修道系中，还是要服兵役，驻守仙门在界外的军事基地，那时没有实力同样会面临风险。
一栋七层小楼被斜切为两半，一头坠落在地，断口光滑如镜。
杀人灭门，夺其妻女，霸其家财，在这些人眼中竟然没有半分不对，此世界的官府也不管吗？
滴，滴！
忽然，隐形眼镜里出现数个红点，且迅速增加到十余个。
“可惜甚么？活得久有什么用，江湖人终究是要靠实力说话。”
江定迅速冷静下来，站起身，转向破庙门口。
江园翻了个白眼。
“林儿，伱看这蓝荧蝶蝶翅，蓝条细纹，必得完整才能买上卖钱，山参也是，根须要一点点挖出来……”
江园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跑来跑去，拖鞋发出踏踏的声音。
另一边，大汉们声大如牛，不时哈哈大笑。
江定甚至怀疑他每天的睡眠有没有四个小时。
“你看你！”
他们从各个方向快速包围而来，目标似乎正是这个破庙！
‘我暴露了？’
一名模样清秀的少年缓步走入，漆黑长发及腰，身着青衫布鞋，布料光滑细腻，腰佩黑鞘长剑。
“这……畜生！”
“我……”
在断楼附近是一个又一个数米宽的深坑，呈放射状，地步已经完全琉璃化，不时能看到一摊又一摊一抹淡淡的鲜红色。
往日他虽然勤奋，老师们也指出了方向，但练剑始终隔着一层雾，无论怎么练都只是机械的模仿阵灵计算机的指导。
沉寂了片刻，破庙内又恢复人声。
隐形眼镜中红光闪烁数次。
……
但是刚才，每一剑起，都有丝丝灵感浮现，剑式流畅无比。
这破庙是进入东灵山最后一处落脚之地，往来的采药客和江湖人多会选择在这里稍作休憩。
佩戴隐形眼镜，确认能正常接收天空中三架无人机的图像，手枪收到隐蔽的衣兜内，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假发。
银色剑光一收，锋芒内敛。
重宝！
“他是变态。”
东灵山，陡峭险峻，横跨数州，不时有山参老药，珍奇异兽出没。
这是每个成年公民的义务，逃不掉。
由此吸引了无数采药客江湖人深入其中，若是侥幸采得奇珍，东灵府内的各帮会、武馆、门派，甚至太守府里的老爷们都会高价收购，一步登天。
错过了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