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黄军,你就没有考虑过让你爹给你改个名吗?”
食堂里,周离端着土豆泥拌土豆,一脸蛋疼地对面前的少年说道:“你这名字站点说道。”
“什么说道?”
少年英俊,身姿挺拔,谈吐不凡,就是有一个地球人难绷的名字。他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周离,问道:“有何指教?”
“算了,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烂梗的感觉不太妙。”
周离惆怅地插了插碗里的土豆泥。
“他发癫,不用理。”
一旁容貌俊美的唐岑淡淡地瞥了一眼周离,对黄军说道:“王不屈最近人怎么失踪了?”
“炼体去了。”
黄军叹了口气,说道:“大考上被周离一拳打碎金钟罩后就有点失心疯,现在去后山接受老学究单独的炼体去了。”
“你罪孽深重啊,周离。”
唐岑感慨道:“上官虹被你打了个道心破碎,王不屈现在得了失心疯,你下一个要解决谁?老黄?”
“我可解决不了他。”
周离摆摆手,“狗艹的弓箭手谁爱打谁打,我可不打。”
“擂台那么小的地方你都不敢?”
黄军淡淡地看了一眼,但语气多了一丝揶揄,“你都不肯应战,其他人更不肯应战了。”
“赫赫。”
周离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你下次射箭别往我勾八上射我就和你打。”
“那不行。”
“那就不打。”
“你让我很为难啊。”
“你他妈让我很害怕啊!”
周离怒道。
“好了,不和你说了。”
黄军摇了摇头,站起身,背上他的弯骨长弓,对二人说道:“我去练箭,有事别找我。”
“快滚吧,土豆泥没噎死你真是恶毒。”
周离没好气地说道。
黄军离开后,周离和唐岑立刻凑到一起,开始说起了奇妙的小几把话。
“你说老黄最近怎么了?怎么开始开玩笑了?”
“不知道。”
周离凝重地摇了摇头,“疑似性病无药可医,准备留遗言了。”
“你把人想的太恶毒了。”
皱起眉,唐岑义正言辞道:“如此看待自己的同窗,你还是人吗?”
“那你说,怎么回事。”
周离平静地问道:“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怀疑是无药可治的男性疾病。”
唐岑有理有据地说道:“你看这小子天天练箭,十二个时辰有九个时辰都在练箭,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他甚至连······那啥都不那啥,所以,我怀疑是男性疾病。”
“有可能。”
周离点点头,心有余悸道:“老黄能开玩笑,真是离天下之大谱。”
叮~~~~~~~~~~
一起低下头,看着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但都是裆间的羽箭,周离和唐岑闭嘴了。
“你们不会以为弓手耳朵不好使吧。”
半倚在食堂门口的黄军勾了勾手,那两枝羽箭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回到了他的手里。他看着装做一副乖乖模样的周离和唐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下次背后说话注意点,有人背后长眼睛。”
“嘻嘻。”
周离发出了求和的笑声,“门框刚刷的漆,没干。”
黄军的皮笑肉不笑变成了皮不笑肉不笑。
良久,黄军正对着周离二人,倒退着离开了食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离和唐岑对视一眼,瞬间,食堂里爆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来了?”
箭靶上的箭矢没入三分,老学究将手中长弓的弓弦附上一层灵炁,弯弓搭箭,又一支羽箭没入靶中。
“老学究,今日要继续修习长远箭吗?”
面对老学究,黄军就格外温顺了起来。
“是时候了。”
老学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黄军,反而是看了看天空中如璨鸿般的落日,开口道:“小军,你还记得入学第一天,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吗?”
黄军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说道:“您说···太学内无爷孙,无论何时都不能以亲人相称。”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老学究问道。
“您不希望我因您的名号骄傲放纵,不知所谓。”
黄军毕恭毕敬地说道。
“那你觉得我是蠢货吗?”
老学究反问道。
“自然不可能!”
黄军连忙说道:“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蠢得连我的孙子都看不懂?”
老学究看着黄军,淡淡地问道:“我岂能看不出你是一个心智坚定,性格沉稳的好孩子?七十多岁我活在狗肚子里了?”
黄军怔住了。
“你啊,心智坚定,性格沉稳,但就和你的父亲一样,包袱太重。”
搭弓,引箭,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