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有恃无恐了?”孟仁平可不敢苟同季宽此说法,“我家大妹妹要真成不了太子妃,你我皆只是殿下身边的臣,你是臣,我是臣,你是池鱼,难道我就不是?”
指不定他还是那尾最大伤得最重的池鱼。季宽闻言仔细想了想那后果还真是,叹息道:“都是。”
命苦啊。
那两日里连着被罚了五回的常青常朱更命苦。
“我府里还有上好的药粉,专治外伤,常青的嘴,常朱的屁股,都得好好治治。”孟仁平想着到底与孟十三脱不了干系,虽说也是常青常朱二人言语不当,才教李寿小惩小罚了五回,可他还是能帮就帮着点儿吧。
季宽深感赞同:“是得好好治治,早点儿治好,也多两个人来一同守着,要不然只我一人守在殿下身旁,当真教我心惊胆颤。你何时回府去取?”
“让高远回府去取了。”孟仁平心中早有安排。
孟十三当日从轩辕台下来之后,纵然常青与白浊略有耳闻她和李寿在观涌亭里的不太愉快的对话,他们也不敢相问。
他们不问,她自然不会说。
连带的,阖泰辰院里,她连长安赏春金银等人也没有想说一说的欲望。
宝珠还在静养当中,听金银来耳房同她讲,她听后茫然了一会儿,而后道:“大抵是小姐又旧事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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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立马想到哪一件旧事:“那这是……殿下恼了?”
“应当是吧。”宝珠也不确定,她坐在床榻上久了,屁股有些麻,移了移身后的大迎枕,她侧身坐着,尽量不碰到静养当中的左手,“只是这回,大概小姐也恼了。”
不得不说,宝珠跟在孟十三身边的时日最久,跟进跟出的,对孟十三的了解最是广泛,虽不深,却也挨到边了。
金银从宝珠屋里出来,便去找了赏春,同赏春说了宝珠所言。
赏春怔了会儿,问道:“那是与小姐当日出门去的地方有关了?”
金银摇头:“宝珠也不知。”
赏春决定找当日陪着孟十三出门的桐玉来问一问。
哪儿知桐玉沉默了半晌,方犹豫不决地低声说道:“许是因着殿下说小姐……私会了崔七公子?”
“私会?!”金银最不会掩盖情绪,声音一下子拔高八度。
赏春赶紧捂住金银的嘴儿:“住口!”
又往廊下左右望了又望,确定这会儿庑廊这里就她们三人之后,她方看回金银:“喊什么喊?此二字可是能高声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