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三被长安的身躯一挡,视线再看不到抬架上的风筝,葱黄的裙摆映入她的眼帘,视线慢慢往上移,看着一身黄衫的长安,终是缓缓点了头。商氏看着这一幕,虽不解孟十三和长安之间的互动代表着什么,然而长安所言她十分赞同:“夭夭,我已然让人去请大夫,风筝不会有事儿的。”
末尾之言,她说得毫无底气。
按她瞧着,风筝伤得这般严重,也就是身上刚好着了玄色短打,如若不然,风筝身上流出来的鲜红,定然越发刺目。
血流得这么多,估计凶多吉少。
孟十三深深吸气又深深呼出之后,她与商氏道:“大伯母,长安会医,风筝的伤,还是交给长安吧。待会儿大夫来了,还请大伯母好生说一说。”
而后也不管商氏如此应答,她随即吩咐长安与赏春:“你们把风筝抬回泰辰院,回风筝的屋子。长安全力医治,赏春亲自守门,长安未出之前,谁也不准入内打搅。”
长安:“是。”
赏春:“诺。”
赏春接着转身,便想去喊两个健妇进厅来抬动风筝,却教长安叫住:“不必喊人,我来即可。”
言罢,长安走到抬架边上,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风筝身上的伤口,之后双手小心翼翼地把风筝打横抱起,站起身便往外走。
全程下来也就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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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春跟在孟老太太身边侍候多年,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心中虽有愕然,却也反应甚快,随着跟在长安身后离开。
长安和赏春先行离开厅,孟十三却还有话儿要细问商氏:“大伯母可知是何人把风筝抬到孟府来的?”
从后院到前院的路上,她已听赏春说了,风筝连同抬架是被人抬到孟府大门前的,门房发现之后,随即上禀,并抬进前院厅。
商氏闻言,随即看向蔡妈妈:“怎么说的?”
蔡妈妈道:“问过门房的张管事了,言是当值的门房,都没瞧见。”
孟十三懂了:“还有劳大伯母再往外查问一番,看有无人恰好看到。”
“好。”商氏庶务虽多,也不差多这一件,当下就吩咐蔡妈妈道,“去安排,看能不能找出府外刚好目击到的人。”
“诺。”蔡妈妈退出厅去安排。
商氏回过头来担心地看着孟十三:“这几日接连地出事儿,夭夭啊,你听大伯母的,手头上的事情能放则放,切莫再轻易出府了,待有些事儿了了,你再想出门,我半句都不会说你的。”
孟十三知商氏的好意:“大伯母放心,祖母那边,倘若知晓问起,还要大伯母多说好的一面,莫让祖母忧心。”
“这不必你说,我也自晓得的。”阖府上下谁也不想孟老太太过于操心,商氏做为当家主母,这也是她每日必修的功课。
“夭夭多谢大伯母。”孟十三微微一福,“那夭夭回院了。”
“那风筝……”
“不会有事儿的。”
商氏目送着孟十三走出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