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逆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所以这件事我什么都不做,才是明智之举,若我贸然插手,只会将这件事坐实,那样才是置她与险境之中。”
“枝枝亲手给你制了徽墨,还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纵然她什么都不说,可我知道她心里是有你的,昨日你行踪泄露,她担忧的寝食难安,求了我许久,非要去驿站看你一眼。”
只是还没有结果。
“她是我和父亲的掌上明珠,作为兄长,我唯一所求,你别伤她!”
昭华公主已经连续折腾了好几天,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顾文鹤一想该是如此,他扭头看向顾南山,“你立刻去一趟,看看首辅大人那边有什么章程。”
之前顾南山一直对谢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过是不信任他,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不信他真会把顾南枝放在心里。
“啊……”另一个婢女吓得也瘫软在地,“好好的公主怎么会突然死了?”
一个女子突然上前拦下谢逆的马车,“敢问马车里坐的可是首辅大人?”
他起身,心悦诚服看着谢逆,叫了他的字,“谢思危,我等你光明正大叫我大舅哥的那一天,宦海沉浮,你一定要走稳了。”
佛门圣地格外清净,众人都已经睡下。
谢逆已经叫人去查那些流言的出处。
若是换做以往,昭华公主嚎累的,就会安生下来。
昭华公主病故的消息,很快传入京都。
顾南山脚下一顿,回眸看着他,“我信你。”
现在他信了……
顾南山诧异看着他,“外面那些流言,难道你准备放任不管?”
顾南枝细思极恐。
顾南枝已经平静下来,“父亲,事关首辅大人的名声,我们这边也不便擅自做主,不如与首辅大人商议后,再做决断也不迟。”
霍岑撩开车帘看了她一眼,然后在谢逆耳边低语了一句。
没想到今日,昭华公主疯了一样,从榻上冲了下来,她双目充血 几欲炸裂,指着窗户边叫的无比凄厉,“鬼啊!她就在那里,你们快把她赶出去……”
“求太子殿下恕罪,是下官失言了。”那个幕僚吓得立刻匍匐在地。
谢逆轻笑出声:“若顾大人不知内情,咋一听这些流言,会作何感想?”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谈这件事。
两个人只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就又合上眼。
“荒谬,真是荒谬,也不知谁满嘴喷粪,竟传出这些不过脑子的话,我一向视首辅大人为莫逆之交,大人又虚长了枝枝几岁,在我心里大人就是枝枝的长辈,且大人为官清正,他绝不会对枝枝起这种心思,若叫我知道谁这般污蔑他们,我定要撕烂他那张嘴。”顾文鹤气得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险些砸了手里的茶盏。
说着,他补充了一句,“若他真能看上那个顾南枝,孤就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再把这双眼给挖出来,反正留着也没用!”
“小姐,大少爷听闻这些流言后,匆匆赶了回来,这会与老爷正在前厅等小姐过去。”白露说完,顾南枝匆匆下了床榻。
顾文鹤又补了一句,“这个时候记得要避人耳目。”
“枝枝你别怕,父亲相信你和首辅大人是清白的,全是外面的人乱传,你莫要多思,我与你阿兄定会尽快平复这些流言。”顾南枝一来,顾文鹤便迫不及待开口。
他话音才落。
马车行到闹市。
听闻顾南山来了,谢逆不用想,都知道他而何事而来,他立刻叫人把顾南山请进书房。
东宫。
两个婢女睁开眼一看,吓了一跳,“公主,公主……”
太子叫人去打探,谢逆与陛下到底在御书房都说了些什么,没想到御书房的那些奴才口风很紧,竟一无所获。
顾南山回去之后,将谢逆的话转述给顾文鹤与顾南枝,两个人听闻后,也觉得他这番话甚是有理,当即决定什么都不做。
顾南山想了想,若不知他对枝枝的心思,听了这些流言,他只怕觉得,“传流言的人怕是疯了,谢大人是谁?可是当朝首辅,是京都所有女子的梦中情郎,更是那朵圣洁不可冒犯的高岭之,他岂会看上一个休夫的妇人。”
“我答应你,绝不伤她,只要我在一天,谁也别想伤她分毫。”谢逆逐字逐句,说的格外郑重。
只听咚的一声。
顾南枝听闻后,一点也不意外,她淡淡一笑,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两日的事。
说完,顾南山转身就走。
“嗯!”谢逆淡淡应了一声,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抬,更没有撩开车帘,看拦路的那个女子一眼。
街上人来人往,正是热闹的时候,见有人竟敢拦下首辅大人的车驾,且拦路的还是一个年轻貌美,衣着华贵的女子,过往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众目睽睽之下,崔窈抿了抿唇瓣,旋即她莞尔一笑,慢慢抬起头来,无视众人的目光,轻灵的嗓音很是动听,“小女崔窈,倾慕谢郎已久,此生惟愿嫁与谢郎为妻,与君共白首,小女一片拳拳之心,不知谢郎可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