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笑着，眼神瞥了一下纪元海：“知道我厉害了吧？”
“你知道岛国女人什么样吗？知道外国女人什么样吗？见过女人扭一扭有多骚吗？”
作为新锐，她们一开始凭借着新意，过了几篇稿子。
“魏东海的确是交朋友这方面挺复杂，我们也分不太清楚。”
这个小纪老板话里面居然很有把握让冯雪明天过来？真厉害啊！
不过，马向前和岳清两人心里面当然是不想见到冯雪的——岳峰、孟昭英这样正正经经做事，不乱搞其他的人尚且要给冯雪面子；他们这样的人去见冯雪，只能重复马向前之前的狼狈，丢了脸面都没地方说理去。
令纪元海没想到的是，马向前和岳清听后，不仅没有发火，反而点点头好像还挺赞同：“哎，你说这话，倒是也对。”
纪元海听着这个名字，看着马向前和岳清的表情，大概猜得出来“唐艳红”就是曾经哭哭啼啼说魏东海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没办法活着的女人——大概属于是跟西门庆有了真感情的潘金莲？顶多是没有杀武大郎，而是跟武大郎离婚了。
有冯雪压场，这俩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应该不至于才对。
魏东海变成现在这样，居然还有点艳福。
纪元海心说这俩混蛋是纯属扯淡。
“小纪老板，魏东海有些事情做的错了，有些事情也不算错。你是有本事的人，我们最敬佩有本事的人了，咱们有空的时候应该再聚在一起吃顿饭，说说话。”
那个马向前算是狗屁不通的，唯独有一件事说的对了。
冯雪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朱教授仅仅是一年时间，积极靠拢冯雪，就被人看在眼里，达到了他的目的。
“小纪老板，你要是相信我们，书本直接扔了，回不回宿舍，去不去学校，都不要紧，到时候保管有你的铁饭碗端着！”
“跟我占辈分便宜，我还弹你。”
“你小声点，别耽误朱教授上课。”
唐艳红对他痴心不改，孟昭英似乎是他的未婚妻，估计是不会结婚了……
不同于魏东海那种垂涎三尺式的交朋友，这俩是真的交朋友来的。
甚至于一辈子都是庸才。
陆荷苓继续说道：“咱们的写作文字功底差了，各方面的细节同样差点，再加上风格固定，一篇两篇都是这样的情况。”
纪元海呵呵一笑，心说你在炫耀个鬼……就现在这个物质条件，能精彩到什么地方去？
省城这里，有些人还算看的过眼，有些人真正是纯属牛鬼蛇神，乱七八糟！
原来如此。
“到时候，咱们看看有没有乐子！”
看得多，写得多，努力很久也可能方向是错误的。
冯雪顿时勃然大怒：“他还敢翻了天？”
再说，你们能干的某些事情，我又不能碰，碰了就是自寻死路。
冯雪听到这名字就皱眉。
必须多学多看多写，结合自己风格，方能继续前行……
“倒也没有，跟我放了狠话。”纪元海说道，“他说你早晚得毕业回京城，到时候你不在了，他就收拾我。”
他们是准备和纪元海拉一拉关系，交个朋友。
纪元海内心也迅速列了自身几个条件，寻思着他们要跟自己交朋友的原因：跟冯雪认识，可能作为联系冯雪的中间人；手里面有钱，可以供他们潇洒销；作为省大学的学生，可以给他们介绍女学生……
纪元海看着她们两个从低落到昂扬奋发，也是不由地笑了。
纪元海曲起手指，往她手腕上弹了一下。
纪元海看向冯雪：“什么事？”
“我要是不听她的，那可就是真的要倒大霉了！”
他父母是傻子么，因为三年前有人不跟他们儿子交朋友，就费脸面去插手别人工作……
岳老、老板甚至于冯雪父亲这样的人物都不会让人扔了书本不学知识，也只有他们这样依仗长辈余晖的米虫，才会自以为是，当作一辈子都可以这么荒唐下去。
“我们带你去见一见世面！”
纪元海吃了一惊，随后对冯雪挑起大拇指：“厉害！”
“本来能够凭着耳目一新的新意可以过稿，如今连新意也荡然无存，优势也没有了，被拒稿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朱教授要去省学习会议上讲课了。”冯雪说道。
这应该说什么呢？
“哎，小纪老板，冯雪不在吧？”
马向前点头：“是啊，来见你……你跟魏东海不是朋友吗，约好了一起喝酒，魏东海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
但是接下来每一篇还都是同样的风格，同样的曲调，类似的故事，人家还能给过稿吗？
“不过——”
马向前微微皱眉：“小纪老板，你不给面子啊？咱们一起吃顿饭喝点酒，你也不愿意？”
“我倒不是不愿意，就是我一方面这边忙着生意，另一方面还得上学，不敢放松了学习成绩。”纪元海说道，“这喝酒吃饭，实在是没有时间。”
心里面想着，冯雪却又渐渐出了神。
这个努力的方向，跟学校的学习还大有不同——文学创作需要积累，但是又不仅仅只有积累，灵性、文字敏感程度，文学天赋，实际上才是更重要的。
纪元海说道：“周末时候马向前去了一次芳草轩，跟我说了一下那个魏东海的事情，还想跟我交朋友。”
冯雪只好忍住不笑了。
从这时候开始，朱教授跟其他闷头上课的教授可就要真正拉开距离，开始前进了。
总而言之，在他们看来是“交朋友”，在纪元海看来，这纯粹就是拉他下水。
“好，你不敢得罪她，倒是敢得罪我！”马向前说道，“小纪老板，咱们等你毕业的时候再说。”
他们来找自己为了魏东海？
那当然是借口，他们自己甚至都不去看望魏东海了。
魏东海这样的家庭条件，如今尚且被他们弃之不顾，换成普通家庭，只会更加冷漠。
“我个人酒量又小，实在是不愿意多喝，他非要一再邀请。”
马向前东张西望，贼眉鼠眼问道。
纪元海点点头：“是，你说得对。”
纪元海对此当然是内心拒绝的——跟这些没心没肺的混账交朋友能够有什么好下场？
纪元海作势弹她额头，吓得她急忙缩头。
他拥有的自信和决心，是马向前、岳清这种混吃等死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只是怒火未消，忍不住“哼”了一声。
我三年时间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让你们收拾？
周末过后，周一的时候，冯雪又摸到纪元海身边坐着，跟他说话。
纪元海闻言，不免有点笑了：“这件事我还真得说清楚。”
“就这么见了两三次，他就出事了——你说我跟他是多么好的朋友，这话说真的有点让人意外；他出事，我也感觉同情、可惜，我如果有空，也愿意尽点表面的礼节往来；你要非说我们俩感情深，是多么好的朋友，我就算是个人愿意承认，也没有人能相信，你们说呢？”
“你答应没有？”
马向前大概以为用分配工作、芳草轩店铺就能拿捏威胁纪元海，殊不知纪元海眼界开阔不同于寻常追寻铁饭碗的人，心中早就将这些不作为人生唯一的选择。
说完话，马向前跟岳清气冲冲走了。
省大学毕业之后，冯雪是必然要回京城安排工作的。
三年后，冯雪就要回到京城去了……到时候，也的确要远离省城，远离省大学，远离这里的一切。
刚刚十八岁的姑娘，心里面突然就有了离愁。
似乎三年后的分别，已经近在眼前，莫名的感觉不是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