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知道，这应该同样是统计误差的缘故。
己方设定的筛选条件实在太多了。假设每一个筛选条件的误差率仅有1%，多个筛选条件叠加起来，误差率也将扩大到一个不容忽视的地步。
不要说漏了两个人，就算是一个人都没找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此刻竟然能挖出两名勾魂使，这个结果已经算是极为良好。
此刻，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掌握了勾魂使的身份，己方无疑掌握了极大的主动，未来可以做的事情就太多太多了。甚至可以说，整个局面就此打开。
“陆铭，真有你的！”
何薇满是炽热的看着陆铭，满是赞叹。
“我也是运气好，运气好。要不是那天偶然听到了新生教的事情，咱们也没办法确认勾魂使的活跃区域，更不要说之后的事情。”
此刻的陆铭心中满是庆幸。加入行动二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真切感觉到运气在自己这一方。
却没想到，张定山竟然微笑着摇了摇头。
“运气？不，我不这么认为。”
“警报！预计再有2分钟时间，目标将脱离监控区域。”
“其余城市我认为也要如法炮制，尽可能将更多的勾魂使、更多的二级中心城市挖出来。”
“我明白。”
下午时候，张富从度假山庄离开，打车来到了机场，进入了头等舱候车室休息，然后从专用通道登机，回到了他所在的城市。
“我明白了。”
此刻总计确定，或者说高度怀疑了六名二级中心负责人。这些人的行程各不相同，但应该都具备前往总部的需求。也即，这六人全都去过的那座城市，应该就是总部所在的城市。
“好，盯紧他，把他们的上级中心挖出来！”
训练有素的警卫采取了各种各样的伪装，远远的缀在了张富身后，一直到亲眼看着他来到城市郊区，进入到了一家度假山庄之中。
何薇道：“肯定要先从鱼塘里找。鱼塘里没有，再去别的地方找。”
但统计发现，这六人属于那种行程较多的人，平常时候出行较为频繁。六人全都去过的城市竟然有三个。
确定了接下来的策略，行动二队继续陷入到了忙碌之中。十天时间，对于其余几个城市群的筛选也已完成，又有9名勾魂使被确定了身份，行动二队掌握的勾魂使数量达到了11个。
等待总是煎熬的。尤其是在知晓这些勾魂使仍旧在频繁作案，每一天都有无辜者惨死的情况下。
“不是运气，还能是什么？”
银行信息显示，张富在商场之中消费了二十多万人类币，购买了好几件奢侈品服装。
这种时候，就到了警卫出马的时候了。
“接下来就是等。等他们有所动作，才好顺藤摸瓜。”
对于杨义明，行动二队仍旧采取了过往那种监控模式，最终查明，杨义明到达常青市之后，前往了一座私家庄园，荔水庄园。
第二天下午五点，梅安市机场，一名中等身材，模样普通的中年男人拉着一个行李箱，匆匆走出了机场。
既然如此，我偶尔听到游国民住所附近，有人在聊起唐英加入新生派的事情，还是偶然吗？”
何薇拍案而起。
陆铭忍不住吐槽。
张富的梅安市之行就此结束。
“好！看看这个李国军到不到度假山庄。要是李国军也去的话，就算没证据，我们也能确定这个度假山庄就是二级中心了！”
行动二队几人并不担心他所居住的房间有什么古怪。原因很简单，酒店前台给他分配哪个房间，是在己方控制之中的。而那间房间早就经过了详细检查。
张定山看向了陆铭。陆铭思考片刻，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不由得道：“确实如此。新生教的发现，不是偶然，不是我们运气好，而是必然。”
“这座度假山庄才是二级中心？”
然后，那个隐秘组织又有了灌输命运的需求，在鱼塘里筛选，唐英又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于是，唐英也加入了新生教，腹中胎儿被注定了命运。
但，己方三人很显然会是个隐秘组织的重点关注对象。己方三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基地，哪儿都不能去。没办法，也只能让警卫们去了。
还是要等，继续等。等这些二级中心的负责人也有所动作，才能找到总部的确切位置。
“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方案吧。”
“定了！就是他！”
何薇有些茫然。
原定的死亡方案，是在和邻居包华，及包华妻子唐英的冲突之中失手被杀。
“二号勾魂使，李国军也预定了到梅安市的机票！他也要来了！”
这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张定山淡淡道：“偶然之中，也是隐藏着必然的。此刻复盘，我认为，新生教的发现对于我们来说，是迟早的事情。哪怕那天你没有听到人在闲聊，过不了多久，我们也能察觉到新生教的不正常。因为……鱼塘理论。”
“那就解除监视。”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
“这就是受害者相互之间存在微弱社会学联系，以及存在区域性聚集现象的原因所在。”
陆铭慢慢道：“因为鱼塘之中的鱼，本来就是从受害者身边采集到的。一个很典型的例子，之前刚死不久的游国民。
从这里来看，包华和唐英就进入了那个隐秘组织的数据库，成为了‘鱼’。
第一天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度过，第二天他同样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但没有办法，行动二队不是神，做不到保护每一名受害者。
“是。”
采取和张富同样的监视策略，李国军也被密切观察着。果然，在第四天的时候，李国军也到度假山庄呆了一下午的时间才返回自己的城市。
在张富出发之后，这名警卫不紧不慢的也上了一辆车，赶往那处高档酒店，然后在距离数百米外地方就停下。
此刻，掌握了两名勾魂使的身份，就可以做许多事情了。但毫无疑问，“直接抓捕”这种选择，不在选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