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子毕竟弑君了啊!
萧凤山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不像新登基的外甥那般乐观,也不像这朝中众人那般无知,他心里清楚,这始终是一个大雷。
玄狐吓了一跳,琢磨一番,摇头道:“不会,如今的中京城,他哪有那个胆子来,来了之后他又能做什么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瞧见房中抱做一团的男女,苏炎炎原本羞涩的脸上登时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愤,“我来得不是时候。”
难道他能仅凭这样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洞察这般先机?
难道说熊四虎带着三千人去楚宁县都没困住他?
这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衣服啊!
他连忙上前,帮她披上刚脱到一半的外衣,“你这是何必呢!”
这是先帝当年赏赐给皇后的弟弟萧凤山的宅院。
玄狐点了点头,“萧相公派去楚宁县的兵马本来是困住了夏景昀,但是他用一个离奇的办法,逃了出去。如今不知踪迹。”
萧凤山没有搭理这样的奉承,当即道:“既然如此,我们要先做几件事。第一,你让你手底下的人在城中慢慢散布一些消息,说些秦思朝刺杀先帝的内情,让这件事更合理一些,具体的内容我们稍后讨论一番,务必要压下那些怀疑的声音。”
他并不在乎外面那些人,如果赢的是别人,那些人一样会这么去巴结别人,所以在他看来,真正的聪明人只会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实力,而不会去做那等无用的应酬。
夏景昀轻轻抚着她的背,“你放心,我比谁都惜命。”
不多时,一身黑衣的玄狐从后门进了萧府,来到了萧凤山的面前。
世事洞明如赵老庄主自然知道悲欢难相通的道理,也没有强求胭脂跟他一起哀伤地缅怀先帝,缅怀那段他在意的时光,先说出她最关心的问题,接着便开口道:“你去整理一下中京城各方势力的情报,让我坐一会儿。一个时辰之后,你再过来此间。”
萧府之外,门庭若市。
胭脂登时身子一颤。
——
在本就寸土寸金的中京城,西城的宅邸尤为珍贵,多少官居二三品的重臣,都欲在西城求一宅邸而不得,但同样在西城的核心区,却有一栋大宅,一直空着足足十余年。
马车都排到了街口,任你是清贵文官还是跋扈武将,都只能步行来拜。
玄狐想了想,“他既然能够猜到可能出现的问题,并且将德妃和胶东郡王带走,应该会将他们带回泗水州或者云梦州,以那儿为据点,徐图壮大吧,以他的能力,再加上胶东郡王的身份,如果不及时清剿,或许将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玄狐立刻应下,萧凤山笑着道:“等这些事情忙完了,本相亲自去找陛下,安排你领兵去往各地平叛吧!”
位置优越,占地广阔,以示那无以复加的恩宠。
正温存间,房门再次被人敲响,而敲门之人发现门没关便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胭脂神色猛变,心头便不由自主地想着如果是这样,那公子怎么办?
他才刚刚在中京崭露头角,正是陛下信重的关头,如今陛下驾崩,新君.咦,新君是谁?
但身为此间主人,萧凤山压根就没有露面,只遣了个心腹亲卫,好生接待。
玄狐轻笑一声,“秦思朝比起他,不过萤火之于皓月。秦思朝只会借着相府的实力,在暗中挑动风云,做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拿些蝇头小利,便自以为执棋天下。而夏景昀却可以仅凭着自己对局势的高瞻远瞩精准把控,找到破局之处,并且平衡各方利益,在让自己壮大的同时,还能给盟友争取到好处,将自己壮大的同时,也让自己的朋友越来越多。这样的格局和眼界,完全不是秦思朝能比的。”
因为破绽太多了。
“接着,继续加大搜捕力度,争取在京师戒严的三日之内,找到德妃和胶东郡王的踪迹。同时对跟德妃和夏景昀有交集的那些官员和势力,严密布控,一旦有异动,便施雷霆手段!”
“最后,我会亲自安排,让龙首军稳住龙首州的局面。”
赵老庄主摇了摇头,“尚无消息。”
夏景昀心头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却并不想借着这样的机会,做些什么得寸进尺的事情,当即温声道:“你的心意我自是知晓的,但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你放心,我会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给你一个期待的美满未来。”
卧槽!
玄狐嗯了一声,“请萧相公也务必重视此人,如果说天底下还有一个人可以对我们造成威胁,我更愿意相信是他。如今德妃和胶东郡王都消失了,我看很可能就是他的手笔。”
离奇的办法?
萧凤山抖了抖眉,他一路都在行军,消息传递很不及时,竟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什么离奇的办法?”
陛下是死在军中,而军中有多少人?
军中素重规矩,又非集市,秦思朝和那老人是以什么身份混进去的?
虽然有士卒见过那老人疯魔般的实力,但那一战也更是彰显了这样的身手不足以在万军从中取陛下首级。
夏景昀打开门,瞧见了一身青衣的秦璃。
“他造了一个可以飞天的天灯,坐着天灯飞上了天,逃出了楚宁县。”
萧凤山:???
夏景昀则和陈富贵一起,混进了莲城郡秦家合作的一个商队中,悄然去往中京。
去那云诡波谲,风险密布的中京城中,火中取栗,逆天改命!
还有,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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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