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祁晏?”
外婆恍惚明白,“喔,祁晏30岁,祁晏卖相老好额,我放心。”
质感上乘,都挺漂亮。
就这记忆,她怎么放心离外婆远。
之后的日子,沈婧白天回茶馆工作,夜里回雲鼎。
周律沉喜欢她穿旗袍的样子,他情动时,她勾他脖子想来问问,问到了这个结果。
沈婧最怕冷,受不了一点点寒气,怎么裹,手脚总是冰冰凉凉。
“其实,我有男朋友,他长得特别好看。”
外婆还是能懂沈婧那点小心思,伸手抚顺着她的发,“都30岁了,还要跟着我一起过啊,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好哟。”
她驳回去吧,外婆总是捋捋耳朵说听不懂听不懂。
“带回来看看。”外婆躺在摇椅闭目,嘴角微微颤笑,“他要是没有祁晏好就不要。”
拔完就走。
保姆说,“我都整理好了,您想穿的时候就自己挑,什么类型都有,要是不喜欢,可以再换一批。”
她甚至希望他对她发脾气,可是没有,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有脾气呢。
沈婧瞧着宽敞明亮的衣帽间,左边一面是周律沉的西服,右边是她的裙子,该有的都有。
以为沈婧很傻么,精明得很,怎会不懂周律沉的心是什么样。
周律沉以后是要联姻的,讲究门当户对。
周二公子怎么肯来。
沈婧忽地就笑了。
外婆笑着打量她一会,伸手揉她的脑袋。
让她陷在里面,人不像人,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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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冷。
要是非让她挑周律沉哪里不好,就是看起来疼你又不是爱你的模样,其他的,找不出错处了。
说她就是傻。
她很少碰衣帽间里的礼服,除非是和梁映宁去玩,才来翻一翻穿什么。
沈婧没回答了。
“你太没有后顾之忧,离经叛道的小家伙。”想了想,外婆又问,“冯建呢,还找不找你要钱。”
人家又不喜欢她,她也没那意思,老人净乱点鸳鸯谱。
事后无情。
就两个细胞组成的结构,寂寞的碰撞,贪欢放纵。
沈婧闲了回去和外婆吃饭聊天。
老人家脑子记忆再糊涂,好歹活了大半辈子,男女情爱关系了解得更透彻,“啥来不了,他看不上你啊?”
沈婧嬉皮笑脸,“您在问哪种喜欢。”
谁碰谁上瘾。
外婆侧身道,“不想见我,他肯定是不喜欢你嘞。”
她不过是骗了外婆,她有男朋友。
周律沉白天很少待在家里,除非兴致到了拉她留在床上一整天。
沈婧继续给外婆捶腿,“他家里不会同意的,我才不带他回来,他也不会来的。”
沈婧没说话。
偶尔,周律沉开始夜不归宿了,只会让庄明转告在忙。
习惯了,沈婧也没那么矫情。
只是,今天是冬至。
沈婧早早学着家政阿姨做汤圆,等着他回来。
阿姨给她递纸巾,围在一旁指导她,“一碗汤圆,您都换了几回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