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还高,比人还壮,居高临下俯视几人,咯咯咯地冷笑着。
到了府门外,永安睨了她一眼,十分傲娇地上了马车,是一个谢字也没有。
萧玉翻了个白眼,不作声地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好似主人与家仆。
“什么情况?”
“陶将军,此事真乃误会,我这单水阁只是冷清了些,怎的传到他人口中,竟成了阴气森森的活人墓……”
看来,永安的确变化很大,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静观其变即可。
令他们更为惊恐的不是冷冽的风,而是眼前的东西,是风,不对,是沙,亦不对。
——
“该死的铃铛,吓死本公主了。”
萧玉颔首:“是,公主。”
那几人见她要“逃”,怒气汹汹地追了上去,就在此时,烈风扫地呼啸而过,沙尘迷了眼,几个壮汉捂着眼睛连连后退。
陶唤纵横沙场,见血之事太多,自是不信冤魂缠身一说,不过寻个借口来与他叙旧罢了。
“莫不是这妖道在装神弄鬼吧。”
闻声,永安掀开车帷,只见风竟裹挟着沙,倏地往两边撕裂开,分成了几道,定睛看去,居然腾空立着三个透明的风沙人形。
“怎么突然刮风了!”
可,人呢?
城中议论纷纷,圣上对此事一笔带过,就连永安生母敬妃也认为,是永安胡言乱语,为了逃避责罚才撒的谎。
萧玉倒是不在意,站在门口静静地目送她上车,待她进了马车,车帘随即被放下,就在这时,车后突然走出几个高大的男子,眼神凶狠地看了过来。
岂不是听了个莫大的笑话。
深秋的夜里,树叶飒飒作响,疯狂摇曳着,似乎在叫嚣着什么,令人不寒而栗。
“就是他。”
以她现如今的身份,不可贸然询问徐小公子的行踪。
“不提就不提,不是我说你,东宫那事本来就棘手,殿下为此杀了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你倒好,刚回京就揽下这个烂摊子。”
偌大的府门外,唯萧玉一人,对面是孔武有力的公主侍卫们。
陶唤指了指他的伤,蹙眉不已:“殿下这一剑不轻吧,你如今还未娶妻,真要缺胳膊少腿的,往后谁家还敢将女儿嫁给你?”
得了答应,永安急不可耐地催促她快些走:“天都黑透了,小道士,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要是本公主摔了,有你好看!”
话说赵无陵叮嘱徐叔睿,一定要将永安公主安全送回宫里去,他嘴上应得好好的。
“陶将军……”
褐眸微抬,带着警告意味。陶唤立刻识趣地打住:“我懂,我懂,娶媳妇这事我不提了,不提了。”
“嗯。”
赵无陵眉宇舒展,凝着飘落的枯叶,胸口郁结瞬间消失殆尽,扬起嘴角颇有兴致。
“此次回京,并非一点收获也没有,至少,那两匹乌孙马,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