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娘子,请息怒

关灯
护眼
287.第283章 风雪裹蔡州,三娘入侯府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第283章 风雪裹蔡州,三娘入侯府

年关将至,侯府又添千金。

腊月二十八、二十九两日,至近亲朋络绎不绝。

十几日前,城内百姓打砸君子言报馆一事,陈初早已知晓。

被打伤了的钱程锦等太学生暂退去了北边的许州郾城。

据陈景彦讲,事发后,对方一再要求蔡州府衙交出行凶之人。

可当时冲击报馆的人足有四五百之数,其中又多是赵令人和四海商行名下场坊的工人。

如今陈景彦和吴家缓和的可能性极小,陈景彦自然清楚孰近孰远,赔付了些汤药费后只与对方推诿扯皮。

近几日,钱程锦等人消停下来,但事情肯定不会就此结束。

尚处于得女喜悦中的陈初暂时把这些事放到了一旁,只等见招拆招。

让他意外的是,家里有了这么大的喜事,蔡婳却一直不露面。

二八、二九两日,陈初分别让毛蛋和铁胆去请蔡婳,被后者三言两语打发。

三十除夕清晨,天空降下星散雪粒。

至午时,已变作鹅毛大雪。

陈初一早便去了留守司官衙,处理了一些年前必须完结的工作。

午后未时,陈初和各位同僚互道‘新年好’后,留守司官衙闭衙,为阜昌十年的工作画上了一个句号。

未时末,陈初去往书院街蔡婳别院。

和邻居们一样,别院内外张灯结彩,庆贺一言难尽的阜昌十年结束。

只不过,院内小厮丫鬟小心翼翼,昭示了主家心情不太妙。

陈初径直进了后宅,推门入内后,却见蔡婳正好端着酒杯作势欲饮,看到陈初进来,媚目只是短暂扫量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仰脖饮尽杯中酒。

表情清冷,但妖冶脸蛋上早已浮起了酡红,看起来像是醉了七八分。

“蔡家三娘,大过年的怎独自躲在家里吃闷酒?”

陈初笑呵呵在对面坐了。

蔡婳却随意看了陈初一眼,一手慵懒地把玩着酒杯,淡淡道:“谁说我吃闷酒了?床下藏了好几位英俊小哥陪我吃酒。”

虽是说笑,却明显有情绪,陈初笑笑,温声道:“走吧,我接你回家过年。”

“回家?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我家不就是你家么?”

“路安侯是不是有些误会?奴家与你好了几年,不过是借侯爷之势挣些银子罢了,你我之间各取所需,何时到了能成一家的关系?”

这话说的,带着极大怨气,故作轻佻的同时,蔡婳偏偏没忍住快速看了陈初一眼,生怕后者果真这样认为彼此的关系一般。

“.”

陈初此时才察觉,蔡婳肯定不是因为两个月前迎娶猫儿才这么大的怨气,毕竟这事她早有思想准备,难道这两个月里又发生了什么陈初不知道的事?

“婳儿,这么冰冷的话是如何从你三十七度的嘴里说出来的?”陈初摇头苦笑。

“冷么?我不过是说了实情而已”

蔡婳微微侧了头,盯着炭盆中红彤彤的炭块,平静道:“我家乃是桐山小吏,没什么才俊子弟能帮上路安侯,奴家转年便二十四了,哪里比的上那十六七岁的小娘娇嫩?今日除夕,侯爷不去想法子讨小金鱼欢心,来我这里作甚.”

“.”

陈初不知道的便是蔡源发觉陈瑾瑜和陈初之间有猫腻后,专门跑来别院说过一回。

有些事,蔡婳比蔡源清楚的多,本来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可蔡源却从家世、年纪上分析一番,这一下把蔡婳说的不自信了。

总之,蔡源就是一个中心思想不能再让别的女人抢在前头。

蔡婳听了更来气,争不过小野猫也就算了,但旁人凭什么!

这股火气憋在心里十多天,终于酝酿出一种杂糅了伤心委屈怨怼的复杂情愫。

今日陈初主动送上门,蔡婳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清楚了因由,陈初自然就知道怎样对症下药了,起身走到蔡婳身后,伸手搭在她的肩头,尚未来及说话,蔡婳却一抖肩膀,将陈初的手甩了下来。

陈初又搭,蔡婳再甩,如此三番两次下来,蔡婳终于冷着脸随他了。

“婳儿,还记得前年冬那场大火么?”

“自然记得。烧了我家产业,赔了我家女儿,助路安侯成就了大事”

‘我家产业’是说采薇阁,‘我家女儿’自然是说她自己了.

“嗯。时至今日,我仍在想,当初若不是你先动手,逼迫岳丈上了船,那晚的结果尤为可知.”

说起此事,蔡婳的思绪不由回到了漫天飘飞橘红火星的那个夜晚,稍稍走神。

陈初又道:“事后你被关在家祠中一月,解除禁足当日,咱俩去了朗山采买被褥家私.路上结识了清风岭抱风寨的郭梁,婳儿又与我讲了朗山饮马庄郑家,分析了周边府县局势,这些都对我日后助益良多。”

蔡婳聪慧,知晓陈初这话是因她方才那句‘我家乃桐山小吏,没什么才俊子弟能帮路安侯’才说的。

便是听懂了,却依旧执拗的侧头看着炭盆。

陈初听着窗外呜咽北风,稍作停顿,继续道:“后来,咱在朗山县城待了两日,我陪你去城外上清观游玩那时,大约也是腊月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蔡婳忽而低低说了一句,“阜昌八年腊月初四.”

“哦?还是婳儿记的清楚.”陈初笑笑,接着道:“你跪在蒲团上,闭目向三清许愿。那日天气很好,午后日头洒了婳儿一身,很好看.那时我便心想,我陈初到底是何等幸运,才得婳儿青睐”

“哪又怎样?终归新人胜旧人罢了”

蔡婳无限伤感道,抬手又端一杯酒,半道却被陈初劫走,后者直接送入了自己口中,入口后不由斯哈一声,“你怎这般爱吃烈酒?吃些酸甜的甜酒酿不好么?”

蔡婳不接腔,反手从陈初手中夺了杯子,又添一杯,固执饮下。

陈初也不再劝,又道:“我知婳儿性子骄傲,平日做了最多的事,也受了最多的屈,却从不会主动讲出来。原本我想,待我帮婳儿杀了那单宁圭,报了此仇,或我有幸能封公封王之后再娶婳儿,才不算委屈你.”

“.”

蔡婳愕然回头,心中一时五味陈杂,近来一年多,她已经很少提及单宁圭这人的名字了。

当年陈初是一名小小都头,完全没可能帮她报仇,蔡婳说出来只图嘴上快意。

但如今,陈初逐渐有了和那单宁圭掰腕的实力,她反倒不提了就像某些贫贱小夫妻在逛商场时,看到卡地亚的大钻戒,妻子大抵会嘀咕几句,“等你以后有钱了,得送我这支戒指”

两年后,小夫妻真的发财了,丈夫有了购买戒指的能力时,妻子却又改了口径,“买这些作甚,钻戒不保值,都是坑人的.”

毕竟,那单宁圭是一地节帅,为着些陈年旧事便怂恿情郎与他斗个你死我活,不明智。

并不是蔡婳忽然大度了,只是她不愿陈初为自己去冒这个风险。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我开了一间精灵饲育屋 旧光晨曦 冷血法医 让你做哲学动漫,你做超兽武装? 诸天长生从太平广记开始 穿进柯学世界后我成了琴酒老婆 退圈后,老祖宗靠玄学爆红了 神级狂婿 遮天之求仙问道 铠甲勇士之皇者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