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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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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第304章 老骥伏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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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陈景彦身担同知一职,尤为重要,若长时间不在府衙,定引人起疑,自是离不了。

陈景安想了想,起身正要领了此差,陈初却抢先摆摆手,道:“柳川先生需坐镇蔡州,我还有要事相托”

听此,陈景安只得坐回座位。

而西门恭则眼巴巴望着陈初,似乎想要毛遂自荐。

陈初却一阵犹豫,四哥忠诚不必多讲,但他行事相对鲁莽,那东京城的差事紧要凶险,交给他,陈初有些不放心。

正思索间,却见蔡源慢慢站了起来,“元章,我愿跑一趟.”

当晚,几人在侯府共进了晚饭才各自归家。

望乡园里,玉侬见了陈初,肉嘟嘟的嘴巴一扁,差点哭出来。

近日,外界那些传闻已隐约传进侯府,玉侬既害怕又委屈。

世间的大事,她不太懂,只是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两国国事之中。

便是不懂政治,玉侬也晓得像她这样的女子,若不小心跌进天下时局的磨盘,转瞬便会被倾轧成齑粉。

所以她害怕。

委屈的是人家艰辛之时都熬过来了。

玉侬挨饿、被打手心、被卖来卖去时怎没见所谓爹爹来保护她?

如今,有了自己的小宝宝,有疼她的公子保护这便宜爹爹又冒出来了!

当夜,玉侬极尽温柔。

事后,窝在陈初的怀里才委屈问了一句,“公子,你会不会嫌奴奴给你招了麻烦呀”

“这麻烦不是玉侬招的,是别人想找咱家麻烦啊。”

“那公子还会像以前那般护着奴奴么?”

“净说傻话,你是我的家人,是我女儿的娘亲,我不护你护谁?”

“咯咯,奴奴知晓呢,只是想听公子亲口说一回。”

“傻乎乎的.”

“咯咯.”

“噫,又作甚?”

“咯咯,奴奴开心,想让公子也开心.公子不用动!”

同在当晚,蔡源刚刚购置的宅子内,二子蔡坤陪着爹爹吃了几杯酒。

起初,蔡源一直不说话,直至夜深,忽然说起了即将动身的东京之行,“元章的意思是,给三皇子鼓鼓劲,让他不要放弃.”

“爹!如今东京城外驻着单宁圭、郦琼一万多人,那三皇子刘螭又不傻,他手中无一兵一卒,如何敢作觊觎大统的非分之想啊!”

蔡坤一脸担忧,甚至有点埋怨妹夫给老爹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

“此次和我同去的还有武卫军一营乔扮为行商的军士,还有那名常伴元章身旁的负剑寡言汉子,也一同前往。”

蔡源指了指空掉的杯子,示意儿子添酒,自己一脸淡然,仿佛是在说一桩无关紧要之事。

蔡坤赶忙替父亲满上,这才着急道:“爹!几百军士能当什么用?那可是齐国京城!守备将士数万,若出了纰漏,爹爹逃都逃不出来。”

蔡源端酒饮尽,又道:“元章在京城早作了其他安排。有些事,我不便与你说,总之无需担心就是了。”

嘴里说着无需担心,可蔡源接着却交待起家中事项来,比如家中财产哪些是留给大郎蔡赟的,哪些是蔡坤的,哪些是给蔡婳的.

直如交待后事一般,蔡坤不由红了眼睛。

见此,蔡源罕见的朝儿子温和笑了笑,道:“说这些,只是以防万一,二郎莫多想。”

“爹爹!”蔡坤一时情绪激荡,动情道:“咱家能有如今地步,已是爹爹眼光、才能卓绝,便是百年之后见了列祖,也足以自夸一句‘光耀门楣’了,为何还要赌上性命博富贵啊!”

听儿子这般说,蔡源忽然望向夜色深沉的西窗,怔怔出神许久后却道:“你还记得那单宁圭么”

“自然记得!”

这名大齐靖难军节度使、骠骑上将军曾让蔡家蒙羞,也是导致自家妹子性情大变的元凶。

“以前啊”

说了一句,蔡源沉默许久,像是陷入了久远回忆,“这世道纷乱,以前啊,爹没本事替婳儿报仇,使她心里不快活许多年。这次,若大事能成.我便差人绑了他,亲手交给婳儿处置,好为我女儿出了这口恶气”

“.”

蔡坤一时呆愣,竟没想到爹爹冒险去东京却是为了这么一个时隔多年、甚至有些微不足道的理由,不禁更加急切劝道:“爹!如今婳儿活的欢乐,只怕早将此事忘了,为此不值当啊!”

“婳儿忘不忘我不管!但为父记得!”

蔡源忽然激动起来,浑浊眼球中迸出几道血丝.

“.”

此陈年旧事,一直是蔡家禁忌,寻常无人敢提,蔡坤原本以为,爹爹早已淡忘。

可直至今日才发现,爹爹心里那口气,只怕比妹妹还来的大。

只不过以前没有报仇可能,爹爹才将此事深藏在了心中。

一时间,蔡坤喃喃说不出话来。

蔡源见此,幽幽一叹,口吻再次温和下来,“你大哥为人古板,以后前程难测。你困于家中生意不便入仕往后咱家富贵岂能仅凭婳儿一人支撑?趁着爹爹如今还能做事,便为咱家、为你们三兄妹再博一回吧元章重情念旧,若爹爹这回成事,可保我蔡家三代富足无虞”

“爹”蔡坤听的泪如雨下。

往日,蔡源骄纵妹妹,却对他们兄弟二人要求严厉,平常连笑脸都欠奉。

可今日这番话却让蔡坤破了大防比起温柔的母亲,父亲从来算不得慈父,蔡坤面对父亲时甚至觉着压抑。

但有了自己的儿女以后,蔡坤才明白,这份严厉,源自于期望。

一旦有了助飞儿女的机会,便是冒着丢了性命的风险,父亲却也义无反顾

如山父爱,厚重难言。

见儿子落泪,蔡源洒然一笑,道:“又非生离死别,莫作女儿态!咱家既然上了元章的船,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若事成,咱一个小县吏人之家,说不得便要成为大齐、乃至天下有名有号的人家了.”

有人老骥伏枥,有人遗憾慨叹。

城内徐榜家,因没能领了秘密进京差事的西门恭喝着闷酒。

已知陈初谋划的徐榜却安慰道:“老四,元章虽作了周密安排,但此事风险依旧不小啊。大哥此行难说福祸.”

“参与夺嫡,岂会没风险?但此事想想便令人心潮澎湃!那三皇子如今被人弃若敝履,咱若事成,以后他只能依靠咱们!到时,咱几家必会成为齐国顶级勋贵!如此紧要大事,却无缘亲自参与,想来便叫人遗憾啊!”

西门恭有感而发,扼腕叹息。

“嘿,哥哥我便没那般大的野心,能跟着元章过过官瘾,再给志远、志胜他们谋个好前程,我这辈子便值了”徐榜自得地拈了一颗生米进嘴,随后想起今日那事,又道:“对了,今日大哥和柳川先生争吵,难不成周国那陈伯康果真和陈家兄弟私下有联络?”

西门恭摇了摇头,不确定道:“我是不太相信柳川先生会如此。但他们世家也并非没有多头下注的可能,毕竟三哥当初在吴家一事上暧昧难明过。”

经过几年历练,已初步具备政治敏感触觉的西门恭,接着又道:“不过,咱们三家和他陈家不同,你、我、大哥上了元章的船,便下不来了。我想,大哥是想藉此敲打陈家兄弟,也隐晦提醒元章一下.”

恍然大悟的徐榜感叹道:“原来如此,咱大哥果真处处替女婿着想啊对了,那陈伯康和陈景彦兄弟是什么关系来着?”

“我记得三哥提了一嘴,按辈分算,好像是翁孙”

得知了陈初的部分计划后,西门恭还沉浸在即将参与天下大势之中的兴奋。

可徐榜的脑回路却与众不同,只听他突兀的笑了一声,戏谑道:“老三和陈伯康是翁孙,那陈伯康又说陈孺人是自己女儿这么一算,陈景彦、陈景安兄弟岂不是要向陈姨娘喊姑母、喊老五姑父哈哈哈.”

“.”

听徐榜这么一讲,西门恭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道:“老五家的辈分,真够乱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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