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嶙不由嗤笑道:“圣上?你口口声声喊‘圣上’,但圣上知不知道,就是你这厮,要趁他西巡的时候刺杀他,要掘他的根基,杀他的子民?”
“不!这都不是我的本意!”樊昌摇头喊道。
“这么说来……是有人指使你的了?”尹嶙面色平淡。
“我……”
樊昌突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没人指使我,是我愧对圣上。”
“愧对?”
尹嶙冷笑一声,上前就是一脚,“你这种货色,也好意思说愧对?”
然后又是一脚。
“要不是小爷我,整个骅县都特么被你屠了城了,愧对尼玛壁!”
尹嶙踢了两脚之后,就不踢了,骂完此话,便叫了两个骅县青壮过来,指着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樊昌说道:“你们继续,我就不亲自动手了。”
“啊……哦哦,好。”两个青壮差点没反应过来。
领悟之后,便开始用拳脚照顾被绑缚了双手双脚的樊昌。
但樊昌一声不吭,默默承受。
他恨尹嶙,也恨自己,恨自己功亏一篑,也恨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虽然这很矛盾,但也很现实。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功成名就之后,本性就会暴露出来。
尹嶙之所以不亲自动手,是因为他怕控制不了力道,然后一拳将樊昌打死,那就便宜这厮了。
原剧情里,樊昌便是杀一个稚童,都眼不眨手不抖的,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尹将军,已经……已经准备妥当了。”
说话之时,程老县令瞥了正在被蹂躏的樊昌一眼。
他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如果没有尹嶙,骅县城破之后会是什么样一个局面,他便又觉得不将樊昌千刀万剐都难消自己心头之恨。
火烧?
算什么啊!
“好。”
尹嶙点点头,让那两个青壮停手,指了指樊昌,然后道,“把他拖上去。”
两名青壮得令,一左一右便将樊昌提上了高台,牢牢地绑在大木桩子上,脚下是一堆干柴干草。
那高台,往日里都是行刑的地点,骅县少有犯罪,杀头的罪过更是几乎没有,这个地方,已经荒废好久了。
“尹嶙!给我一个痛快!”
樊昌大喊,“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但我悔不当初,还望你念在我与圣上的交情上,给我一个痛快。”
“呵呵……”
尹嶙摇头冷笑,“自知罪孽深重?据我所知,你此次行动前,妻女家眷未曾躲藏,仍在老巢,无非就是自认为此次行刺万无一失,才胆敢将妻女家眷暴露,你说,这叫自知罪孽深重?悔不当初?”
樊昌瞪大了眼睛,有话想说,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没想到,尹嶙能将他摸得那么透。
看来此人的心计和身手,都是上上乘,天下……竟有这等天才?
尹嶙没等樊昌的心理活动结束,便顺手从旁边的百姓手里拿过一支火把,向前一丢——
火把落在干柴上,窜起熊熊火苗,淹没了樊昌的身形。
“啊——”
不顾樊昌的惨叫,尹嶙负手站在台下,面色平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