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士文试着说道,
“父亲,不然咱们放慢脚步,走走停停,看看等等再说,情况不明,还需谨慎。”
“父亲,二弟所言是有道理,可是我等接到的御令虽然没有期限,可是也不能久拖,要不然,咱们再往前走一段路,多派斥候探查,等京城的信如何。”
二人谏言都无错,可是吕代元此时所想的不是这些,是在宫里的太上皇,也不知太上皇如何了,万一要是那可是重新站队了,自己的近四万大军,虽不如禁军精锐,但是吕代元坚信,自己麾下儿郎和禁军对阵绝不会处于下风。
“从云,领军继续往前走十五里,找个有水源的地方,责令安营扎寨,歇一歇,先等等,然后派出斥候,打探四周十里之地,小心行事,至于粮草,士文,如今距离大梁城不远,派兵回去运送半个月的粮草过来,早做准备。”
“是,父亲。”
二人接令,便打马离去。
望着两个儿子远去的身影,心中稍安!
()
但是片刻之后,隐约间还是没了底,从军一辈子,打了那么多苦仗,恶仗,从没见到过如此荒诞之事,虽说知道是天狗食日,以前却从未见过,
今日虽然见到了,甚是骇人,吓得浑身发冷,此时,吕代元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四周晴空万里,丝毫不像刚刚所见,太阳忽然没了,简直匪夷所思。
京城那边局势未明,尤其是大内皇宫,陛下还有太上皇可安然无恙,要是出了事,天下必然动荡,自己带兵前去,深陷其中,弄不好就回不来了。
至于其他藩王,看似无害,可是吕代元清楚,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例如距离自己不远的郑王早有了夺嫡之心,或者说夺嫡之心从未放下,其他的更不要说了,都想着好事落在头上,他们也不想想,陛下还有三位皇子等着,储君之位怎么可能让出去。
大军缓缓前行,
约有半个时辰过后,
前方,先头大梁城的士兵皆是停下,在官道东首的一处小河边,开始安营扎寨,后军继续往前军汇合,大帐搭好之后,吕代元带着亲兵就准备进帐休息,可是副将封守节从中军急步而来,
“大人,末将查看了营地周围,老弟兄们还好,并无惶恐,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大人。”
看着如子侄一般的封守节,吕代元伸手拍了拍副将的臂膀,语气和缓的问道,
“你小子,还跟叔父客气什么,问吧,何事不解。”
副将脸色闪过复杂神色,还是恭敬的回道,
“大人待我如恩人,末将更要知道尊卑,不能有所过于之事,
刚刚所问,末将不解,为何我们不加急进京,反而是要留下,虽然刚刚大公子和二公子所言皆有道理,可是万一有了机会,大人不也有个救驾之功。”
“哈哈,说的也在理,可是守节,你要知道,京城可不是温柔乡,那可是龙潭虎穴,万丈深渊,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了,老夫一生打仗无数,在生死之间,老夫也想明白了,万事皆可求,唯独生死不可求,你要知道,活着才有希望,再大的功劳,死了,一无所有。哈哈.”
说完转身就进了大帐,也不再多话,留下副将封守节在此呐呐不语,脸色阴晴不定
远处,
大梁城的士兵稳步就绪的安营扎寨,远处警戒的士兵,更是在外围布开战阵,以防万一,此情形,可以看出吕代元治军之能。
封守节对着大帐又是一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