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甲士尽皆应声,然后江皇后给春禾使了眼色,春禾会意,先行带人走进长乐宫,此刻,那座装饰奢丽寝宫之中,铜鼎、玉器、各种奢靡之物已散落在地,在地毯上东倒西歪在,而转过黄色帏幔遮蔽的梁柱,绕过一架倒地的竹木,就是一床龙榻,早有太医宫女太监在此守候。
春禾见到养心殿云公公在此,就明白了此时太上皇就在那,走过去,见着太上皇穿了衣衫,紧闭双眼,眉头紧锁,毫无生气一般,而夏守忠跪在床头不断地帮着太医按压手臂和人中,小云子见了春禾,知道是娘娘来了,对其点点头,
“云公公辛苦了,娘娘就在外边,”
云公公会意,回道,
“太上皇如今还未醒()
来,娘娘可以进来。”
春禾不敢耽搁,返身出去,回到江皇后身边,
“娘娘,太上皇还未醒来,云公公也在那,可以进去。”
“本宫知道了。”
说完话,江皇后就领着众人进了长乐宫,到了殿内,看着散落一地乱七八糟之物,江玉卿不免有些不喜,拐了几处回廊,进了正门内殿,就到了太上皇的寝宫,屋里已经把药熬上了,一股浓烈中药味。
往龙榻上看去,正见着明黄色绢布遮蔽的龙榻,帏幔勾起,几个内监围拢着太下皇,而是去被,一个男子身穿衣物平躺在龙榻上,只是两鬓钗鏖横乱,还有一些伺候的太监宫女跪在地下,早有太医不断地换着锦布,敷在太上皇的额头上,也不知作何,太上皇面目此时反倒是平稳一些,只是眉宇间还有一些青紫状,不知为何如此,问道,
“夏守忠,太上皇如何了?”
在床榻伺候的夏总管,脸色已是吓得面如死灰,见到是皇后来了,赶紧过来行礼,
“奴才见过娘娘,太上皇至今还未醒来,已掐人中,还在晕颐,该用的都用了,”
说完,还在那呜咽起来,哭声让皇后心烦意乱,
“好了,太医马上就到,先去伺候。”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
夏守中不知是吓得,还是真的心疼太上皇,行了礼,竟然爬到床榻前,继续给太上皇更换锦布擦拭。
而说话的工夫,从殿外传来内监的惊喜声音:
“娘娘,娘娘,太医们来了,”
须臾间,
在一串忙乱的脚步声中,太医院七八个太医,背着药箱,步履阑珊齐齐涌入殿中,纷纷跑了过来。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一众太医朝着这床榻后的皇后娘娘,行跪拜见礼,
江皇后缓声道:
“免礼,都过来给太上皇诊治,快一些。”
“是,娘娘!”
几个太医连忙起得身来,向着龙榻处围拢过去,号脉的号脉,翻看眼皮的翻看眼皮,多顷,太医院院令施针的施针,一时间几人手忙脚乱,忙作一团。
皇后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至于禁军和皇城司近卫,则是在格挡屏风外候着,雅雀无声,只有禁军城门守将于定之,面色死灰,今个见到了不该见的,如何是好,偷瞄了一下周围的甲士,都是脸色发白。
但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