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用错了方法。”
江忱用身体挡住即将关上的房门,黑眸望着父女俩,语气中透着慌张和急切。
他不会骗她。
阮大海并未因为他的解释而态度有所缓和,依旧不冷不热的,“这是你个人的私事,我们管不着。”
阮轻轻嘴上没说话,心里却在想,换作其他男人她或许不相信,但是江忱,她相信他。
……
但把水泥厂卖给高家人,高家再怎么也不会断自己人的财路。
“你知道江忱卖了水泥厂吗?”
他的确很想保住水泥厂,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但他不想,也不会去依靠女人赚钱。
见他心意已决,张春喜也懒得再劝了,反正也劝不动。
阮轻轻看了江忱一眼,听话的准备将门拉上。
“想要驯服他这样的男人,是得下一番功夫和心血,得学会投其所好。”
高家别墅外。
“江忱,你来找我呀?进去坐坐吧,我介绍你跟我家里人认识。”
“爬开,不要碰我。”
一方面,他认为江忱卖水泥厂的行为幼稚可笑,但另一方面,又有些欣赏江忱身上的魄力和骨气。
“耗子,你想清楚了?”
高希月忽然莞尔一笑,“明明我就喜欢他不为金钱折腰的骨气,却偏偏选择了拿钱去砸他的方式,失败也是在意料之中。”
“我得好好想想,他喜欢什么。”
看着关上的门,江忱漆黑的眸子也一点点黯淡下来,直至寂沉无光。
“你还吃得下去饭?”
——
就算他要依靠女人,他也不会依靠高希月。
不理解少年的心,早在两年前就在某人身上扎下了根。
高希月也不生气,一副轻哄的语气,“好嘛,不碰你,那你跟我进去。”
高希月这样的豪门大小姐,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巴结着,从来都是她随心所欲,颐指气使,还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和难堪。
她没说话,就这么沉默而安静的目送江忱清瘦桀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江忱指了指身后的卡车,语气冷戾,“这车上都是你带过来的东西,全部还给你,以后不要再去我家。”
……
“海叔,我跟高希月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以为是,我会跟她说清楚,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这也是江忱聪明圆滑的地方。
等下班回到家,看到若无其事跟德牧玩耍的孙女,便忍不住揶揄了两句。
阮大海气不打一出来,“你说为啥,别人锄头都挖到你家里面来了,都要把你男人拐起跑了!你还有心情吃饭!”
“你的行为只会让我觉得厌烦和恶心!”
所有人都笑他傻,笑他蠢,笑他不识好歹,笑他不自量力。
再者,水泥厂是高家给他的恩惠,他这么做算是变相把利益还回了高家,与高家互不相欠。
“他宁愿卖掉水泥厂也不想跟你沾上半分关系,可见是真的很烦你,你这下总该死心了吧?”
高希月不以为然,反而斗志昂扬,“越是难以服的猎物,征服的过程往往才更有趣。”
“爷爷,我有信心。”
嗯,毕竟弟弟是恋爱脑,大家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