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合道一登楼,都是剑修,稀里糊涂就骗到手了?
这他娘的才是真正大腿啊!!
刘景浊使劲扯下少女,对这个梦中见过的少女,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问道:“你到底是谁?”
刘景浊皱眉道:“就是说,真正屠杀人间的,还不是真正神灵?而是炼气士飞升成神之后,那些个成神之人做的决定?”
少女一把搂住刘景浊胳膊,笑嘻嘻说道:“走啦走啦,去小猴子那里,拿了东西主人就走吧,外边儿好多事等着主人呢。”
三人各自御剑,不多久就落在了中心那处战场。
曹风一想,倒也是啊!外界合道境界,顶天了呀!
也不管刘景浊答不答应,话说完,两人便身处大山最中心了。
话音刚落,年轻人化作一道雷霆剑光,顷刻间便飞遁远处。
他忽然想起剑神问的问题,知道了这前因后果,还会拦着神灵踏入凡间吗?
哪怕是去了一趟两界山,刘景浊依旧给不出答案。
曹风心中无奈至极,心说自个儿喊白猿老儿都提心吊胆的,这前辈可好,直接是小猴子了。
少女又指了指顾衣珏,“你,跟我主人出去,保护好他。”
好像并无什么奇异之处,无非就是一处处宫殿,人影极少。
某人差点儿被一口酒呛住,抬起头看向曹风,瞪大眼睛问道:“不说笑?”
“他身上那股子纯粹剑意的原因,还有他辅修的雷霆与火焰,好些都天然压制这些邪气。”
少女以心声问道:“主人去过两界山后,还会觉得有些事前后矛盾吗??”
刘景浊还是没忍住问道:“不再想想?”
又不知过了多久,紫气之中衍生出了一个……人。
饶是见过世面的三位古人,都吓了一大跳。
果然,自家老祖宗都爱喝酒,酒腻子这事儿,总算有个说头了。
得,你年龄大,境界高,你说了算。
顿了顿,刘景浊飞身上去,依次舀了四大碗酒水,人手一碗之后,他笑着说道:“三月时间,不长不短,多谢三位了。”
青年淡然道:“假若你重回数万年之前,守着那座两界山,明知道人间有此隐患,也还是不远给神灵让路?”
白衣青年再次挥手,刘景浊便同时瞧见了两幅画面。
刘景浊笑了笑,开口道:“一样,四十岁前入真境,甲子内登楼,平归墟,炼剑,静候天门开。”
刘景浊一睁眼,大日晒头,好不明媚。
“来来来,空口无凭,签字画押了,你们以后就得喊我山主。”
他以传音答道:“看到两界山坐着的那人,当时就想通了。”
一个来这儿一千多年,一个在这里待了一百多年,岁月都不少了,可见这位剑灵前辈,今个儿真是第一次,托了山主的福气了。
腹诽几句,刚刚站定身形,身旁青年便将一只大手搭在了刘景浊肩头。
刘景浊一惊,询问道:“前辈是人世间第一个剑客?剑道之神?也就是十万大山那柄剑的主人?”
照理说,应该放行,可守门守门,守的究竟是什么?
就在此时,刘景浊心头忽的一震,一道极其蛊惑人心的言语浮现在了心头。
结果曹顾二人皆是转头看向徐文清,后者愣了愣,气笑道:“看我干嘛?我活着时一辈子也没当上大官,死了当官儿?这叫什么事?不过,挂个名还是可以的。”
唯独刘景浊苦笑不止。
刘景浊笑着说道:“我那朋友是枭阳国巨人,肚子的确大。”
顾衣珏疑惑道:“就咱俩这境界,出了十万大山,难不成还要竖着走?”
青年撇撇嘴,淡然道:“我散道十万大山,水神触柱而死,玄女早就散道人间,那位火神更是不管不顾,天帝早在数万年前就不知所踪。要不是我们几个最能打的都不在,哪儿有这么容易被人族杀上天廷。”
曹风见了那反踵巨人,听完刘景浊言语,便笑着说道:“那倒不是,他朋友肚子大而已。”
“下去看看?”
徐文清在一旁,那叫一个嘴角抽搐。
刚想劝刘景浊赶紧走,去小南峰见过白猿老儿之后抓紧离开。
依次走了东南西北四座天门,走到南天门,刘景浊眼熟无比。
结果一个身穿绿衣的小丫头飞奔而来,不等刘景浊反应过来便有个纵身跳跃,挂在了刘景浊身上。
姓曹的,有种的等我合道!这一巴掌我记仇了。
顾衣珏也附和道:“还是等你境界高一些了,再来炼化此地剑意。”
结果等那家伙转身,手中已经多了三张纸。
剑光坠地,刘景浊身处一处巨大深渊边缘,隐隐约约瞧得见深渊之中浓郁至极的邪魅紫气。
三人齐齐摇头,又齐声道:“换地方了。”
某人这是半点儿脸皮不打算要了。
可隐隐约约,刘景浊还是听见有人说道:“想要你喜欢的人活着,就只有我能帮你。”
想不想我说了又不算,前辈就多余问我。
许是越发熟练的原因,又是一个半月,终于把千余前辈尸骨尽数入土为安。
刘景浊低头一看,山巅之上有个白衣佩剑的青年,手提一壶酒,懒洋洋坐在大石头上晒太阳。
“我就挂个名,做不到你们那么凶。”
“看好了,看清楚。”
刘景浊眉头紧皱,心说那为何还要开门?
青年微笑道:“炼气士的根本,是凡人,天下之根本,在于中土。没有中土这个人间根本,外界炼气士始终会像一根断线风筝,只有开门,打碎这道巨大穹顶,有些人才有希望在真正天外搭建一座由人主导的天廷。好像如今那位最有希望的炼气士,想要做的,与从前一样,人间无仙而已。”
顾衣珏气笑道:“就你是人?我不是?”
刘景浊一脑门儿疑惑,“怎么啦?”
青年挥手打散画卷,轻声道:“神灵降世,本是打着让这妖异紫气消失的念头,结果发现,好像只要人间有炼气士的存在,这紫气便会越发茁壮。所以便有了人间无仙的打算,这个事儿,也不是远古神灵提出来的,而是你们人族炼气士登天之后,自己提出来的。包括你体内雷霆的主人,其实算是一种赴死,若不然那场架,人间赢不了的。”
曹风忽地照着顾衣珏后脑勺一巴掌,“什么他他他的,得喊山主!”
一登楼一合道,只堪堪稳住了心神而已。
刘景浊独身走在前方,没事人一样。
就是同是真正神灵的剑神气息。
少女歪着头,眨眼道:“我可是天上地下第一柄剑嘞!主人现在背的八棱铁剑,是守门人一脉相承的剑,那把雷击枣木剑,岁数不大,但却是离洲旸谷的枣木所制,乃是天下至阳,我说的对吧??”
身旁青年微微一笑,“无剑可用之时,你不就是一柄剑?”
中心处有一团只拳头大小的暗紫色气团,像是缩小了的那只眼睛。
果然,眼睛还在,只是少了眼神而已。
他终于晓得当时玄女那些听的自己稀里糊涂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九洲之外那些个狗东西,既然不想当人,那我们这些个真正的人,不得给他们点儿眼色看看?
曹风先是一愣,随后皱眉道:“我的山主啊!你该不会想在这儿炼剑吧?”
大梦初醒,这趟梦里,可算是神游万万年了。
“龙丘棠溪会死,白小豆会死,那颗梅树也会死,景炀王朝会覆灭。你报不了宗门覆灭之仇,更救不了这个人间。”
徐文清嘴角抽搐,斜眼看向刘景浊,“你那朋友,酒神转世啊?”
刘景浊眉头一皱,整个人被雷霆与火焰围绕。
顾衣珏麻溜儿点头,“好的好的。”
刘景浊面色有些为难,可心里早已乐开了儿。
刘景浊当然是摇了摇头,心说这我上哪儿知道去?
青年挥了挥手,光阴疾速逆流,也不知倒回去多少万年。
刘景浊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顿了顿,青年又说道:“知道了前因后果,孰是孰非你又如何区别?”
这会儿刘景浊才知道,初入此地,那股子熟悉感觉是从哪儿来的了。
曹风与顾衣珏面面相觑,互相传音:“他就半点儿不受邪气影响?甲子前,山上有个老贼带自家后辈到此炼剑,只在边缘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失心疯了啊!”
两人对视一眼,这大腿没抱错。
青年轻声道:“所以,那场大战落幕,人间得知紫气存在,选择把中土神洲与四大部洲隔绝,大幅削减炼气士数量,一时半会儿,我拼死镇压的魔物便不会死灰复燃。”
刘景浊沉默不语,毕竟自己是个人,要站在人族这边的。
刘景浊将体内雷霆火焰运转到了极致,这才打散那股子因绕心头的言语。
少女晃了晃头,指着远处一座山峰,“下了下了。”
剑光先后坠地,刘景浊抬头看向上方,一头背剑白猿佝偻着身子,直直看向刘景浊。
袁公很快便撤回真身,化作一位背剑中年人。
“前辈,能否容许我与他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