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山娃发现刘叔叔好像不怎么高兴,他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又说道:“刘叔叔,你怎么啦?”
刘景浊摇摇头,“会很苦,先苦后甜嘛!但苦有苦的好处,吃过了苦就会疼人了。”
年轻人拳罡如瀑,一拳震碎马车,那柄自鱼雁楼买来,尚未取名的飞剑,已然悬停在黑衣青年额头。
年轻人一把拽起姜柚,同时抱起白小喵,顷刻间便已经御剑出去几十里。
想来想去,刘景浊伸手按住山娃脑袋,轻声道:“传你的拳法,我已经教过很多人了,不是多高深的功法,但是能滋养体魄。如果你以后有个师傅了,一定要告诉他。”
此处笑声未至,那边儿笑声又传来了。
山娃当然想不起来,只是问道:“你是?”
年轻人先喝了一口酒,然后才询问道:“姜老先生官职不低?”
姜柚轻声道:“你说,他们要是瞧见我跟一个陌生男人卿卿我我,会怎么样?”
连供奉眯眼道:“道友,敢劫走我们王妃,你面对的就是一座朱雀王朝。”
山娃大惊,“是你?!”
外边儿门神似的神游修士眉头一皱,漫不经心道:“暂时留你一命,可别找死啊!!”
姜柚摇摇头,凑到刘景浊耳边,轻声道:“没有啊,我就是觉得好玩儿。”
脑子里稀里糊涂多了一段儿记忆,山娃一脸震惊,不敢置信道:“这就是老人家讲的仙人传功吗?”
下方小溪旁的少女都没来得及穿鞋,抱起白小喵,拎着鞋子就跑上了山坡,着急忙荒的躲在了刘景浊身后。
刘景浊哈哈一笑,冲着杨树叶说道:“杨大哥,山娃没事儿了,我也得走了。”
不过山下药庐尚有人声传来。
老叶瞬身到此,站在马车前方,沉声道:“刘公子,莫要自误。”
最让刘景浊惊讶的,是钟槐居然已经引气入体,成了炼气士了,而且再不似先前,与活死人一般。
话锋一转,刘景浊询问道:“当真??”
老人干脆席地而坐,微微一笑,“那我倒要试一试了。”
那位连供奉笑着摇头,“行了行了,年轻人少吹嘘,离我们王妃远点儿,我现在不杀你了。”
姜柚强憋着笑,不敢置信道:“就你?好吧好吧,就当你可以救我,但条件呢?别不是以身相许,本姑娘可不做这种买卖。”
钟神医一身白衣,那老人一身黑衣,互不搭理。
刘景浊笑了笑,把山娃放在地上,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果不其然,那尊黑衣神游,当即皱起眉头,只微微一挥手,黑后几个披甲兵卒便拔出佩刀往刘景浊身边去。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容牵强。
刘景浊眉头一皱,后少女已然一个熊抱过来,死死抱住刘景浊,故作一幅亲昵模样。
刘景浊扭转过头,看了看身边老人借着清扫炭盆时写下的两字,那“当真”两字便又被炭灰掩埋。
这一番话可不是传音,在场几人听的明明白白。
刘景浊一愣,“这么能生?”
老叶笑问道:“那连供奉的意思呢?”
山娃只好扭过头看向山下小路,看着看着,孩子又开口道:“好像又来人了。”
刘景浊都不搭理他,只是看向姜柚,开口道:“我可以救你离开。”
一下午时间,老人给少女洗了头,又十分娴熟的梳好头发。
少女倒也不隐瞒,实话实说:“朱雀王朝十一皇子的人,也就是我爷爷逼我嫁的那个人。”
那位叶统领转过头,轻声道:“刘公子莫要多事,我在这儿,谁也伤不了你。”
话音刚落,一拳已至面门,老叶大惊失色,急忙躲闪,却被那年轻人变拳为肘,击飞数百丈。
刘景浊哈哈一笑,拍了拍山娃脑袋,轻声道:“主动开口收徒,总是有些跌份儿。”
这天夜里,老神医回来极晚,等回来时,身边已经多了个老人。
刘景浊笑道:“老先生信我就信。”
刘景浊转过头,讥笑道:“你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吗?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有个满嘴大黄牙的老头儿从天而降,重重落地。
刘景浊看着姜柚,面无表情,开口道:“你就一次机会,只要点头,谁都强迫不了你什么。”
刘景浊笑道:“这小妞儿长得不错,我带走了,在下姓刘,名赤亭,记清楚了。”
刘景浊咧嘴一笑,轻声道:“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
这个还真做不到。
老叶转过身,抱拳道:“连供奉,这么巧?”
刘景浊看了看山娃,满脸笑意。
老人一笑,伸手指向钟老神医,撇嘴道:“那个没本事的是我师弟,医术比我差得多了。对了,那碗黄鳝面真好吃。”
刘景浊一笑,摇头道:“那差别大呢,我这个你得自个儿练。人家故事里的传功,是传你之后,你就会了。”
“朱雀王朝?吓我啊??”
人已经无影无踪,飞剑这才化作剑光消失。
黑衣青年怒气冲冲回头,看向钟老神医,“他是什么人?不交代清楚,你们就可以死了。”
同是黑衣的老人缓缓直起身子,故作惊恐神色,望向山娃,问道:“咋个办?那个背剑的家伙要害死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