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少女笑容灿烂,眼睛直直看着人群中一个怀抱白猫的年轻人。
邓大岙点点头,“三个月啊!!怪不得。”
少女已然卷起袖子,伸手抹了一把鼻血,一步跳到下方,咧嘴笑道:“再来啊!”
姜柚咧嘴一笑,“师傅决定就好了。”
可宋丘山压根儿不知道,他面对的少女,甚至不是开山河的修士。
少女一皱眉,“废话忒多,出拳!”
邓闲没忍住问道:“她学武多久了?”
话音刚落,一道灵气箭矢破空而来,又有宋丘山折返回来,手持一柄匕首刺向姜柚脖子。
要的就是这个反应嘛!某人故作轻松,笑道:“三个月,不说笑。”
刘景浊笑道:“大弟子还小,九岁不到,尚未学杀人技。”
邓闲明明瞧见了那个一身灰衣的年轻人嘴角笑意,他不理解,明明徒弟在挨揍,他还能笑的出来?
邓大岙瞬身落地,可迟迟没听见箭矢落下的声音,只是听到有人说:“你是不是傻??白挨那么多拳头,都这会儿了,也不晓得喊?”
粗衣男子咋舌一番,冷笑道:“你是真不怕死啊!那行,我打到邓大岙出来为止。”
粗衣青年闻言,还是讥讽一笑,叹息道:“邓老庄主还是心硬啊!那我就不留手了。对了,打你之前,告诉你,我姓宋名丘山,野拳。”
这死丫头要强,除非被打的动不了,否则不会停。
事实是,不是刘景浊想赢,而是姜柚不想输。
自然是喊长风了。
话音刚落,粗衣男子猛地朝前一步,上去就是一脚踹向姜柚胸前。
说话之时,宋丘山阴沉脸袭来,可现在,无论他如何拼尽全力,总是要晚一步落拳,每次都要把拳头砸到那少女身上了,她总是贴身过来一拳,只巴掌大小的距离,可拳脚力道却惊人的大。就这一会儿,他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姜柚咧嘴一笑,轻声道:“我师傅在呢,我怕什么??”
姜柚拍了拍手,撇嘴道:“还要来??要不要先去养伤呢?”
也有人高喊着:“小姑娘,你还是快回去吧,跟这等不要脸的打什么嘛!”
“啊?”
说着便已经拉出个拳架子,左臂摊掌在前,右臂屈拳胸前,双腿微屈。
老人家满脸悔恨,不敢看向前方,闭上了眼睛。
邓大岙一笑,解释道:“她在试那小子拳头重量,准备以伤换伤了。刘赤亭,你真收了个好徒弟啊!次徒尚且如此,首徒呢?”
门口那个一身粗衣的年轻人,还在叫嚣。这会儿瞧见走出来一个美貌少女,便满脸嬉笑,咋舌道:“这邓老庄主莫非真是老了,小姑娘,你是干嘛的?老庄主派你出来求和?要是这样,那就烦劳你回去告诉他,我只是在山沟儿里捡到一本拳谱,凑凑合合开山河而已,只求一战,要是老庄主拳够重,可以打死我。”
一众看客都看不下去了,指着粗衣男子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瘪犊子玩意儿,这么大点儿的小丫头,你咋个下的去手的?”
粗衣男子哈哈一笑,不敢置信道:“就你?莫非是邓大岙新收的弟子?”
邓闲一脸疑惑,凑过去问道:“爷爷,小姑娘明明在挨打,怎么就聪明了?”
邓闲走侧门出来的,没走正门,应该是跑过来的,所以有些气喘吁吁。
此时邓大岙灌了一口酒,叹息道:“真聪明的丫头,可惜了,她要是踏入开山河,打那小子,至多三拳。”
“不要脸,你多大,人家多大啊?”
邓大岙猛地睁眼,只觉得身边出现了一股子极其纯净的武道真意。他扭头看去,结果一支灵气凝成的箭矢悬停在姜柚额头不远处,那个一身灰衣的年轻人,单手按住了宋丘山脑袋,面色阴沉。
某人嘴角都要翘去颧骨了,不过很快压下笑意,一本正经道:“不短了,三个月总是有的。”
邓大岙气笑道:“你这都能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瞧瞧,这是个会聊天儿的啊!
这哪儿来的狂徒?老庄主一辈子没欺负过人,年轻时四处行侠仗义,现在老了,你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疯小子上门恶心人来了?
姜柚缓步走下台阶,神色淡然,开口道:“就你?想跟老庄主打,差点儿,先能打赢我再说吧。”
可邓大岙却是微微抬手,一把竹鞘铁剑由打好客山庄内拔地而起,掠起一道长虹落在此处。
老庄主沉声道:“邓大岙设擂在此,想夺这把椅子的,尽管来!”
说完话,邓大岙看向刘景浊,尽是乞求神色。
刘景浊一把拉起姜柚,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