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扭头看向刑寒藻,唉声叹气,摇头不止。
莫问春嘁了一声,上次开山没怎么说上话,没问具体的境界修为,怎的?一年而已,破入第八境,就这么狂了?
所以她很快就离开,并未在家中待着。
有个人黑衣人凭空出现,一把扯掉自己身上黑袍。
好嘛!这一路走来,头一次见刘景浊如此轻浮,终于像个年轻人了,刑寒藻倒也觉得有趣。
此时莫思冬居然朝着刘景浊一笑,重重抱拳,沉声道:“刘山主要是到了高阳,一定找我喝酒,别的不说,起码起码一顿喜酒是有的。”
樊江月取出竹筒酒壶,轻声问道:“你想要我怎么样?”
刘景浊淡然道:“莫大文豪忽然变得话多嘴毒,我也没法子。不过莫姑娘,人不能打死,毕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
刘景浊笑意不止,刑寒藻则是满脸古怪,她凑过来,小声问道:“这么对朋友,真的好吗?”
莫问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刘大山主,来来来,你读书不少,作诗一首瞧瞧?”
他对着莫思冬微微抱拳,开口道:“有人嘴贱,莫姑娘自便,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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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忘笑呵呵说一句:“晚点我去喝喜酒,恭祝早生贵子啊!”
这位房供奉迈步进门,一把拎起莫问春,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可有一件事她很介意,她的娘亲,居然对父亲没有半点儿愧疚。
当年这座山,被刘景浊一分为二,结果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剑神山的前主人,并非焚天剑派。
莫大文豪出门之时,一双眼睛直愣愣看着刘景浊,不敢置信道:“刘景浊你玩儿真的??我再问你一遍,你管不管?”
刘景浊一时语塞,结果莫问春又是一句:“还不是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笑话我?老子书里写的东西,没有一件事细究之下没有道理,你能行?”
哪成想莫思冬回了一句,“多谢刘山主,以后我们孩子认你做干爹。”
很快,莫问春就被带走,一路骂骂咧咧。
此时莫问春扭头看了一眼刑寒藻,嘴角抽搐,回头看刘景浊就是一副看畜生的表情。
樊江月一笑,轻声道:“准备离乡吗??”
武道琉璃身御风赶路,赶在晚饭时便到了那座剑神山,如今还在万象湖手里,有人在等,等着万象湖搬去中土。
只是莫问春忘记了,他只是个旁系子弟,而莫家与姬氏,那是很早很好的交情了。无论怎么说,人家毕竟与姬氏同处青鸾洲。
一旁的中年人心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不过能带走最好,年轻人太可怕,自个儿还是躲远点好。
刑寒藻都看待了,心说这肯定是真朋友了,不是朋友干不出这事儿。
话音刚落,两人一齐出手,结果屋子里数千口飞剑齐来,几乎每一把剑都携带稀奇古怪的剑意,两人愣是被逼的退了回去。
“你不怕龙丘棠溪撕了你?一出门儿就收徒弟,还尽收女徒弟。”
屋子里莫问春瞪大了眼珠子,喊道:“你别逼我骂人啊!之前见你我都好好说话的,你别逼我!”
两人便一起下山,樊江月想问的事情,其实也简单,就一句话,樊志杲有无来过造化山。只是就这一问,陈青萝当场愣住,反问一句,他不是死了吗?
门口那边有分身在,暂时不用多管,反正唬人还是可以的。
顿了顿,莫思冬开口道:“房供奉,把他带走,咱们回去布置婚房。他不嫁,那我就学一回霸王!”
中年人眉头紧皱,一人两真境?分身一样是武道琉璃身?这是怎么做到的。
陈青萝点点头,还以笑意,“浮屠洲那边打仗,我准备先去看看他的青椋山,然后再去浮屠洲参战。不过樊姑娘来了,我倒是可以带着樊姑娘四处逛一逛,这座新山,景色倒还不错。”
神鹿洲西边的绿湖山,有个老妇人收到一封密信。
傻丫头么这不是??
之前回家,父亲年岁虽高,但精神头尚好,可娘亲却老了许多许多。
不过这些事,用不着陈青萝去管了,樊江月这趟回神鹿洲,不就是为此而来。
今年没有三十儿,所以明日就是年节了。
樱江之畔的茶棚,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茶棚,不见马黄爷孙。
青泥国境内一处荒山,有个年轻道士终于返回。
他拎着一壶酒,回来时与当年离去时,模样变化极大。
他坐在一处坟堆,沉默良久,问了句:“师傅会不会对我失望?我都会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