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没有闲话可说,姬泉点了点头,立刻瞬身离去,绝不耽误时间。
忽然瞧见下方运兵渡船,好像插着醒神王朝大旗。
袁盼儿与朱法言随后落地,来的晚了,但刚才三尊真境,说打死就打死,虽然自己也能做到,但自己是炼虚啊!!
刘景浊猛地转头,眯眼看向袁盼儿,气势忽然变得冷冽起来。
据说从前的八荒,仙草遍地,四处机缘,只是对于人族来说太过凶险而已。而如今的八荒,就像是只被薅光毛的羊。
说着就继续往前,山水桥跟独木舟各往两边南北三千里,能帮就帮。
当年几线战场,每一处封顶是什么境界,双方其实是有一种默契在里面的,但自打前些年,八荒那边可以无节制的运送大军过来,那种默契慢慢就没有了。
十几年过去,战场上的形势刘景浊还真不太清楚,这才是三位“护道人”跟着的缘由。
刘景浊轻声道:“那位前辈,中土庐江人,算是道门修士,龙虎山一脉。”
刘景浊沉声道:“都是什么境界?”
话锋一转,“也有个例外,去年来了个前辈,也不晓得名姓,他就杀进了朽城,但好像只逮着长翅膀的打。”
刘炔干笑一声,“刘……刘景浊,和气点儿啊!”
刘景浊皱眉道:“你怎么会一个人?”
刘景浊哪儿能不晓得她的小心思,但御剑速度快,只是之前就有的,倒不是刻意显摆。
也就是一句话,御剑是要消耗剑气的。维持在一定速度的话,这点儿消耗可以忽略不计,但要追求速度,只会是时间越长,越慢。
刘景浊轻声问了句:“以你们的境界,最多可以驱使飞剑离自己多远?”
袁盼儿冷哼一声,嘴都不张开。
就像刘景浊,当时还是神游,半月时间追赶渡船近三十万里,险些因为一个御剑赶路而跌境。
刘景浊想法很简单,我来了,与其去猜你们知道不知道,倒不如我去朽城叫阵一番,明着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人齐声说了句:“是。”
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入。
头一次下战场,斩了几个神游畜牲,刚想回去置换战功呢,结果路上就被堵了。
刘景浊问道:“有无估算过,那座朽城如今坐镇几尊合道?登楼有多少,年轻登楼,又有多少?”
话音未落,他已经化作剑光疾速往北,朱法言三人面面相觑,紧紧追赶上去。
刘景浊现在飞剑也就能远离千里,也是撑死了。但两把佩剑是仙剑,不一样的。
姬泉咬着牙,方才又受一击,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没忍住破口大骂,“就是你们这帮畜牲害死了我爹娘的!老娘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已经无力逃走了,她现在就想着点燃自己的魂魄,拉这三头畜牲垫背。
缓缓起身,刘景浊轻声道:“我走之后邓欢要是来了,你告诉她,我自海上返回之后,等她找我。”
八荒是必然有开天门修士的,只是碍于九洲天穹,过不来而已。
千里之外,有个孤零零的真境女修被三头真境围攻,已是遍体鳞伤,咬牙坚持而已。
他娘的,我们成了你刘景浊手下小厮了吗??
“哎,他是说在朽城以西会面吗?”
其实是想着,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让刑寒藻变成剑修,但又转念一想,我想法子促成的剑修,算是剑修吗?
然后袁盼儿就瞧见极其恶心的一幕,那家伙吃完豆腐脑,灌了一口酒咕嘟一番,然后……咽下去了!
她没忍住转头,问道:“这样的人,真能找到媳妇儿?”
刘景浊神色古怪,那就不是打,拿着风狸杖一指,只要不是凤凰青鸟此类的上古异种,任你是登楼大妖,也是呼之即死。
朱法言没忍住心中一叹,盼儿不懂眼色,就看不出来一到战场上,刘景浊变了个似的吗?
肉眼可见的水下巨大深渊,明明是海,水下暗流却有如瀑布一般,那座朽城往东再万里,一样不见其边界。
“嗯,对。”
大约万里之后,刘景浊忽然转头看向北边,然后出声道:“走吧,去帮忙。”
刘景浊取出几张符箓递去,轻声道:“把东西收了,先回拒妖岛吧。”
左春树、高图生、狄邰,都会到。
你朽城不是来了八荒天骄吗?那咱们人族天骄,与你们妖族天骄碰一碰。
反正葬剑城主说来的一声,顷刻间而已,渔子前辈也不是吃素的,七姓又不是没合道。再不行,求雨一场,等舟子过海。你妖族胆敢有合道出面,那咱们就先来一战,开开胃。
这是昨个儿渔子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