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恬沉声道:“你……预估过没有,大概要打多久?得死多少人?”
余恬明显不想掺和朝廷的事儿,他转而问道:“贵霜那边怎么说了?出不出兵?”
但还有很多人,如今尚未决定,暂不落子。
许经由讪笑道:“与其这样,倒不如你走一趟酆都罗山?”
余恬抿了一口酒,“各人有各人的宿命,他是守门人之后,天生的担子,躲不掉的。”
“你叫石耐寒是吧?”
赵坎点了点头,“看了,所以我打算立个北海龙神了,还在考虑人选。”
…………
玄岩捂住脑门儿,挥手拦住其余十一道人,无奈道:“行了行了,真把自个儿当看门狗了?耐寒也遭了几十年罪了,你们心里过意得去?”
刘景浊皱起眉头,沉声道:“烦劳渔子传信,所有人不得越线一万三千里,方才名单之上用以备战以及值守的修士即刻赶赴中岛。”
余恬沉声道:“传信你看了吗?”
余恬轻声道:“老三,万一哪天,我死了,老二死了,你要护着你大嫂跟二嫂,护着那座青椋山的。”
许经由瞬身落地,一脸苦笑,“至于吗?这不也是磨炼心境吗?”
可自己又能怎么样?唯独心疼自己弟弟罢了。
有一黑衣身影转头看了一眼东边儿天幕,当然是丢下一枚黑子,还不忘讥笑一声:“虚伪。”
因为某种关系,余恬也察觉到了那番动静。
玄岩皱眉道:“刘顾舟就没教你说人话?怎么师姐师妹一个比一个虎?”
赵坎沉默片刻,“至少五百万,天下大会之后,先前规矩就可以丢了,到时候就得你们厮杀了,十年之内,得把浮屠洲妖族屠干净,恶人暴君,天衍一朝会做完。”
青鸾洲西北十万里的广袤大海之上,北风乍起,波涛汹涌。
那人沙哑道:“少……少主让你来的?”
中年人轻声道:“师傅明说,我听不懂。”
瘦篙洲有个咋咋呼呼的女子御剑冲上人间最高处,“什么意思啊?欺负我小师弟?我不是合道吗?给我棋子!”
赵坎转身就是一脚,“去你大爷的!”
某处通道之中,有人大笑有人沉默。
说话间,赵坎忽然觉得肩头一沉,好似一国气运被什么牵扯,震颤了一番。
左春树沉声道:“怎么回事??忽然发兵?”
说话间,强入开天门,一道剑光瞬间到了天门顶端,轻而易举斩烂一道枷锁,拉着个蓬头垢面掉头就跑了。
“你没听人家说一时兴起吗?玩玩儿而已吗?”
两个徒弟哪知道,他们随口一说,就决定了日后的生死存亡。
一边号称小祝融的高大道人皱眉道:“这疯丫头简直不计后果吗?上次惹的乱子还不够??”
刘小北冷声道:“去吓死他们吗?再死一次?”
某个正往西王朝赶路而去的剑客,随手丢出白子。白鹿城自然是丢了白子。
结果白发老者捡起白子,朝天一弹,“那就定了,白子!娘的,赌那小子一把,一黑一白,谁也不得罪。”
两人对视一眼,只三息啊?那随便说一个,“白吧。”
长这么大,头一次打大哥。
玄岩瞧见这疯丫头就烦,“你生在东胜神洲,不是九洲人氏,没有投子权利。”
暂时命名为中岛的新岛,刘景浊刚刚把值守之人分好,朽城那边儿忽然就有了大动静。
赵坎皱眉道:“那不是给人拿住把柄了?”
离洲境内,刚刚折返回去的中年人与年轻人,兴高采烈地跟师傅说着,已经把人护送到了,全乎着呢。
不怕人狠,就怕人疯啊!奇了怪了,他刘顾舟那么一个守规矩的人,怎么就收了这么个疯徒弟??做事完全不想后果吗?
余恬沉声道:“一魂一魄被斩断了联系,很可能已经被强塞入一个女子身上,那人现在至少也三百岁了。也有可能,那一魂一魄,已在天外受封水神。有些事情,换做之前,他早就翻脸了,之所以现在这么与人交好,还是希望将来天门开后,有人能帮龙丘棠溪一把。”
挂壁楼上,有人察觉到了那番动静,漫不经心丢出黑子。
刘景浊传音问道:“怎么回事?”
左珩川叹息道:“石耐寒,被人救走了。”
刘景浊只点了点头,来不及多想,数十道身影已经赶在妖潮之前往这边来了。
灌下一口酒,拔剑出来,年轻人沉声道:“诸位,迎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