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春轮换回岛,在宅子里看着少年楚廉挥剑,等得有些烦躁。
龙丘棠溪也跑去找龙丘白雨跟龙丘阳厉了,应该是要嘱咐什么。
看着那少年人挥舞长剑,倒是挺哨的,莫问春实在是无聊,便拿出小本本,能憋出点儿故事是一点儿,到时候把自己锁进去小黑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了就把这小本本拿出来,万一就有灵感了呢?
其实只这一趟拒妖岛,已经至少可以憋出来十几万字了。当然了,这些文字是用不到自己那本“本命书”去的。
那本书,多添上去一个字,修为就会增长几分,所以哪儿那么容易添字上去?
写书人的通病,大故事小故事,一旦落笔就会代入其中,是名副其实的全神贯注,所以莫问春莲楚廉站在了他身后都不知道。
楚廉都惊呆了,这编瞎话,提笔就来啊?
只见莫问春提笔写着:“这日雪压孤山,萧练数次出家数次还俗,今日得信一封,终于要离开小镇,返回兰陵了。回乡祭祖之后,便要南下金陵登基。萧练儿一改往日,与人辞别并未双手合十,只是对着那处客栈说了句,日后他活不下去,让他前往金陵,萧练的拳头也不是摆设!”
楚廉嘀咕道:“这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去继承家业是吧?”
吓了莫问春一大跳,险些把笔都丢了。
“你这小子!想要吓死谁呢?”
结果楚廉来了句:“没那么好登基吧?”
戍己楼二层,还缺三位登楼修士啊!
至少我不上战场之时,中岛城楼,要有人在才行。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笑问道:“新婚不久就出来了?也不怕后院起火?”
船上装的,是一些刚刚在个学塾听完课的妖族天骄,大多都是炼虚。
刘景浊独自去了一趟戍己楼,就坐在顶楼,看着下方兑换战功的修士。
龙丘白雨忽然来了句:“我觉得他比你明白。”
明明大战已经起了,但三楼中军帐,刘景浊始终还没有上去。
有些人兑换完战功,便顺手取下一枚风平浪静,转身便走了。大多数人不会动,因为觉得太矫情。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传音道:“刊登邸报吧,就写一句拒妖岛亟需船匠。”
那位已经登楼,与龙丘晾龙丘阔算是一辈的龙丘阳厉,近半年光景,还没有主动去找过刘景浊。按他的说法儿,他是长辈,哪里有长辈主动去找晚辈的说法?新姑爷一样也是晚辈!
刘景浊不当回事儿,龙丘棠溪可不会惯着他,一通臭骂,弄得龙丘阳厉脸上挂不住,又无可奈何。
莫问春这个气啊!
“话本小说,编的!编得明白吗?”
另外一个男子笑着说道:“另外那些人就好惹了?做了近三千年生意了,咱们卖出去的东西什么时候出过问题??但有人违约在先,就不怪咱们不讲情面了。”
三人之中唯一一个女子,沉声说道:“李泥丸可不好惹,咱们是派人去拒妖岛,还是干脆舍弃这两缕剑运??”
莫问春摇摇头,“破境炼虚之后,在家里待不住,娘的一天破事儿忒多,这个姨那个姑的,实在是不想见了,可不见人家还说你没礼数,烦得紧。再说走一趟拒妖岛,不又是一大篇故事?”
为首男子淡然道:“我还从未把他刘景浊放在眼里过,黄口小儿,能翻起什么大浪?但也无需如此着急,等那场天下大会落幕之后,咱们再做打算。”
刘景浊摇摇头,“不谈目的,先去逛一圈儿,最好是沿着难河走一趟,就当闲逛了。”
休整一月,对面攻势,恐怕也会起来了的。
可那司阍万万没想到,棠溪剑运,居然不在龙丘棠溪身上!!
刘景浊没好气道:“找个屁,那个浮雕是有人做局,给我弄出来一只青鸟。”
不光是他,朽城之中,谁都憋屈。
正如刘景浊所料,一着算计落空,那位司阍阴沉着脸足足一月。
按照刘景浊的设想,将来大瑶王朝与醒神王朝的增兵,可以单独拿出来十艘战船在拒妖岛往中岛的海域巡视,如此以来,那三百支队伍,便可以只是穿插帮忙了。
龙丘阳厉无奈道:“不不不,不是这个道理。既然已经是龙丘家认可的姑爷,那他有什么事儿就应该来找我们,譬如日后战场上,有什么去则必死的事儿,他也应该找我们,让我们去,明白吗??”
此时龙丘棠溪走了,龙丘阳厉这才扯来一张凳子坐下,无奈道:“也没觉得大小姐小时候这么能说啊!瞧这一通,都要把我骂得里外不是人了。”
我不能让人觉得,我找刘景浊是为了保命吧?次次大战都不去最危险的地方,那不是扯淡吗?
刘景浊点了点头,传音问了句:“有个事儿,看你方便不方便了。”
此时此刻,朽城背后的那扇门,源源不断越过来的妖潮之上,另有一艘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