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顾衣珏那边,问来问去,得到的结果,也就是方才说过的,见顾家老祖求剑,剑未得手,得一青鱼。
“梳蝉,那人说他是谁没有?”
妇人倒吸一口凉气,心说那可真是没品。
小姑娘点了点头,一晃神,刚才那个人不见了。
“乔青鱼不是济水的青鱼丫头,我看得出,她觉得我不是个正人君子,当然不会喜欢我。就这样,再不见也挺好的,免得一趟斗寒洲后,瞧见她有喜欢的人,忍不住把人砍死。”
此时那位周老爷摇头道:“只可惜,他身上有文运,但注定是他的子嗣才能享受。这趟赶考,莫说高中,怕是弄个功名都难。”
他躺在屋顶上,灌了一大口酒。
刘景浊笑了笑,“算,怎么不算。”
刘景浊摇头道:“是啊,跟郁刺史同朝为官,不过你爹可能不认识我。”
就在几十里外一处小镇,出门需乘船,风景如画。
刘景浊这才说道:“你回想一番,你是不是天赋一般?成为剑修是在遇见济水那条青鱼以后?从那条青鱼到你身边,你就开始有了变化。再往前去想,若是青鱼就是顾家老祖带回去的,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也是一桩生意??跟袁公做了什么生意我不知道,但青鱼定然蕴含剑运,而且那剑运不会是给你的,是被你截胡。所以,你的家人对你冷漠,你的族人个个嫌弃你。后来她被带去浮屠洲,美其名曰是修炼,也可以是一种及时止损吧?再就是百多年前,你在雷州背上了杀兄淫嫂的罪名,仔细想想,是不是青鱼自浮屠洲回来之后开始的?”
院子里边儿,年轻人与年轻姑娘坐在一块儿,一边是装的满满当当的箱笼,一边是一个大包袱,里边儿的钱啊吃食什么的,一应俱全。
顾衣珏却摇了摇头,说了句从前死活说不出口的话:“还是算了吧,她不喜欢我。”
同时推开了刘景浊的手。
刘景浊随手画了一道符箓,递给身边两江龙神,说道:“烦劳转交运河龙神,让他用点手段,给这书生。”
“这么说的话,你很早就猜出来了?所以让我在济水逛了一年?”
刘景浊递给顾衣珏一壶酒,轻声道:“故事我大概猜出来了一二,前因后果也都说得通,但你真的要听吗?有时候知道未必比不知道的好。”
刘景浊笑道:“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喜欢烟,很喜欢。”
小姑娘猛地转头,大眼睛圆溜溜。
小姑娘拿过玉佩,瞧着怪好看嘞!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个几品官?我爹是四品,正四品哦!”
等到刘景浊返回,顾衣珏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下方两个年轻人,坐在一张长板凳上,女子叮嘱:“路上一定小心,别什么女的都能把你勾去,我可听了不少赶考路上书生遇见女鬼的故事,书生与女鬼,简直是绝配。”
顾衣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说推断吧。”
说得轻松,脸上不苦,心里苦啊!
顾衣珏也取出酒壶,灌了一口。
率先走去一处屋顶,坐下灌了一口酒,那位周老爷与顾衣珏才到。
那位周老爷早已识趣离开,找赵坎去了。
刘景浊缓缓起身,只说道:“小梳蝉,以后会有个人为你放全天下最绚烂的烟,你一定要等着他。”
刘景浊摇头道:“我又不是渔子,哪里猜得出??也是刚刚想到而已,算是圆上了。让你去济水,是让你去顾氏祖地瞧瞧。自打知道有个籴粜门后,我就怀疑顾家投妖,是不是也是因为某些生意。现在看来,多半就是了。”
刘景浊买了二两黄酒,拎着上了一艘船,丢下三文钱后,没一会儿就下船了。
刘景浊叹了一声,先说了一句:“不是以大恶意去揣测,只是分析,所以你别炸毛。”
那位周老爷插嘴道:“殿下与龙丘姑娘不算?”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叹道:“袁公得到了什么,其实不难猜,或许就是让玄女残念暂时不散的法子。因为,他想留住他敬佩的仙子。作为交换,要以什么东西换取,但他不愿把剑交出去,顾家老祖也没法子,又打不过,便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了一条可以承载剑运的青鱼。顾家或许已经定好了鱼去助谁,但中间出了个你,青鱼喜欢你了,便以自身剑运投喂,让你脱胎换骨。东窗事发之后,便被人强行带去浮屠洲,为了不让你担心,便说去修炼。后来折返,定然被迫是栽赃给你一个罪名,拿回你所得的剑运。但……她不愿,就只能以死了结这件事。你好好想想,最后一刻,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
到底是千多岁的人了,也就停顿了片刻,随后便起身,说道:“皇帝在等你,咱们今晚得回去吧?”
刘景浊点了点头,笑道:“论眼力,你们都不如曹风,他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梧丘跟扫帚林道士不对劲儿。”
顾衣珏没好气道:“那你还悠哉游哉的?”
刘景浊微笑道:“对于某些事,我比较贪,但贪的同时,求稳。我得等牧沉桥的消息,应该就是这一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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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会补的,一定会补的,欠的账我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