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雪点了点头,“那好,我在这里练剑等他,等他带我一块儿返回青椋山。”
湖上小楼,白小豆盘坐当中,不断回想着近几个月看到的画面。
看似热心肠且极其体谅人的白小豆,离了刘景浊之后是很无情的,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无情。
刘景浊这才一笑,轻声道:“放心吧,那场赌约,你的师父想死都不够本事。”
就像是多年前的刘景浊,面对许多看似无头无尾的事情,简直不知如何下手。
有些事大家都看得出,只是不说罢了。
唉!左右为难啊!
见道人回神,清淤渠主立即笑盈盈问了句:“乌云兄,不必太担心了,这白水洞天的过江龙,数不胜数,当年那个刘赤亭不就是?现如今一湖三渠在乌云兄治下,大家都要成道德圣人了,身正不怕影子歪。”
刘景浊坐在屋檐下,灌了一口酒,翻来覆去想了几件事。
说这话,他自个儿心里都犯嘀咕。
刘景浊没有答复,只是反问一句:“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不过她还是说道:“我听说东家受伤了,咱们不该这么乱逛的,去百越瞧瞧东家行吗?算我求你了。”
侍女摇头道:“不喜欢,少爷不要瞎钱了。”
“我招你惹你了?”
刘景浊摇头道:“没来,分身而已。”
迈步走进院子,刘景浊这才说道:“张柳受了伤,在风家养伤,我出去后会看看他的。你在此地安心炼剑,不要担心。”
那位自称乌云道人的龙鱼,此时可没有与清淤渠主喝酒谈心的闲情逸致。一位炼虚剑修,带着两把仙剑,湖上打坐呢!这谁受得了?
对于刘景浊,黄雪是敬重的,因为是刘景浊教会她不忘本的。
“哎呀!逛两年嘛!到时候咱们回去找我娘??行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青椋山上,大家都喜欢姜柚,对于白小豆,却更多是心疼了。
刘景浊一把推开门,开门的一瞬间,院中便有人持剑刺来,直冲面门。
其实清淤渠主一样坐立难安,上一任小云梦之主被斩,历历在目啊!一样是个背着两把剑的家伙,忒吓人。
刘景浊只好回了一趟白水城。
刘景浊点头道:“是,清溪阁左护法,名叫郁浅浅。”
但有一点墨麒麟可以肯定,白小豆定然是为了她的师父而来的。
年轻人自然是打杀了梦魇才能走出籴粜镇的刘御空了。
刘御空笑了笑,摇头道:“小青姐姐,你知道我从那处洞天出来落在哪儿了吗?是在大雪山东边的一个小城,据说那处小城从前有一间药铺。”
反观姜柚,是天马行空了些,但那丫头看似无情,实则是个心软至极的人。
“你说得对,但听说渠主倾心烂木渠主久矣,只不过那美妇人好像不睬咱们渠主啊?”
可要是走吧,又显得不仗义。
黄雪神色冰冷:“为什么不现在就来?”
于是她强压下怒气,冷声道:“让我在这里等你,看你安排。还说,小心周辽。”
师父垂钓清淤渠,徒弟盘坐小云梦。
城中某处宅子,年轻姑娘正在练剑。
小青略微皱眉,沉声道:“御空,你听谁说了什么了?”
当然了,还有一只茶壶精。
结果年轻人掏出一锭银子,笑道:“我小青姐姐喜欢,买了。”
好在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道人却是收回视线,微微一笑,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万一是祸事,说明我命中当有此劫。来,饮酒罢!”
只不过,那把剑在刘景浊眼前一尺,始终不能往前更近了。
三大渠主,刘景浊都在小云梦见过,都放了,只斩了那头老蛟。
此时有人飘飘然落地,“我们这些老家伙本事够,就必须得死呗?”
但刘御空又拿出簪往小青头顶插去,同时问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小青姐姐,我现在想知道个答案,希望小青姐姐能跟我说实话。”
小青一愣,喜欢我?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刘御空依旧是满脸笑意,可嘴里却不紧不慢一句:“姐姐,有一天我要是没走上那位龙师预设好的路,你会向着我,还是向着他?”
女子手臂一颤,急忙捂住刘御空的嘴,沉声道:“你在说什么呢?你在那处洞天到底听谁说了什么?”
刘御空拉下小青手臂,淡淡然开口:“知道了一些真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