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这个气啊!破口大骂:“老子给钱了,不行把钱退老子,生意我还不做了!”
事实上,刘景浊的天魂一趟珠官城后又回了鸿胜山,四个月快到了,得去用第五次点灯机会了。
想了想,她只得说道:“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是没把归墟之战当做很重要的事情,一开始他就知道肯定可以关门,只是付出代价大小的区别而已。另外,咱们家里的,都是光长身子不长脑子的,压根儿就想不到这是刘景浊在交代后事。”
说得很详细了,但都没听懂。
刘景浊哈哈一笑,开口道:“本来不想现身的,想来想去,我好像没有别人可以托付了。也就是你们几个傻帽儿,我还可以相信。”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很多人都这样哎,包括拒妖岛上那个嫌弃刘景浊至极的袁盼儿。
高图生破口大骂:“狗日的刘景浊,想自己担骂名,把好名声留给帆海山跟鸿胜山,给我们造势!没朋友的玩意儿!”
有时候他都跑空船,一个来回要烧掉四百枚半两钱。
三人齐声一句:“牲口啊!!”
飞出去几十里后,中年人问了句:“左春树跟秋暮云,还有高图生童婳,都在山上,你怎么不去?”
狄邰给众人倒好茶,叹息道:“我当年也就是上了他的恶当,否则绝不会走。结果没等我篡位成功,仗打完了。”
左春树与高图生齐声道:“谁又不是呢?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没朋友的玩意儿,事事瞒着人。”
少年人笑了笑,淡淡然一句:“鸿胜山道统是否能存,不是我说了算的,而在你们自己。狄邰死不了,九洲天穹消散,最吃亏的就是未曾合道的剑修。说句实话,他想要在几年之内合道,绝无可能,他没法儿参战的。”
“包船多少钱?”
此时院中三人正在讨论那张邸报,都不太明白,刘景浊吃饱了没事干,斩杀莫家老祖做什么?可他又不是无缘无故会杀人的脾气。
年轻人板着脸,气的不轻。
秋暮云脸皮一抽,至于这么听话吗??
童婳叹道:“一个个都有病,刘景浊病最重。”
刘景浊笑着抱拳:“诸位兄台,一向可好?”
女子头发遮着半边脸,淡淡然一句:“要走就走,要钱没有,完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叹道:“抵出去了一千多年寿元,稀里糊涂武道与炼气士修为融合了,年初又去了一趟青鸾洲,被姬闻鲸坑了一把,就成这样了。”
没了某人,大家聚在一起,都是不喝酒的。
左春树叹道:“狗日的终于要说实话了,你知不知道让人猜根本猜不到的事情,很烦的。”
中年人传音说道:“我能破境合道,可以跟着你把命豁出去,但有一件事,你必须得答应我。”
狄邰面无表情,只是说道:“何止,让高图生说说,人家刘大人皇想做什么。”
所以此时,柱容峰上,五登楼。
但中年人并无理会他们,而是径直上了少年人的船。
秋暮云去过十万大山,知道一些事情,其实……多多少少猜得出一些,但又不好说。
能载十人的小船,就拉了一个人便离了这处悬空码头。
他身上是一点儿灵气涟漪都没有,站在这里,跟个凡人一模一样。
童婳倒吸一口凉气,“你现在都到这种程度了?提你名字就听得见?”
“走吧,进去聊。”
刘景浊迈步进门,摇头道:“不必了,我来找你了。”
左春树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去年在轩辕城还不是这样吧?”
少年人微笑道:“蹇宗主先说。”
中年人点了点头,“那就走着,爱往什么地方就往什么地方。”
不过左春树已经发现,此地被刘景浊那古怪气息所笼罩住了,其余人压根儿就没有察觉。
好比是有人问这玩意怎么吃,他答复一句,用嘴吃。
顿了顿,蹇文雅又说道:“别怪我算得这么清,不是谁都与刘山主一样的。生下来就有别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都不用担心别的,一门心思做想做的就行了。”
刘景浊坐在椅子上,轻声道:“明面上还是炼虚,实际上,无限接近于开天门吧。”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现在,到底什么修为?”
而白水洞天之中,多了个不会揽客的少年船夫。
铺子后边儿还带着个院子,东家就在里边儿住着,是个女子,名为雀食,挺怪的,脾气还不好。
葬剑城两位都是自青鸾洲直接御剑而来的,吃了点苦头。
蹇文雅沉声道:“鸿胜山道统不能断,狄邰不能死。”
与童婳秋暮云不同,左春树三人,更在意的是刘景浊身上这等古怪气息。
这价钱,这黑船,是把人往死里坑啊!
高图生淡淡然一句:“你大爷。”
童婳点了点头,“是比你们早认识他,但这个人脑子有问题,谁猜的到他在想什么?恐怕天底下就俩人能猜到了。”
少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随即答道:“那要看你去哪儿,走多远了。”
狄邰最为冷静,沉声问道:“我们能做什么?”
刘景浊笑了笑,说道:“大战你们插不上手的,你们能做的,也就是在某些时候挺身而出,不至于让九洲成为乌烟瘴气的地方。”
高图生问道:“非死不可?”
刘景浊点了点头:“我才是真正的九洲门户,我不死,你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