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人看出了邬郁身上的铠甲与众不同,这一次他被重点照顾,仅是落到他面前的箭矢就有十几支之多。
手中的马刀不断挥舞着,似乎想要形成一个旋涡般,要将所有的弓箭都击落在面前。但人终有力穷时,这么多的弓箭同时射来,根本不是你想挡就可以挡得住。
一波箭矢下来,邬郁的身上就中了两箭。一支在腰肋之处,一支在胸口上。
胸口上的那一支还好,正好射在了护心镜上,被挡了下来,箭矢也仅仅只是没了三分之一后就自已停下。但那支腰肋上的箭矢,却是没入了足有一半多深,鲜血顺着那箭口处就向外流出。
“嘶!”感觉到吸气都是那么疼的邬郁紧咬牙关,这就左手一伸,抓住箭尾,跟着猛一用力,将那箭矢从身上就拔了出来。
“啊!”
尽管是早有准备,已经气沉丹田,但箭矢被拔出的那股疼痛感还是让邬郁痛叫出声。
只见那箭矢的顶端上竟然还带着一股子血肉,不断的滴着鲜血,鲜红之极。
“竟然是倒勾箭!”终于有幸看到这箭尖的模样,邬郁气得是胸口起浮不断。
刀片箭头原本已经很锋利,怕不得能够穿过铠甲而入。但更让人气怒的是,那箭头的最顶端,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倒勾,就像是鱼勾上的倒刺一般,看起来算不得什么,可一旦钻入到人体之中,那破坏力却可称是十分的惊人。
他们杀人无数,战场杀敌早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但接下来就是要论马上近身搏战,这一点可是他们捉奴军的强项,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这些黑骑还有什么的本事,可以与他们捉奴军对抗。
“啊!我与你们拼了!”
共四波箭矢的攻击,四百西夏捉奴军,如今只剩下了一半的人马,反观黑骑,人数不仅一个不少,便是带伤的都没有,优势越发变得明显起来。
可是现在,这一切轮到他们自已身上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种感受一点了也不好玩,是那么痛苦,又是那样的让人无助。
邬郁接连与三名黑骑交了手,如他想像中砍下对手的场景一个也没有出现。不仅如此,在连战了三人之后,他就被手持霸王枪的吉朱给缠上了。
此时,他正持着霸王枪,向着邬郁身上不断出击。挑、捅、刺、拔、扫
枪式是变化万千,依仗着兵器的长度,将一寸长一寸强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三名捉奴军,眼看着这么多弓箭向着邬郁的身上笼罩而来,不由分说,便催马冲了上来,挡在了正前方。
他要用接下来的近战好好给黑骑上一课,告诉他们,打仗不光是装备好就可以了,最重要还是要看自身的能力。不然,你给一个老人穿上再好的铠甲,战场之上,他也是发挥不出什么实力。
即便是这样,邬郁还有五分的自信。
他更不知道,这一次面对的是苏家军中最强军,真正的黑骑。
邬郁很自信,认为自已接下来一定会胜,至少冲杀出去是不成什么问题。
不就是人数是自已的一倍吗?
只是现在后悔明显已经晚了。
想当初,在西面战场上,他曾率六百捉奴军打败过三千宋骑,杀的对方是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杀敌!”
但他却不知道,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苏石已经下了严令,一个人也不能放过,一个俘虏也不要。
两波箭雨下来,少了近百人的兵力,更是让邬郁看之而要心疼的吐血。然这还不算什么,因为跟着第三波箭雨已经紧跟其后,又射了过来。
由马上坠地的时候,三人身上就开始向外冒着鲜血,显然已经没救了。
“此人交给我了,你们去帮着其它的兄弟。”眼看着邬郁此时都要变成一个血人,已经不在具有什么威胁,吉朱这便向着身边一直在保护自已两个小队,六名黑骑说着。
凭着防刺服十六层的保护,普通的弓箭根本就不能穿透,伤到他们。
伴随着双方的对撞,不断有人从战马之上掉落下来。这其中以西夏捉奴军居多,偶尔也会有黑骑从战马之上掉落。
真正因为刀枪而落马的黑骑,是一个都没有。
西夏骑兵进行弓箭反射,冲锋的过程之中,黑骑也没有闲着,同样进行着弓骑反射。
说起来,他们多数人都是半路出家,对于战马控制的娴熟程度的确不如训练了多年的西夏骑兵,但不要紧,他们有防刺服装备呀。
做为主将的邬郁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其它的西夏捉奴军会怎么样了。第二波箭雨,又要了四十多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