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若是我愿意亲往上京城的话,你能保证你们的皇帝就一定会支援更多吗?”
张俭说着话,目光就自然的落到了卢思俏的身上。
看到卢思俏不再佯装坚强,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乔云天这便上前一步,伸手将徒弟抱在怀中道:“有委屈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说法在很多时候还是有些道理。
说到底,这个计划就是为了可以帮助耶律吴哥得到卢思俏而已。
他在提醒着面前两人,现在的周军还没有真的南下,也就是说,他们还有选择的余地。
以她的聪慧,自然看出了耶律吴哥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着其它的意思。
李克胜闭上了嘴巴,卢思俏就知道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不然,一旦消息传回,说是原本辽国可以支持他们更多,就是因为自己的胆小而搅黄了这件事情的话,怕是她就要羞于见人,更不要说领导周军了。
但有信仰的人是可怕的。
原本关着的房门由外被推开,在然后乔云天就大步走了进来。
卢思俏也相信,自己的存在对于辽国而言是有作用的。
“耶律大人、张大人,只是付出这些就让我们周军改北上为南下,是不是诚意不够呀。”李克胜开了口。
事情的进展比预想要差得多,这让卢思俏有些失望。好在的是,这个时候辽人果然有了动静,他们愿意帮助自己,而她需要付出的就是冒险去辽都城上京走上一遭。
“哎。”看到这个时候,卢思俏还在强装镇定,乔云天便叹口气道:“在为师面前就没有必要的强撑着了,想哭就哭好了。”
而在起事之前,卢思俏也看到了宋朝的强大。虽说这是一个并不注重军事发展的国度,但历经百年以来,它的强大可不是自己带着两万人就可以窥伺的,更惶说要推翻。
甚至张俭想的更远,你们周军不是没有一位男主子吗?那好,只要卢思俏愿意嫁给耶律吴哥,并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的话,那周王朝的新主人以后就是辽国的后人。
“呵呵,李将军,这已经是我们的权限内能做的最多了。当然,如果你们想要更多的支持也不是没有可能,不如你们派人随我们去一趟上京城,当面见我们皇帝提出要求。想必为了辽周的友谊,皇帝还是可以多做一些让步。”
可显然,大宋不是那么好打的,至少绝对不是半年就可以打下来。这个结果让李克胜有些不满意。
打起了周的名头,卢思俏想要更多人知道她们的存在,从而加入进来。只是可惜,不能说没有效果,但并不是太好,从起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也仅有千人左右加入而已。
或许,这一次就会失去人身自由。
这可是辽国不能给出答案,如此一来,就不怕下面的人把借口放在自己身上。
明知道这些,卢思俏却是无法拒绝,因为一旦拒绝,从而惹怒了辽宋两国的话,那天下之大,当真就没有了她的立身之所。
吱嘎。
如果卢思俏不愿意嫁给耶律吴哥的话,那一切的保证就都没有了意义。
一旦失败,她就在没有机会可以恢复祖时的荣光。
说严重一些,怕是她的身体都将不保。
换句话说,这一次卢思俏打起了周王朝的旗帜,是属于她的最后一搏。
“而且,只要卢少主答应和我们一起去往上京城,现在本惕隐就可以做主,五日之内,将张大人对你们的承诺全数划拨到位。”
感受到怀中徒弟的抽泣之声,乔云天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她的心情。说到底,他又何偿不是有着背负之人呢?
真以为乔云天是无处可去,这才到了虎头山上安家的吗?
不要忘记,他有一个很响亮的句头,叫做大漠剑狂。
连在沙漠上,乔云天都可以生活的很好,闯出偌大的名头来,那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又不能生存的?
可他在来到虎头山,得知了生活在这里的人底细之后,还是毅然的留了下来,不就是因为他的祖先曾受过柴家的恩惠?
祖宗有训,倘若后人遇到柴氏后人,定要尽全力相助,不然死后也无颜面见祖宗们。
这才是乔云天留下来的真正原因。只是他从没有对外有讲过而已,那是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有些事情说给旁人听,是没有什么作用,倒不如自己去扛,这样就算是心累也只是累自己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