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很难熬,不仅我,所有人都一样。
首先是生理上的,我们都被吊着,睡着不难,可想舒服的睡着就难了。
那个女助理倒是躺着,不过她衣服都被扒光了,地下室里阴潮的很,她更难睡着。
其实是心理上的,在这种紧张压抑的氛围下,每个人的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谁又能睡着呢?
前半夜啜泣声一直都没停下来,孟强说了很多自救的方法,出卖我是前提。
对此,我什么都没说。
只要你们能活,怎样都行吧!
凤姐倒是一直都想和我聊天,不过见我一句都不回她,气得她骂了我几句。
到了后半夜,所有的声音都一点一点消失。
生物钟不断催发着阵阵困意,虽然很难睡,勉强也能打个盹。
对于我来说,这种环境要比小黑屋还要好一点,和水牢相比,更是犹如天堂。
我经历了那么多大苦大难,适应能力算是这些人里最强的一个。
也不知过了多久,刑场上的光线慢慢亮了起来。
我还是那么的幸运,吴常对我依旧手下留情。
这个刑罚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一时间眉头微皱,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男人咽了一口涂抹,挤出一抹难看的表情,“不知道要怎么惩罚我们?”
“我愿意接受惩罚!”
我们都知道,天明了。
“枪哥,能不能别搞我?我对天发誓,以后肯定好好干活。”
狗腿子又噶了他一根手指,用液压钳切了他一根脚指!
噶完之后,还不忘用烙铁消毒止血。
“贾督导如此宽宏大量,我们一定誓死追随!”
这还没完!
庆年率先表态。
庆年一咬牙,“拉我的胳膊吧!”
那个中年男人说这话的时候,都快激动的哭出来了!
行刑的过程中,他一共晕阙了三次。
接着,庆年大吼一声,“来吧!”
你若问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只能说,没有原因,他们就是觉得好玩。
就这样,这位弱不经风的庞总监,身上也少了三个零件。
每人先是电疗十下,然后是棍棒、藤鞭各十下。
最后,还是两个狗腿子把他架走的。
“别别别!我接受惩罚!接受惩罚!”
“配合!我们一定配合!”
说着,三刀手起刀落,在庆年的胳膊上划拉几刀,然后,活生生切下来一片肉!
刚解开铐子,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该来的还是会来。
“枪哥,你打也打了,电了也电了,能不能给点吃的?我饿的实在受不了了。”
二枪歪了一下脖子,一个狗腿子上前,把庆年放了下来。
当变态成为一种常态的时候,他们完全察觉不出来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出格。
以二枪为首的狗腿子重又归来。
二枪眉头一皱,“刚才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变卦了呢?把他给我扔水池里喂鳄鱼去!”
终于,那扇铁门被推开了。
庆年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不过还是挤出一抹强笑,一瘸一拐的走了。
庆年的怪叫声让我们听的是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