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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锋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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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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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番结拜早在高素来之前,刘牢之或许还会被王恭打动,现在刘牢之已下定决心背叛,王恭再做什么也是等闲。

率军进驻竹里,刘牢之一面派人前往朝庭大营向司马元显报讯,一面下令其子刘敬宣与女婿高雅之率轻骑五千突袭京口。

七十年过去,白石垒依旧是坚固的壁垒,司马休之率五千兵马驻守于此。杨安远奉命率军攻打数日,白石垒巍然不动。

将想法告诉杨佺期,杨佺期命令辎重官准备,一刻钟后,手持竹竿的安玄军三三两两地进入战场。

白石垒外,投石车、冲车坍倒在地,荆州军的尸体随处可见,插在尸体上箭羽随风拂动,旌旗散落于地。

里许外,杨佺期、杨广等人面容肃穆,杨思平摘了头盔,大口喘气。驻守白石垒的晋兵十分顽强,付出四百多人的伤亡依然无法攻下白石垒。

众叛亲离,身边只剩下三弟王履,两人一同南下,路遇故吏殷确。

刘牢之、何澹之、孙无终等北府军相继归顺,王恭在长塘湖被擒的消息传来,杨佺期惊恐不安。一旦消息被普通将士所知,军心动摇,不战自溃。

京口城城门紧闭,一阵箭雨迎接王恭的到来。

杨安远领命,想起在孟津关时安玄军操练,用竹竿支撑登高,自己在军中也曾训练过,两三丈高的城墙借助竹竿的弹力确实有可能直接登顶。

京口城南门七里,北府军驻营,王恭正在检阅兵马,准备明日率军开拔,混然不知五千兵马悄然接近。

…………

众目睽睽之下,刘牢之再傻也不会说不愿意。香案备下,两人跪倒盟誓,刘牢之年长,王恭呼刘牢之为兄。

策马来到刘牢之马前,颜延抱拳施礼,道:“末将恭迎刘将军。”

大帐中一片死寂,原以为轻而易举可以夺取建康,不料先是庾楷败逃,接着是北府府背盟,现在连盟主王恭都被抓了。三大方镇已去其二,只剩下荆州军了。

杨广心情沉重地道:“佺期,将士疲累不堪,不能再战了。”

杨安远上前拱手道:“末将愿率安远军再冲一次。”

颜延一惊,跳下马来,一旁的高雅之策马挥矛,刺向颜延的咽喉。颜延做梦也没想到,刚见刘牢之便逢杀手,被长矛穿透,当即便死。

九月十三日,已初。

…………

司马道子接到奏报,王恭长塘湖被擒,开怀大笑,骂道:“阿宁啊阿宁(王恭小名),你也有成为阶下囚之时,孤要当面数落你一番,看你还敢不敢动不动就兴兵作乱。”

杨佺期目光威严地从帐下诸将身上扫过,大多数是自家族人,道:“今日若不能攻下白石,明日便是我等死期。”

刺史府大堂大排筵宴,府衙官员以王恭为首,七品以上全都出席,另一边北府诸将来了十数人,酒菜飘香,欢声笑语。

事已至此,王恭往南奔往曲阿,何澹之、孙无终的八千兵马驻扎在曲阿,等到了曲阿率这八千兵马北上,以自己的威望或许还能挽回时局。

两人一商议,大势已去,既然刘牢之能降,咱俩也降了吧。派人前往句容,向左卫将军桓脩与辅国将军陶无忌投降。

得知探马禀报,王恭正在南营阅军,刘敬宣对姐夫高雅之道:“王恭无备,可一击破之,不过王恭天下大名,杀之不祥。”

送走桓玄,杨佺期聚将,将王恭被擒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王恭想了想道:“你去请北府诸将,愚要在大堂设宴,化解误会。若刘牢之肯来,说明其心中无愧,若是推辞,你便带人前去擒拿。”

何澹之无语,只得怏怏退下。

何澹之心中恨恼,王刺史不仅不听自己所劝,反而将北府的精兵利器全部配属给了刘牢之,自己与孙无终所率的八千兵马无论从战力还是装备都远逊于刘牢之。

北府军大营,刘牢之收到刺史王恭相请的消息,心中亦感不安,命刘敬宣、高雅之暗中戒备,自己依命去了刺史府。

杨佺期沉默片刻,道:“安远军化装成打扫战场的士兵接近白石垒,趁机发动进攻。”

太阳已经西落,晚霞映红西天。司马休之看到荆州军打扫战场,松了口气道:“累了一天,本官下去喝口水,你们不可大意,留神荆州军晚间夜袭。”

司马休之走下城墙,不敢远离,有随从找来坐席和案几,摆上茶水点心。自荆州军攻城开始,司马休之一直在城墙上指挥,嗓子都喊哑了。

连喝了三杯茶,才感觉冒烟的喉咙好过了些,拿起块糕点咬了一口,就听到城墙上惊呼声四起,紧接着锣声爆豆般响起。

荆州军又攻城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司马休之丢了手中糕点,顺着马道朝城墙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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