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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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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微服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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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知我何时做过好事?”庄顺觉得这年轻的官儿唬自己,讲话张口就来。

从根本上说,这些欲望是由于人缺乏自信,没有安全感。

庄顺听着这声音耳熟,一扭头。“哟,庄长官,您还没招供呐?”王闲笑眯眯地对上他。“是你?”庄顺立即醒悟:“你们早做好局,就等着我上门呢,对不对?”

赵拓发现窗上有种硬而透明的东西,他伸手指弹弹,吃惊地问:“卿这是用的水晶么?”

赵拓想了想:“嗯,好像是这样。”

赵拓让刘太监留在楼下他自己与李丹上楼,看到临窗有桌椅,过去先坐了,命李丹在自己对面坐下说话。“朕是来给卿送行的。”他轻声说。李丹连忙谢过。

“朕与卿之间一直有种……亦师亦友的感觉。”赵拓眼睛看着窗外轻轻地笑了笑:“不知为何,自第一次看到你的折子,朕就有这感觉。

自楼梯拾级而上,二层正面三间,出挑的弧形连廊绕着院子半周,可以通往西墙下倚墙堆起的假山,那上面有座圆形小亭,翘四角飞檐,确是看满月的好去处。

李丹大喜,便命宋九一留在京城负责府里的警卫,以及找到新府邸之后的搬家事宜。余梅光从宋小牛手里接过护标局生意。

李丹赶紧摆手:“臣哪有那个财力?这是玻璃,就是古时的颇黎。陛下还记得臣送您的那些玻璃杯子吗?这只不过是将它延展成了平板而已。

进了夹道就看见刘傅年站在马车旁给他努嘴,李丹一瞧,见有名穿着长随服饰的侍卫站在仰月轩的院子里,立刻明白。

因为惶恐畏惧多了,就成唯唯诺诺、观望不前,让朕恨得牙痒,恨不得一拳捶死那些个软骨头!”

在桌边坐下朝前面和左右一看,到处是绿色和夏初开放的蔷薇,令人心旷神怡。

赵拓点点头:“同样的话、同样的道理,若由其他臣工说出来就不是这个味道。李三郎,我也很好奇,你究竟和他们在哪里不同呢?

就比方说朕刚才说的那句话,若在别人听来皇帝批评自己没有惶恐和敬畏,他肯定早吓死了,趴在地上头都不知磕得青乌了多少?

不能说他们不曾有帝王的威仪,但他们的教训却让后来人不断反省,究竟他们在哪里做错了呢?”李丹说这个话的时候始终面对赵拓,每一句话娓娓道来。

随着李丹吩咐,桃娘应了声,袅袅婷婷地上楼来。

所以臣一步步走来,不是靠荫官、家族遗产,而是实打实自己干出来的。

赵拓瞧眼它忽然想起李丹那“白日里与两女胡闹”的话儿来,差点忍不住,因怕失礼便憋着笑转头去看窗外。待她下楼,这才低声问:“这便是那……?”

他从未想过会落到职方司手里,甚至有些瞧不起他们,觉得这帮家伙不过是抄写消息然后给上司送去领赏钱的而已。

“所以,陛下在朝堂上,在其他大臣在场的时候,您希望臣维护您的威严和权力,而在私下里,您希望有个可以面对面座谈的朋友。是这样吗?”李丹微笑着,身体稍稍前倾。

庄顺千恩万谢。李丹便指着审杰:“审都事会告诉你怎么做和做什么,你听他的安排并回答他的问题,要诚实如是,万不可再自误!”

李丹刷地起身,命:“焦管家,请带大伙儿先到客房安置,我去会客后再与各位叙话。”说完抱拳告罪,赶紧跟着陆九往夹道走。

“年纪大的那位!”

“上来吧!”

“嗯?”赵拓没明白:“这与权力、财富有何关系?”

“哦?”赵拓来了兴致,收起倭扇下山,踩着白色的碎河砂与贝壳碎片上用青石片铺成的小径走过去,到月门边站住,便已喝彩声:“好景!”

那小水榭三面环水,只有一间半大小,里面靠墙放了张三条腿的半圆桌子和两张方凳,家具并不精致,却很实用。

你能说这是没关系?他们故意选择在乌拉、辉发交接的地方动手,想挑起他们之间、他们和朝廷之间的猜疑与战争,你能说和咱们没关系?”

李卿你身上更多的是对朕的爱护,还有站在朕角度上的维护。你说是不是这样?”他目光离开园子里的景色看向李丹。

正在说着,忽然陆九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低声耳语:“公子,刘公来了!”

庄顺听着笑声嘴里有些苦涩,这时有人进来说:“大人,昨日参与行动的弟兄们名单都在这里,功劳也都记录了,您过目。”

“陛下,臣其实只是家中庶子,不受主母待见,不被家族看好,十五岁就被迫自立门户。

庄顺见他对自己的行径了如指掌,早吓得魂儿都没了,连连称是。李丹便点点头先离开,把后面的安排交给审杰和陈椟两人。

“陛下的威仪来自子民的爱戴和敬仰,不在于言行是否高高在上。

庄顺默然,片刻说了句:“我不是存心作恶,更不是助胡残汉的奸人。”说完,他将自己要救整个商队,所以答应了也必汗三年之约的事讲了一遍。

李丹做个手势制止他,然后对庄顺道:“君若留在草原三年,也就了账。但君南下到京师来可就身入乱局由不得你了。

李丹盯着他说:“不过你也站在助纣为虐的边缘啦,若不回头、前面就是深渊。何去何从,现在你自选吧!”

”如果你把彦烈汗的行踪告诉真郎,那么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现在又要失去儿子。庄二十七,这就是你的大义、你的信义吗?”

“难不成你是千里眼、顺风耳?”庄顺大惊。

“卿做这两个小院真是用心得很,也美得很!”赵拓赞叹道。

“行啦,你什么时候救过官宦之家,什么时候救过危难中的书生,我们这里都给你记着哩?”李丹故意拍拍眼前的一堆纸。

还可以做成各种颜色,等下您到仰月楼的楼上,那里就有扇用彩色玻璃拼做出来的门,很漂亮!”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臣从陛下对待陈提学案的态度和及时拨乱反正的手段,认定陛下是位英主。

放下茶杯,李丹缓缓说:“方才陛下问臣,与其他臣工的区别在哪里。臣觉得可能是对权力和财富的追求与认识有所不同吧?”

“呵呵,还真说不清楚。”赵拓摸了摸耳边留起的腮髭:“臣下惶恐畏惧,朕挺满意,但有时也很厌恶。

“不对。”李丹示意他将写好的报告交给陈椟,然后王闲不大熟练地敬个军礼转身拍拍庄顺肩膀走了出去。

他要这些东西——权力或财富等等——来使自己安心,让自己能够去驾驭、影响更多人。

“若不然呢?还好你没有参与作恶,假设这次乞蔑儿汗走在半途被袭杀的事情有你一份,那我也就不会那么多废话,直接将你交给刑审了。”

“于今而言要务莫过于此。”李丹告诉皇帝:“臣在民间、朝堂也常听人议论这三件事。不过在臣看来,三件事其实说的都是一件。”

李丹哈哈大笑。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相公,妾来奉茶。”

“卿请起!”赵拓眼眶湿润,李丹前半的话有些地方是令他不大入耳的,但是越听他越明白。

李丹笑了,腰板笔挺地拱手反问:“那臣斗胆,敢问陛下更喜欢哪个呢?”

安排其他人的命运就能减少对自己的威胁,换句话说在生活中就掌握了主动权。让自己主动,别人就成了被动。安全就是这样来的。

他今日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想探探口风,看李丹对此有什么想法。不料在他看来居然只是“一件事”!

“卿所谓一件事是何意,可否讲详细些呢??”赵拓拿起一块茶点,看来他要不搞清楚不收兵了。

原来厅里热闹非凡,今天朱庆带着一伙子人到了!随他一起的有即将随军负责军需的吾吉,还有宋九一、余梅光和徐家三叔徐贤。

“刚刚修好,连家具都是前些日才摆上的。”李丹行了礼,笑着指那月门:“陛下还未走到里面去看吧?这边风景更佳。”

您在处理此事时能不考虑自己的面子,出手果断,以帝国的江山社稷为重,臣以为这就是明君的素质。

李丹用手一指:“那咱们就从这块茶点聊起。陛下为什么要吃它呢?”

“肚饿,所以要吃咯。”赵拓摊开手说。

“是呀,世上万物,有需要便有供给。有人肚饿,就有人做餐饮、糕点生意。所以凡事要了解其本质,便容易解决问题。”

李丹题目一转,问:“那么朝廷面临的文武、南北、铜钞这三件事,它们的本质是什么呢?”

——

ps:得到御口亲封“布衣宰相”的丹哥要大展宏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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