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用多想,此前吃的果子,定是紫参果无疑。
“燕家如此狠辣,姜熊他活不成了!”
“啊——”
冯老七也不介意,骂道:“你小小年纪,真是好手段啊!”
却见冯老七怒道:“老子何时说他偷了紫参果?”
于野的后背一疼,他知道又挨了一脚,遂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手脚却难以自如,铁链 “哗啦、哗啦”作响。
“这……”
冯老七与卢开、冯二,也是意外的样子,不约而同的摇着头,算是一种无声的回应。
冯老七与卢开、冯二,则是摇头不语。
“哎,这是作甚,有话好说……”
“砰——”
此处是燕家的地牢,竟也有吃有喝。
燕家突然愤怒起来,叱道:“紫参果对于凡人来说,非但没有用处,误食或将送命,可谓一钱不值,却是先祖留下的仙门灵果,只因后人无缘修行,不敢暴殄天物,便珍藏于墓中,谁想反而遭了贼手,哼!”他怒哼一声,恨恨又道:“说出背后指使之人,交出紫参果,如若不然……
“倘若无人指使,为何窃走紫参果?”
“当时只顾着金银财物……”
卢开与冯二面面相觑,喃喃道——
冯老七没有理会两位同伴,自顾闭上双眼打起瞌睡。
是姜熊的嗓门,一声高过一声,激昂且凄厉,又渐渐成了哭嚎,闻之令人动容。
于野不得不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慌张。
“这是往死里打啊!”
于野与四人的情形不同,他独自坐在角落里,深深的埋着头,像是要摆脱恐惧,却又无能为力般的暗暗叹了口气。
“啊——”
于野在原地转了个圈,悄悄退到一旁。抬手挪步之间,铁链又是一阵作响。
姜熊躺在地上,衣袍碎裂,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形状凄惨。三位同伴将他扶到一旁,帮着查看伤势。他一边呻吟着,一边咬牙切齿道:“我……我老熊若是活着走出地牢……定要杀了燕术……”
“姜熊,你若胆怯,不妨求饶……”
混乱中,惨叫声接连不断。
姜熊稍作迟疑,忍不住说道:“原来是燕家主,失敬、失敬啊。不知何事困扰,我老熊倒是愿为家主分忧!”
地上的两个瓦罐,一个装着清水,另一个应为便溺之用。破旧的竹篮里,放着五个黑黑的饼子。
冯老七与卢开、冯二急忙凑到近前。
“你想死不成……”
中年男子曾在墓穴中出现过,只见他身着鹿皮袍子,面瘦无骨,留着黑须, 两眼凹陷,神色阴沉。他慢慢停下脚步,冷冷出声道:“本人燕术,燕家家主。我留下尔等性命,只因一事不明。”
紧随其后,又是几个汉子跃起,各自挥舞着刀棒,试图杀出一条生路。
“此番前来,有无指使之人……”
姜熊的脸上露出困惑之色,转而看向冯老七。
“放屁!你卢开、冯二何时见过我姜熊怕死?老子也是敢作敢当的人物,只想死个明白。谁想如此倒霉,十五条汉子,仅剩你我四人。哦,忘了那个小子,他娘的倒是命大……”
无意中成了贼人的同伙,如今又成了囚徒。后悔与纠结之后,他只能选择面对。既然误食紫参果,承认也就是了。反正他已活不了多久,又何必连累他人呢。
于野也禁不住爬起来。
“他娘的!”
姜熊转动着眼珠子,挤出笑脸道:“我兄弟四处闯荡,只为求财,寻至此地,纯属凑巧,何来受人指使一说呢!”
“当然不是……”
“吱呀——”
冯老七反倒是变得轻松起来,倚着石壁躺下,顺势斜眼一瞥,唤道:“小子,给老子滚过来!”
于野似乎没听见,依旧蜷缩原地埋着脑袋。
冯二想了想,尴尬道:“嗯,倒是没说过,而方才……”
“是他偷了紫参果?”
于野独自坐在角落里,以为对话与他无关,谁想燕家主竟然冲他看来,他也慌忙摇了摇头。
卢开愕然道:“冯老七……”
卢开与冯二惊讶不已,顿时凶相毕露。
山洞内,另有四人。
正如冯老七所料,一时半会死不了。
吃块饼子吧,垫垫肚子。
于野正要伸手,竹篮被人抢先夺走。
竟是卢开,独自拿了两块饼子,余下的扔给冯二、姜熊与冯老七,随后丢下竹篮,不忘冲着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