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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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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弟子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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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猎户打伤一个炼气四层的修士?”

尘起抱屈道:“那个小子,哦,他叫于野,他不仅抢走了兽丹,还抢走了海外的功法。如若不然,他岂能修成传说中的剑气!”

尘起痛心疾首道,又举手示意:“那个小子由此逃入林中,卜兄快快追赶!”

兽丹之外,莫非他另有逆天机缘?

那正是困了他两三个月,让他成为囚徒,又变成修士,逆转生死,而刚刚从中逃出来的摩崖洞。

“即使我欺骗师父、师妹,也不敢欺骗卜兄啊!”

卜易脸色转冷,目露杀机。

他眨了眨眼,接着说道:“卜兄啊,恕我冒昧,你也是筑基高人,你又懂得剑气吗?”

这是一片湖。

山峰一侧,飞瀑直落入湖。湖面上涛声阵阵,雾气氤氲。举目往上三十余丈,有大块崖石阻挡,迫使瀑布转折。所溅起漫天的水,在日光的映射之下幻化出一道七彩虹光。往上再去三十余丈,湍急的飞瀑变成缕缕山溪。流淌的溪水之间,隐隐约约露出一个草木遮掩的洞口。

卜易神色一凝,皱起眉头。

尘起尚未来得及拒绝,已带着满身水迹“哗啦”离开了湖面。他惊道:“卜兄,手下留情——”

于野稍稍缓了口气,抓起谷雨扛上肩头,不忘捡起地上的长剑,直奔丛林深处跑去。

山峰峭壁上,一道流瀑如练直下。

卜易沉默不语。

摩崖洞的洞门已被封住,仅有两个通风采光的洞口均在峭壁之上。一个为玄黄山的道场所在;另一个离地高悬,飞瀑湍急,同样是条绝路。

老者站起身来,神情苦涩。

玄黄山。

洪姑断断续续又道:“本来只待出关,炼化兽丹,即可筑基……而尘起他勾结强贼,欺师灭祖……切莫步我后尘,大道不徇私情……那个猎户小子,是机缘,也是劫数啊,杀了他……”

墓碑前,站着四个人。

修道之人结成夫妻,称为道侣。

她的师父犹自睁着双眼,神色中透着不甘,而身子已渐趋冰冷,显然生机不再,亡魂远去。

白芷咬着嘴唇没有吭声,冰冷的脸上见不到一丝血色。

竟是卜易,面带冷笑道:“尘起,你是否记得之前的许诺?”

白芷看着师父,又看着手中的玉佩,忽然羞愧难当,悲从心起,泪水扑簌簌落下。

尘起看着踏剑悬空而立的卜易,又是羡慕又是敬畏。他站在齐腰深的湖水中欠了欠身子,狼狈道:“不知卜兄所指——”

“以气为剑,伤人于无形呢?”

师父传下玄黄玉佩,意味着她白芷已是玄黄山的新晋之主。而师父说什么,师兄欺师灭祖?那个猎户小子不见了,如何杀他?

“师父……”

“哼,令师是否欺瞒,姑且不论。我且问你,为何不告而别?”

尘起肩胛处的血洞,有着拇指粗细,并非剑锋所致,而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直接洞穿所致。

此人正是尘起。

“啊……”

一寸半大小的青色玉佩,造型古朴,纹饰精美,并凿孔拴着丝绳。将其握在手中,玉质冰凉,倘若催动神识查看,可见密密麻麻的字符与图文,乃是玄黄山传承至今的所有功法秘笈。

“我伤势在身,恕难奉陪……”

“若有功法,修炼或也不难。”

怎奈关键时刻不仅未能杀了尘起,反而遭致火符的反击,又怕他招来强大的帮手,迫于无奈之下只得向死求生。

老者叹了口气,黯然离去。

卜易摇了摇头,漠然道:“尘起,你在找死,我成全你!”

“师父一生精于算计,存心欺瞒亦未可知。”

便在那匹如练般的飞瀑之中,突然落下两团黑影,不过转眼之间,又消失无踪。片刻之后,浪涛翻涌的水面上冒出两人。两人爬上水岸,双双“扑通”摔倒在地。一个仰面朝天躺着,人事不省;另一个丢下长剑,抹着脸上的水迹,就此回头张望,并大口喘着粗气。

“是了,一个凡人,修炼数月,便能使出剑气,倘若他身上没有海外的功法,想必卜兄你也不会相信啊!”

白芷独自面对着师父的墓碑伫立许久,直至黄昏降临,一抹晚霞染红天际,她这才回首远眺,却已忍不住泪光闪烁。

这是洪姑的洞府,如今成了她的墓冢。

湖面足有百丈方圆,四周为丛林与山峰所环绕。

洪姑摊开的手掌中,是块青色的玉佩。

总不能将人丢下,此处亦非久留之地。

呼唤两声,没有回应。

师父,弟子不孝啊!

老者转身欲走,又忍不住道:“小师妹,山上只有你我四人幸存,余下的师弟、师妹不是被杀,便是下落不明。众多财物洗劫一空,房舍与洞府亦多半烧坏损毁。我劝你暂避几日,以后再图计较!”

那么错的又是谁呢?

是师兄,他欺师灭祖,勾结外人,屠杀同门,他罪该万死!

是卜易,他身为筑基高人,却与盗贼无异,四处烧杀劫掠,他罪不容赦!

是于野,他抢走蛟丹,带来无穷的后患。又是他暗中炼化蛟丹,修炼剑气,最终惹怒卜易,酿下今日的大祸。玄黄山之劫,他难逃干系!

师父却临终遗言,那人是她白芷的机缘,也是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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