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不明究竟,也不敢拒绝,忙将银子拿到面前。
此次买来的这匹枣红马,比不上之前黑马的脚力,一日仅能跑出去两百多里。想要抵达万里之外的大海边,至少耗时一个半月。赶路倒也不急,却不敢耽误修炼。
白色的仙门令牌,应为南山个人所有。令牌的两面刻着蕲州中山云川的字样,与之前缴获的令牌相仿,却多了两个字,火云。
“本地没有。”
“拿去!”
竟然很痛快。
于野翻手摸两锭银子放在桌上,不容置疑道:“拿去!”
空手夺刀的本事,足以震慑江湖。
“何事?”
妇人吐着瓜子皮,翻起了双眼。
这两人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门客,问不出个所以然。
“来啦!”
“嗯嗯!”
这也是江湖多恶人的缘故吧……
于野却看向马厩。
马厩中,拴着两匹马,辔头、行囊一应俱全。
汉子连连点头,手上力道一松,忙松开刀柄,战战兢兢坐下。
于野看着身上的粗布短衣,以及脚上的泥土,也不气恼,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
欺负人了!
两个汉子,兀自吃喝不停。各自携带刀剑,身上透着彪悍之气。
汉子看着桌上的银子,却后悔已迟。
于野端着酒碗饮了口酒,却寡淡无味,他“呸”的吐了出去。酒水吐到地上,溅起尘土落在一个汉子的脚上,对方有所察觉,“啪”的一拍桌子,怒道:“他娘的眼瞎了?”
“这……”
于野的脸色一沉,叱道:“你拿我银子,我买你的马,何来强抢之说?”
动手打人也就罢了,言语之中尽其羞辱之意。
于野举着酒壶便要为动怒的汉子倒酒,谁料对方不仅不领情,反而挥起巴掌冲他扇来,恶声骂道:“腌臜之徒,滚开——”
于野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出声道:“掌柜的,来碗清汤、两张饼子。”
小镇没有买卖牲口的地方,也自然没有牙侩的存在。
其中的灵石、丹药、功法、符箓虽然珍贵,却并无奇特之处。
“牙人何在?”
汉子茫然无措。
“哦……”
嗯,无敌的境界,令人神往!
于野抬手虚抓,酒坛子相继凌空飞起,随他挥臂一甩,四个酒坛子消失无踪。他双腿一夹马腹,将目瞪口呆的掌柜夫妇与惊惧不已的汉子抛在身后,带着蛮横霸道的气势驰上大道扬长而去。
于野走进院子。
想买匹马,并不容易。
而倘若将修行比作爬山,他只是刚刚起步。
汉子思索片刻,道:“北齐山距此数百里,据说创立了仙门,召集各方前去观礼,我兄弟本事低微,无缘去凑热闹。后来好像是大火烧山,详情却不得而知。”
于野摸出一块灵石,便要吐纳调息,却又心思一动,手上多了一块玉片、一枚玉简与一块令牌。
典籍中记载着数十套大小阵法的阵图与布设的法门,可谓生杀困禁无所不有。若能深谙此道,便能布设或是破解各种阵法。以后若是遇到阵法,再也不怕束手无策。
有人答应一声,从屋里走出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汉子,拿着酒肉放在桌上,赔了个笑脸,又匆匆忙碌去了。
夜晚降临。
“哦,来一壶酒,二斤肉吧!”
于野却不依不饶,冲着酒肆喝道:“掌柜的,你也拿了我的银子,却酒中兑水,恶意相欺,若不作价赔偿,我拆了你的福至客栈!”
于野放下酒碗,起身致歉,又顺势拿着酒壶走了过去,带着诚恳的口吻含笑道:“小弟有错,以酒赔罪!”
于野坐在草地上,看着马儿在四周溜达。
“放肆!”
于野的身子一闪躲过巴掌,手中的酒壶“喀嚓”拍在汉子的脸上。汉子满脸开,“扑通”摔倒在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另外一人大吃一惊,“锵”的抽出长刀,“唰”的劈了下来。
“小哥,何事?”
“我今日便将这篇阵法典籍与《天地九遁》传你。”
“咦,此事蹊跷哦!”
“你修习之后,传我相关诀窍便可!”
“哼,果然不怀好意,懂得投机取巧了,你变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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