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低头不语。
“哦,桃疯要干什么?”
“卜易与南山不合,便假借你手,毁了仙门庆典,却管束不了南山的两位师弟,致使大泽道门再次遭遇浩劫。他一怒之下,不再过问仙门之事,并遣散了我与裘远。想我一众道友,仅我二人幸存,不仅空手而回,而且不得泄露大泽之行。否则,性命难保啊。如今想来,你死我活的又为哪般,唉……”
“为何要找仙门栖身?”
于野刚刚走下木梯,便听有人传音。
舱室仅有丈五大小,摆放一张床榻,一个桌子、与两个凳子。床头开着采光透风的小窗,此时已被法力所阻隔。
于野点了点头。
这位少东家极为健谈,接着又道:“常有修道之人搭乘陈家的海船,我也因此见识过符箓之术,故而在草本镇与你初遇,便已猜出你购买朱砂的用途,却不想你如此年轻,却已是名扬大泽!”
他的说辞,是在表达一种善意;他布设的禁制,比起三才阵法更为简便好用。
“我正想说起此事,怎奈几位道友不听劝啊!”
于野坐在凳子上。
“请坐
于野抬脚走了进去。
“呵呵,放眼蕲州仙门,一个初踏仙途的炼气弟子,不仅斩杀炼气五层至九层的高手,便是筑基六层的前辈也死在他的手里,你去问问谁敢相信,这不是机缘逆天又是什么??”
与之瞬间,几道法诀打出,舱室四周已笼罩在一层法力之下,不仅屏蔽了船上的动静,也使得狭小的所在自成天地。
桃疯等人虽然修为不高,却极为固执。而若是不能阻止几人的冲动,势必殃及无辜。
于野谦逊一句,试探道:“阿虎免我船资,尚未感谢呢,不如我也烧火煮饭,以作补偿?
“哈哈!”
甘兄的脸上多了些许神采,抬手打出一道法诀,含笑道:“不送!”
“也罢,你我互道名讳!”
而所有认识他的同道中人,无不坚信他身上藏有海外的宝物。想必桃疯等人也是深信不疑,故而一直在拉拢他、试探他,却又一直对他暗中防备。
阿虎肯定道:“正是!”
于野也不禁笑了起来,信口问道:“如你方才所言,归元子曾于多年前搭乘海船前往大泽?”
阿虎仍在船楼之上,与他招手致意。
借着光亮,寻至舱口。
“只怕……对你不利。”
于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过去。
阿虎走到船楼一侧,拱起双手道:“起航伊始,诸事繁杂,整整忙碌了一天,若有慢待失礼之处,勿怪啊!”
阿虎摆了摆手,摇头笑道:“你是说归元道长吧,他多年前便搭乘过我家海船,与我父辈算是故人。他自称得道高人,游戏风尘,我身为晚辈,自当礼数有加。却未见他有什么神通,如今执意烧火煮饭,我也只能由他。不过……”
“纵是你机缘逆天,此去蕲州也是凶多吉少。我劝你先找一家仙门栖身,之后再行计较!”
踏着木梯,来到船楼之上。
“哦??”
“阿虎,化州阿虎!”
于野摇了摇头。
“言过其实了。”
一阵风浪袭来,大船摇晃。
于野点了点头,苦笑不语,转身走下船楼。
于野稍作沉吟,道:“我也不过是一个逃难之人,不懂行船、也不懂海上的规矩。却有一事不明,请教少东家……”
“他瞎说哩!”
“嗯,我是于野,于家村的于野!”
“卜易虽然放过你,却坚信你得到了海外的宝物。你却机缘逆天,他也无可奈何。”
“不敢,在下尚有自知之明。”
阿虎扶着船舷的栏杆,接着说道:“不过,启航之前,那位老人家与我提起,若有一位叫作的于野的年轻人前来乘船,千万莫收船资。我曾问及缘由,他说你是一位贵人,能够助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能否借步说话?”
于野在一旁稳稳站定,举手还礼——
于野起身走了出去,屋门在身后无声关闭。
他来到甲板之上。
夜色深沉。
海风正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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