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乔与姜蒲不甘示弱,争相祭出离火符、砸出火油。
“为何阻拦?”
“轰、轰——”
“必是冷师兄所为,你我再添一把火!”
朱雀台的阵法已毁,如此众多的炼气弟子如何离去?想必朱雀门已无暇他顾,不如趁机远离是非之地。
于野得手了!
那个年轻人不负所望,终于毁了天鸣法筵!
于野恼怒道:“雷火符——”
阵法虽然崩塌,天穹之上却布满破碎的禁制,从远处飞来的筑基修士催动剑光,趁势封住了整个凤翔谷。此时祭出风遁符,显然无路可遁、无处可逃。
尚工与尚匠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吭声。
朱雀台。
师徒三人尚未远去,各家仙门弟子纷纷相仿,朱雀台上顿时剑光闪烁,一道道人影飞天而去。
“快快毁了阵法!”
“哎呀,这般大的动静必然惊动金丹高人……”
梁乔与姜蒲恍然大悟,各自拿出一块玉符砸向阵法。
今日举办天鸣法筵,正当凤翔谷空虚之时,竟然遭遇强敌来袭。他要退守天心阁,以便向朱雀台的金丹长老示警。
“轰——”
此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他是谁啊?
于野更是双手齐挥,十余道符箓急如骤雨般飞出,同时脚尖一点凌空往后退去,不忘传音提醒:“退——”
天心阁为护山大阵的阵眼所在,失去阵眼的支撑,护山大阵随之崩塌,梁乔与姜蒲终于松了口气。而不过转眼之间,两人又是惊呼一声。
于野却去势不停,抬手祭出十余张离火符,趁势又砸出一罐火油。
远处突然冒出几团火光,紧接着浓烟滚滚。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朱雀门弟子纷纷停下,紧接着大呼小叫着乱成一片。
“仅凭雷火符休想毁掉阵法,此乃金丹剑符之功!”
人群中,墨筱寂然而立,神态沉静如常。而她藏在袖中的双手却紧紧扣在一处,两眼闪过一丝悸动之色。
忽然触动禁制,四周光芒闪烁。
究竟是何人入侵天鸣山,火烧凤翔谷,摧毁护山大阵,并最终毁掉了天鸣法筵?
烈焰滚滚,整片林子燃烧起来。
中年男子刚刚穿过楼阁的大门,正要催动阵法封死天心阁,两道剑芒一前一后急袭而至。一道金丹剑符便足以斩杀筑基修士,两道金丹剑符更是威力倍增。他急忙挥剑抵挡,并祭出护身符箓,奈何为时已晚,震耳的轰鸣声中,血光迸溅、肉身崩溃。而剑符余威不断,“砰、砰”震碎门窗,忽又光芒大作,整座楼阁岿然不动。
“咦,那雷声听着熟悉啊!”
于天师悄悄缓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怪没有见到他人影,胆子也太大了,却怕活不过今日,可惜了那片龙甲……”
他吼声未落,剑符炸开、剑芒闪烁。
于野趁机冲向天心阁。
他不敢怠慢,一把抓着两个弟子踏剑而起。
“住口!”
于天师搓着双手,原地踱步,一脸的后悔与担忧的模样。
“没错,正是咱家的雷火符……”
于野吩咐一声,转身奔着来路冲去。恰见几个仙门弟子迎面跑来,梁乔与姜蒲忍不住便要挥剑劈砍。他急忙出声阻拦,带着两人就势躲到一旁。
梁乔与姜蒲正想绕道而行,便听于野出声告诫——
……
笼罩天穹的阵法与流光溢彩的朱雀幻影都没了。
与此瞬间,一道道扭曲的光芒划过天穹,发出“轰隆隆”的雷鸣,继而雾气变幻,青天白云时隐时现……
“哎呀……”
两人急忙听声辨位,亦步亦趋。
“金丹剑符……”
墨筱正在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她等待的便是这一刻,伸手抓住身旁的白芷,不容置疑道:“走——”
天上的剑光愈来愈多,盘旋交织的杀气令人胆寒。山谷中更是火光四起,一道道人影乱窜。朱雀门正在寻找毁坏阵法的贼人,此时若敢动手,难免泄露行踪而死路一条。
却不仅仅是火烧凤翔谷,或毁掉天鸣法筵这么简单,而是当众挑战朱雀门,并狠狠的羞辱了令狐北与苏丘子、荀原。倘若今日的朱雀台之变传了出去,三大仙门必将是颜面扫地。而三位金丹高人又岂肯善罢甘休,随之带来的仙门动荡势必殃及五国各地。
他的两个徒弟自顾翘首张望,交头接耳——
其同伴大吃一惊,闪身后退。
墨筱回头一瞥,神色迟疑。
只见凤翔谷之中,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巨响轰鸣,剑光闪烁。即使相隔十余里,也能感受到雷霆炼狱般的生死煎熬。
白芷紧紧抓着她的臂弯,虽然不明究竟,却已有所猜测,惶惶道:“师叔——”
墨筱猛然催动剑光,就此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