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坤笑道:“呵呵,今晚的收获倒也丰厚。于师弟,回头分你几百灵石。”
老者回到了飞云峰。
“城中多了数百修士,像是仙门弟子……”
季晗拿着两个纳物戒子,道:“于师叔……”
擅自跑到万里之外饮酒吃肉,已触犯了巡查的规矩,故而一行六人不敢张扬,总是来去匆匆。
天机门招纳弟子的方式倒也奇特,却如此急切,有悖常理啊,莫非另有缘由?
而无论是寻找四位同伴,还是重建仙门,或另寻去处,且待闭关之后再行计较!
飞云峰便在眼前,依然未见四位同伴的踪影。
“前往广牧?”
“这位师弟,是否见到柳师叔?”
金丹老者见到詹坤的修为与他相仿,便直接走到近前。而他询问之际,又诧异道:“各位看着面生,不知来自哪家仙门?”
……
剑光到了近前,猛然现出三道熟悉的身影,竟是令狐北、荀原,以及一位叫作成施的中年人,乃是金丹六层高手,同为驻守蒲泽的弟子。而无论彼此,皆衣衫不整,神色慌张,成施的身上更是带着斑斑血迹。
此地与天机门的蒲泽门户虽然相距万里,而御剑飞行也不过两日的路程。
郁林郡边陲的一座小城。
两日后。
詹坤、于野早已惊醒,与四位筑基弟子纷纷起身。
“均为筑基之上的高手,其中不乏金丹前辈……”
留守蒲泽,尚能闭关修炼,而外出巡查,则是枯燥无趣,于是每次外出巡查,六个人都跑到东林城来顿酒肉,借机消遣一番。
夜色渐深,风沙渐大,却有禁制阻挡,倒也无碍。
话语声愈来愈近,转瞬落下几道人影。
“或有元婴高人也未可知,不会与我天机门有关吧……”
他依然踏着剑光而来。
天上划过六道剑虹。
于野举手示意。
而他话音未落,护体法力“喀、喀”崩溃,詹坤趁势吐出一道凌厉的剑光,“噗”的洞穿了他的气海丹田。
老者却不答话,手中光芒一闪,玉简已腾空飞起,即将划破夜色而去。
一路往东疾行,并无意外发生。直至夜色降临,月黑风高,不便继续赶路,遂落地歇宿一晚。
詹坤稍作忖思,恍然道:“嗯,上个月来到此地,修仙者尚且寥寥无几,掌柜的——”
詹坤稍作斟酌,道:“嗯,连夜返回蒲泽!”
蒲泽相去不过数百里,已在金丹高手的神识之内,若被文桂发现了破绽,那个家伙必然再生事端!!
“于师弟,是否记得你我昨晚所杀的老儿?”
“少不得禹丘的好处,那位师兄正眼巴巴等着呢,呵呵!”
“好哩!”
老者点了点头,翻手摸出一枚玉简。
季晗、冼成等四位筑基弟子跟着于野,各自也察觉到了异状,低声道——
詹坤收起酒肉,丢下几块灵石,与于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酒肆。
一位金丹老者与六位筑基修士,看服饰应为仙门弟子,或许夜间迷路,意外来到此地。
“来啦——”
“如此荒僻的小城,缘何来了这么多人……”
“而巡查期限尚有数日……”
他换了一身道袍,看上去没有变化。而他抬手举止之间,却多了一股莫测的威势。
詹坤已是瞠目结舌。
“季晗,尔等在此稍事歇息,我与我于师弟前去查看虚实。”
一阵寒风吹来,尘沙四起,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躲避,使得冷清的小城突然多了几分匆忙的景象。
“咦,前方莫非是我失散的同门……”
“师叔……”
不过眨眼之间,师叔已身陨道消,六位筑基修士尚未来得及逃命,已相继倒在剑气与剑光的围攻之下。
玉简之中仅有一段话:铁兄,令狐与荀兄、詹坤、于野已被天机门强行收为弟子。你若闭关有成,不妨重建飞云门。保重!
铁兄,或铁杉,收起玉佩与玉简,转而凝神远望。
“返回蒲泽!”
于野摆了摆手,道:“各位,此地不宜久留!”
于野与季晗等人使了个眼色。
凶猛的雷火接连不断的击中老者,他身形战栗、仰天怒吼,咬牙苦苦强撑。当最后一道天雷“咣当”落下,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下半空,“砰”的砸在一片山谷之中。几近赤裸的他艰难翻转身子,张口喷出一股热血。冰凉的雨水飘洒落下,四周翻卷的泥土焦灼滚烫而硝烟未尽。天上的乌云却已渐渐消散,闪烁的雷光也倏然远去。他怔怔失神片刻,放声哈哈大笑……
“蒲泽失守了!!”
城内的一家酒肆门前,六位修士分坐两桌,饮酒吃肉,很是快意。
“他为何提到魔门,不会与你的剑气有关吧?”
两人微微一愕,急忙收住去势。
随行的六位筑基修士却已左右散开、飞剑在手,竟摆出围攻的阵势。
“呵呵!”
于野放下手中的酒碗,道:“今日的东林城,与往日不同啊!”
“均已身陨道消!”
于野也吓了一跳,忙道:“文桂呢?”
“未见其人,或已遇难。”
“哦……”
于野同样瞪大双眼,一时惊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