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科学之道
在现代，五行已经距离现实很遥远了。而在古代阴阳五行却是在日常生活之中无处不在，五行可以对应四方，对于四季，对应天空，对应大地，更能对应朝廷部门，也能对应五色，五音之类。
所以，某个部门对应什么颜色，是有规矩的。没有提的话，也就罢。要用的时候，一般都会用这个颜色。近乎常识。
何夕的作为，在古人看来是明显的没文化。
朱元璋对这些东西不太在意，淡淡地问道：“吃了吗？”
何夕说道：“刚刚吃过了。”
朱元璋说道：“那就干活吧。”朱元璋的早餐，下朝回来的时候，已经匆匆用过了。
朱元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让身边的人都出去。让何夕将红色牌子后面的奏疏，全部拿过来。
朱元璋看着上面的节略，对照在里面的内容。忽然说道：“你昨日讲的太监擅权。就是这样吗？”
何夕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想了想，才发现，的确，何夕而今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司礼监太监所做的事情。何夕说道：“我不知道。看文献里说的，应该是这样吧。”
朱元璋说道：“那按照内阁制度下面该怎么办？”
而朱元璋毕竟五十岁了，已经不是学东西的时候了。对于这些概念性，抽象化的东西，更是理解困难。毕竟朱元璋之前学过的诸子百家与科学共通的地方不多。朱元璋之前的积累不能帮助他理解何夕所说的。反而增加不少障碍。
毕竟，在朱元璋印象之中，所谓的火器，所谓的炸弹。不过是原始火器。其中火药的配比，不比后世的一些鞭炮更好。
“格物？”朱元璋说道。
朱元璋一愣，说道：“这不可能。”
朱元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出来毁灭世界的炸弹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对于天道理解不同的造成的。在何夕看来，天道与基本的物理定律是可以划到一起的。但是在朱元璋看来，天道表明的是上天的意志，有太多虚无缥缈的地方了。
但不讲也不行，不将前提讲清楚，后面所谓的科学都不成立。
庄周是看见蝴蝶，才会梦到蝴蝶。而不是相反。
何夕看了看手头的纸。又看见，旁边一个茶杯。将茶杯倒满，然后将一张纸盖上去，调转过来。茶杯滴水不漏。这就是很经典的小学生实验。何夕说道：“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实验。”
何夕思索了片刻，说道：“陛下，可读过荀子的，制天道而用之。”
这也是中国人的务实，不管什么学说，第一个要问的，是有用没有。
朱元璋听得很吃力。
更不要说，一两时辰之内打击这个世界任何地方。
何夕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科技，用古代的语境，就是格物。”
何夕说道：“在武器方面，威力最大的武器。应该是核弹，只需一颗，就能毁灭整个南京城。”
何夕说道：“应该是将这些奏疏送到内阁之中，让诸位大学士拟一个处理意见。然后送回来朱批吧。”
朱元璋脸上的震惊，再也遮掩不住了。
朱元璋越是努力思考，越是觉得至逻辑学，三段论这些东西。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根本就是一个文字游戏而已。
甚至科学一些前提，都是后世妇孺皆知的东西。但是在朱元璋这里就要重新诠释。
何夕说道：“类似于名家的学说，不过在推演上更深。也是西方所有学说的根本所在。”
朱元璋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他心绪有些乱。从见到何夕到现在。朱元璋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内心之中，却纷乱无比。有些无心朝政。另外一方面，他也想看看，他后世子孙都在用的内阁制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很多人都觉得人的想象力是可以天马行空的。但是对大多少人来说，他们的想象力是有现实限制的。他们或许能将现实之中的东西，夸大，扭曲，变形，类比。从而想象成另外的东西。但是这种想象的基石是现实。
何夕说道：“科学的发展，很多时候超出人们的想象之外。就在二战的时候，美-国往日本投下两枚原子弹，毁灭了两个城市。总共炸死了几十万人。而后来几十年，核弹的威力急速增长。我来的时候，核大国有过万核武器，都不敢使用，因为一旦使用。将会毁灭世界。”
何夕说道：“明了天道本身就是科学研究，制天道而用之，就是具体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