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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夕回到宫中，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何夕只觉得腿酸疼至极。
何夕说道：“我只能说，方向是对的。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具体进展了。”
随即将其他工匠打发走，只留下葛工头。何夕问道：“葛老，我不太懂冶铁上的事情，我交代的两件事情，什么时候能够做好？”
葛工匠说道：“大人有所不知，用煤炼出来的铁非常脆。根本不堪用。盖因炼铁当五行俱全。铁矿，土也，木炭，木也，炉中自然有火，才能得金。而用煤代替木，是五行缺一，故而不堪用。”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卫星定位了，他手机上的步数也不显示了。
“那为什么用煤炼出的铁，都不堪用？”葛工头，问出了所有工匠心中的疑问。
何夕一阵无语。
而且问题很刁钻。
何夕说道：“不用，之前是什么样子。这一次还是什么样子，不过将木炭换成焦煤就行了。”
葛工匠说道：“小人领命。”
很多都是从皇帝的视角出发，问得奇奇怪怪的。
朱元璋说道：“今天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朱元璋说道：“朕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的。钢铁有这么重要吗？朕自开国以来，每隔几年，都要裁撤矿冶，一来数年开采，府库充足。原不以此而累百姓。二来，这么多铁，也没有用处。即便有再多钢铁又有什么用处？”
“能搬出宫去就太好了。”何夕一边泡脚一边想。
朱元璋揉了揉眼睛，虽然点了十几根蜡烛，但是能见度还是不高，时间长了。眼睛还是不舒服。
在后世钢铁产量是衡量一个国家实力的根本数据。但是在朱元璋这里，钢铁数量毫无意义。甚至是多余的。
何夕笑道：“这就对了。这煤在地下多少年，也增添了土性，必须先将煤烧成炭，清除了土性，才能炼出更好的钢铁。”
他本以为朱元璋，要问关于军械的事情。但是到了之后，何夕才发现，朱元璋问的并不是这个。
何夕心中暗道：“有一个工作狂老板，实在是不爽，你加班也就算了，还让我加班。”但是何夕能有什么办法，且不说，这个时代还没有劳动法，即便是劳动法，也不可能约束到朱元璋。
何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夕关于明朝历史的手稿之中。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写了多少小字。似乎是因为何夕用金笔写下的字本来就小，也或者是朱元璋不喜欢蝇头小楷。朱元璋改用金笔朱墨批注。
何夕想了想去，说道：“炉里面用什么燃料？”
可以在宫中骑马的人，都是达官贵人，甚至连徐达保持谦逊，都不会在宫中骑马。所以何夕也不能骑马。到了工部衙门，也不好骑马。一天下来，他估计走了数万步。
这些问题，都是何夕回答不出来的。比如，隆庆皇帝，高拱，张居正，万历，李太后之间的关系。
“木炭烧得比木材旺。”不知道那一个工匠说了一声。
朱元璋沉吟片刻，说道：“你做这一件事情有没有把握？”
毕竟他很明白，有些事情单凭他自己是做不来的。只能发动这些工匠的积极性，才能做成。
抱歉，何夕哪里知道，他们之间很多微妙关系。他仅仅是知道历史给出的答案。关于过程有什么，他也不知道。
何夕正在享受片刻的安逸的时候。徐正到了。徐太监说道：“陛下有请。”
或许对于一些人来说，在宫中临近天颜，可以说是机会难得。但是对于何夕来说，宫中太不自由了。很多事情也不方便。
何夕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说道：“那么后天。后天我出城去看。可以吗？”
何夕将自己代入朱元璋的角色，也发现了。在大明铁的用处，是打造兵器。其他用处并不多，一点五万吨铁，决计是足够了。更没有其他用处了。真有那么多用途的话，也不会存这么多铁。
何夕说道：“陛下是农家出身，当知道，其实天下百姓并不是都用铁制农具。很多也用不起铁质农具的。也只有一些富裕的地方才能用铁质农具。如果天下都用铁质农具，甚至更好地钢制农具。百姓耕作是会是什么样子？”
“会是什么样子？”朱元璋一时间惊呆了。
这是何夕从朱元璋看出明显的神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