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上来说，战事顺利的令人发指。
“殿下，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魏国公旧部。我是魏国公旧部。”一个将领慌不择言地说道。
张玉说道：“殿下，不管输赢，我们都要回军了。一来，魏国公仅仅给殿下安排了这一个目标，我们不能违背军令，二来，战事一开，蒙古人不是傻子，估计各部落也都开始跑路了，三来，敌情不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战事打得太顺利，也不是什么好事。”
燕王点点头，说道：“张玉，你去传令，既然已经赢，那就收手，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一方面是蒙古人全民皆兵。即便是小二也会骑羊，射木弓。另外一方面，大明的军纪虽然不错，那是要与谁比的。在国内对百姓，还行。但在战场上对待敌人，却未必讲究那么多了。
张玉面对燕王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不说话。
刚刚是强忍着，此刻私下里才敢暴露出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不是吗，对于这些将士们来说，给谁打仗不是打，只要给钱就行了，当然了，要是能打仗，给钱爽快地将领，就更好了。
一片草地承载能力是有限的，一片草场能容纳多少牲口，而这么多牲口又能养活多少。这都是有数的。决计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士卒再多，也没有用了。
过了一个阵子。
燕王叹息一声，说道：“你放心，孤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那就快点回军吧。要先比晋王回军早。”
张玉大声说道：“是。”
燕王沉吟片刻，点点头，苦笑说道：“大抵也就是这样了。张玉，你觉得孤会不会输给三哥啊？”
是为了将整个漠南蒙古拿下来。
燕王冷笑说道：“魏国公旧部，那就更该杀了。你不知道我夫人是谁？你不给俺面子，就是不给魏国公府面子。背叛旧主，杀无赦。”
但是在草原上这样做，他的恢复时间，会很长很长。甚至不恢复。所谓的不恢复，就是土地从这一点坡口还是一点点的变成戈壁滩一般的裸露地面。
张玉带人干脆利落地将这三个人给杀了。
这样薄弱的自然环境，只能让牧民分成部落。一个部落有几万人算多，一般几千一万多人。所以一个部落之中的战士，也就是成年男丁也是有数的。数千骑兵足够应付，而且是那种非常容易的应对。
张玉说道：“中规中矩吧。”
草原上，燕王朱棣骑在马上，纵马在高坡之上，看着下面，三千骑分成三路，杀入下面的大部落之中，喊杀之声，响彻了整个部落。
燕王说道：“收兵，将所有俘虏带回北平官卖，卖了银子，赏给全军上下。”
“屁。”燕王说道；“俺不知道怎么回事吗？魏国公谨小慎微，我与三哥都是第一次上阵。决计不敢让我们有什么闪失，给出的目标，派一千骑过来，都嫌多，偏偏给了我一个护卫。简直是浪费兵力。”
而蒙古在漠南蒙古有专门驻地，有专门的城池吗？
自然是没有的。有的仅仅是一个个移动的部落。而这些部落，也没有多少战士。这是因为经济的原因。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
他亲自下去，好一阵子才将军队聚集起来。
此刻燕王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根本不知道，原本他下半生的独立膀臂，第一谋士，已经不是他的了。他反而想起，大半年前，莫名其妙，被父皇以教子不严为名，重重责罚一番，现在想想都有一些屁股疼。
更让他不明就里的事情就是。
他到而今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让他挨了这顿打。他的世子才一个孩子，即便犯错又能犯什么错啊？他也细细问过朱高炽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真是让他搞不明白。
这一件事情，估计会成为他内心之中永久的谜团了。